“多年前我就說過做,我娘說做不好。”邱秋將關嬤嬤的話說一遍:“這也是我沒有興趣的原因。”
“那是以前”明夫人撫額:“以前誰知道你歐陽夫人是幹什麼吃的。也只以為你鑽進錢眼裡罷了。但是,現在不同了,你的一言一行都落入了大家的眼裡。可以這樣說,你只要手指一個坑說那兒有錢,大家就會毫不猶豫的往下跳。”
為什麼會這樣?
“你不看看你都折騰了些什麼出來了。”明夫人扳著手指,從錦華坊到愛相隨;從茶樓到運動場;從《朝聞天下》到正通錢莊,一件比一件大:“其他的也別說了,就是我那個花卉鋪子,月雲大姑的四間酒坊,哪一個不掙錢,更何況,你還交結了畫墨居士這件的大師,這樣的你走出來,身價和當年可是翻倍的漲。”
這就是說自己紅了火了,有了明星效應了?
“可不,京城好多夫人都在打聽你家裡的孩子們都在學了些什麼。”明夫人婉惜的說:“放著她們的錢不掙,阿秋,這真的是大款!”
“我辦了她們就一定要來學?為什麼?”又不是個個都想要學經商。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雖然口袋裡不敢沒有錢卻又是看不上掙錢的行業,認為是最為低下的。
“你呀呀。”明夫人真正是哭笑不得了:“你也不想想你是誰的娘。”
誰的娘?
一大堆豆子和麥子穀子的娘。
親孃舅孃姨娘。
“豆丁啊,大宇上下這麼多年,十八歲的狀元郎,三甲及第一舉成名天下,前無古人,後有沒有來者也得看你了。”明夫人對邱秋這瞬間的木訥真正是無語了。
要不是關系鐵,她都以為邱秋在裝蒜了。
“呵呵, 豆丁這孩子啊……”又不是親生的,關鍵是,自己在教導他的時候還經常撂挑子,要麼留守鐘家山,要麼就丟在了京城。他能考上狀元,和自己真的是毛錢關系都沒有的:“豆丁這孩子聰明,和我從小教導關系不大的。”
“阿秋,你說這話誰信?”明夫人卻是不這樣認為:“你撿到他時是五歲,對不對?”
以啊,才五歲,現在人家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五歲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不靠著你教導能有今日?”明夫人說什麼也不信的。
“全靠了安先生。”邱秋覺得真要論貢獻的話,安秀才才是真正的園丁:“你是不知道安先生有多耐心,不僅豆丁成才了,你看石頭,啟蒙得這麼大也能當舉人,這可都是他的功勞啊。”
豆丁當了狀元之後也曾寫信給吳雪,讓他捎話給安先生說自己想要接他回京養老,不過安先生還是拒絕了,說鐘家山已經成了他的第二個故鄉,就想在這兒落葉歸根了,哪兒也不去了。
邱秋是明白的,京城傷他太深。而且,他也不屑於所謂的名聲,年紀越大看得越淡,這才是真正的做學問的人,淡泊名利,寧靜致遠。
“你呀,就別推辭了。”明夫人道:“趕緊的拿一個章程出來 ,我緊跟著就做,爭取盡快開園,賺它個滿盆滿缽。雖然兒大女成人,但是我以後還有這麼多孫子,我得替他們多掙一點銀子傍身。”
“茹姐姐,你要是不怕勞累那就做吧。”生意上門,還能掙銀子,不做真的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