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尋常百姓的孩子,從戰爭中撿回一條命已屬不容易,怎麼可以讓他們再次涉險呢。
“搬家,一定要搬!”邱秋突然間想到了自己買下的一個大宅子是十章鋪子。
“你這是?”看著一長串的鑰匙,劉軍醫有點不明白。
“沿河街口,從左往右數,一共十二間鋪子,還有一個院子,讓大家搬進去。現在就搬!”邱秋斬鐵截鐵的說道:“那是我的,經過我的允許就不算擾民了。”
這樣好像也是可以的。
背的背,扶的扶,牽的牽,吳風也帶著兄弟們來幫忙,一眾傷員全都轉移到了鋪子裡。
“真是倒黴,又得全部清洗一下傷口。”明明已經好轉了,現在又沾了生水,而且雨水還帶有鹹性,邱秋一邊讓阿風的兄弟們幫忙燒水一邊和劉軍醫等人開始重新為他們清洗包紮。
“要是有烈酒就好了!”邱秋將目光投向了教小豆丁練武的男人:“阿風大哥,你可不可以再幫幫忙?”
“要多少?”偷一次是偷,兩次三次也是偷,他倒已經不在乎了。
而且,憑他的身手想要捉住他是挺難的。
“越多越好!”所有人的傷口都得重新處理:“你和幾個小兄弟抬幾缸子回來都行!”
她以為自己開酒坊!
“有錢還買不了酒嗎?”明明是小事一樁,為什麼這個大男人會臉紅。
“雲中郡滿城除了兵丁就只有你們幾人,上哪兒買酒。”阿風的臉更紅了,這是在逼著自己招供吧。
“那酒……”邱秋不解的看著眼前逼進自己的大臉。
“我偷的……”左右看了看:“這是擾民,按軍中規矩擾民死罪。”
而且,這規矩是他的親身父親定下的。
老天!
“這麼說,之前的藥也是了?”邱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居然逼著一個好男人幹偷雞摸狗的事。
真是出乎自己的想象。
“你還要酒嗎?”阿風突然間很想知道,在傷員生與自己死之間,她會選擇哪一樣。
“要,肯定是要的。”不要怎麼辦,前期的努力功歸一簣,這些傷員扛不過來的都會死去。
“那我再去。”聳聳肩,阿風一臉的輕松以掩飾內心的失落:“反正一次是死,兩次三次也是一樣的結果,再說了,為了這些兄弟去死也是值得的。”
“你站住……”邱秋想都不想連忙喊住了他。
捨不得?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邱秋咬牙道:“你有大好的前程何必去冒這個險,我去!”
你去偷?
阿風好奇的看向這個胖女人。
“我不是偷,我是去買。”邱秋道:“借給我二十個兵丁,我帶人去取。”
酒坊鬼都沒有一個,更不要說人了,她去買,誰信。
“你不管,你將人給我叫來就成。”邱秋道:“這事兒有什麼後果我一人承擔。”
好一個男子漢,噢,不對,是女漢子!
阿風心裡突然間就冒出了這麼三個字。
好吧,她要做的事似乎就沒有失敗過,阿風決定照她說的做,指派了二十個兵丁供她差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