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吃了什麼東西還是生病了。
症狀是又吐又拉。
“你個狗雜種,老孃的苕幹都被你偷吃光了,你咋就不疼死呢。”許嫂子扯開嗓門大罵,端著個簸箕裡面稀稀落落的還剩下幾根紅薯條。
“喲,許大家的,你也在做苕幹?”鐘嬸子覺得很奇怪:“你學了吳風家的想要做來賣。”
“哪能啊,我年年都要做一點自己家吃,就是這個貪嘴的東西吃多了,不吐不拉才奇怪。”許嫂子這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給漏出了狐貍尾巴,訕訕的打著掩護。
邱秋也去看了熱鬧,見她簸箕裡的苕幹半生不熟的還長了黴皺眉不已。
想了想還是決定做一次好事。
中毒?
“吳風家的,你別說得這麼嚇人好不好?”不就是跟著她偷偷學了做苕幹嗎:“你做的苕幹吃了咋不說會中毒呢,噢,我做的就會中毒了?”
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邱秋不再理身後的叫囂回去了。
臨走之前看鐘嬸子在那邊向她遞了個眼神。
“吳風家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大家的會做苕幹打死她都不信,但是鐘嬸子是越來越相信邱秋說的話不會假,她也好奇為什麼邱秋做的就不會中毒呢。
“嬸子,我也是看狗子的情況有點嚴重才出言提醒的。“好人難當啊,但是狗子那小子也是整日裡活潑亂跳的突然間抱著肚子嗷嗷大叫有點不忍心:”嬸子,她做的苕幹沒有處理好全生了黴變壞了,吃了這些東西肯定就得中毒,你的話或許能聽得進去,最好請個大夫來給狗子看看。“
不看也是可以的,鄉下的孩子皮糙肉厚小病小災的也能混過去。
可是砍竹子就怕遇了結巴,萬一這要是遇了狗子有個三長兩短的邱秋自己心裡就過不了那道關。
鐘嬸子聽到這話趕緊跑去了許家。
“你別給我說你年年會做那些鬼話了,兒子是你的,別人也是好心幫忙,你愛聽就聽,不愛聽拉倒。“對這種蠻橫的人就得用橫的方法。說完這話鐘嬸子也不再留在許家調頭就走人了。
“狗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打死你這個多事的婆娘,什麼都眼淺,學又學不像還害人。”許大聽了鐘嬸子的話嚇得不行,背上狗子就往鎮上跑。
事實證明,邱秋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鎮上的大夫看了狗子後數落了不少許大,說當大人的人心大什麼都給孩子吃,再晚一點送去神仙都救不了他。
許大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再想著吳風家那個胖胖的女人心裡更是感謝她十八代祖宗了,生了五個女兒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兒子,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斷根了。
回到家後逼著婆娘提了十斤紅薯去吳家。
“吳風家的,嫂子有點笨說話也不好聽,你別跟嫂子一般見識,咱鄉裡鄉親的,有什麼事招呼一聲,你許大哥有的是力氣可以幫忙。”既是道歉又是感謝。
“這怎麼好,心意領了,紅薯你就拿回去吧,大家都不容易。”這種人邱秋可不待見,她怕再次被狗咬。說什麼也不願意收下。
不收更好!
許嫂子原本想拉攏好邱秋再學一些的,見她不要知道這女人對自己起了防心了,算了,不願意交就拉倒。
回到家卻又被男人罵了一頓,打是實在貨罵的風吹過,她才不管那麼多呢。當然,這筆帳還是又記在了邱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