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了。”邱秋冷冷的看一眼老婦人:“都是你們幾天幾夜不給花妞吃東西,讓她沒力氣孩子憋壞了。”
“不可能!”老婦人不信,邱秋側出一點身子她擠了進去。
“天啊,挨千刀的,你們還我大孫子;天啊,是兩個,兩個大孫子。”婦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白嬤嬤道:“不是說了讓你保小嗎?你們害了我兩個大孫子,我要去告官。”
“給花妞換一身幹淨的衣裳,扶她到房間裡去,這兒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白嬤嬤也懶得理那個潑婦,對古大嬸道:“月子要坐好,要不然留下病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誰也不許動。”誰知道婦人自己走過去將門攔上:“當家的,蠻牛,抄家夥,這幾個人害了我兩個大孫子,今天不給個說法誰也不能走。”
這是要打架!
接個生還弄出了官司甚至還要出人命,看這樣子還真的是善不了。
蠻牛聽說兩個兒子沒了重重一拳砸在了牆上,那男人紅著眼沒有開腔。
“你要什麼說法?”邱秋仗著身強力壯和婦人站在了一起:“說我們害你大孫子?你摸著你良心問一問,要不是我們你大孫子還在肚子裡呢,說不定現在早已經是一屍三命了,你居然恩將仇報說我們害的,你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一邊說一邊戳著她的胸口,邱秋這時候真的很氣憤。
“花妞在你們家受了多少罪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倒有理鬧起來。”顛倒黑白真正是沒有三觀下限了:“先將邱秋給我挪到她的房間裡去,咱們再來慢慢算帳,若不然我和你沒完。”
“你誰呀,你跑到我家裡來橫了,這是我老徐家,不是你古家。”婦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邱秋道:“你又是花妞的什麼人?”
“我是她大嫂。”尼瑪,走哪哪兒都貼上了標簽:“我就是她孃家人,她的事我管定了。”
如果有可能,邱秋很想讓花妞和離。
“行啊,你是她大嫂是吧?”婦人冷哼一聲:“進我徐家門三年都沒有開懷,如今生下兩個孩子還是死的,這樣的姑奶奶我們老徐家養不起,就麻煩你這個孃家人將她領回去。”
可以罵娘嗎?
邱秋只是想想,結果人家就說了出來。
這是嫌棄花妞了!
“好,我帶回去,我帶回去。”古大嬸哭成淚人似的:“我心疼得像啥樣的一姑娘一進你徐家門就受這些罪。這次要不是嬤嬤和她大嫂,花妞的命也要交待了,你們真是黑心肝啊,這樣的人家我們惹不起躲得起。”
古大嬸朝著床上的花妞道:“妞啊,娘帶你回家,別人作賤你,娘捨不得你受罪。都是娘不好,娘怎麼給你找了這麼一戶人家啊,天啊……”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理。
還不如叫叫自己。
邱秋看著這場 景心裡酸澀無比。
早知道古代的女人沒有地位,卻沒料到會是如此的受罪。
好在,古大嬸雖然膽小但也不是懦弱的,這個時候她不會認輸委屈將就。
“難受吧。”白嬤嬤看著面前的事淡淡的問。
“難受死了。”邱秋都哭了,那感覺太淒冷。
“女人就是這樣,要麼自立要麼被人欺淩。”白嬤嬤見怪不驚:“在這個世界上,有人疼有人懂你也有人恨你想要害你。終歸結底,還只能靠自己。”
“嬤嬤,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樣過得瀟脫。”不缺錢的白嬤嬤,想怎麼生活怎麼活,多少人能做到啊。
“你也可以的。”白嬤嬤看向邱秋道:“我知道你和她們不一樣,你的性子有點像我。”
這個,要不要認幹娘啊!
回頭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