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筐給吳家開荒開上了癮,天天當成自己家的活計來幹。
“聽說吳風家那位經常給送水去喝呢?”
“可不,我看見過兩次!”
“兩人有說有笑的,看樣子還很親熱!”
“哎呀,進了吳家門快半年了,還是黃花大閨女,羅筐那混小子也可能沒開過葷,這幹柴烈火一點就得著。”
“是呢,我看吳風再不回來估計都要喜當爹了!”
“呵呵,喜當爹……”
七嘴八舌的,三五個女人鑽一起就愛談論。
“你們積點口德好不好。”鐘嬸子實在聽不下去了:“吳風家的也不容易,絞盡腦汁的填肚子。你們哪隻眼睛看他們幹柴烈火了?你沒看看哪次吳風家的送水不是有吳霜跟著就是有吳雪一起的?”
“呵呵,鐘嬸子,你還挺了解她們!”有人小聲嘀咕:“還不是那個胖女人有什麼吃的都送些給鐘開開吃。”
這話就說得有點誅心了。
旁邊的人雖然知道吳鐘兩家關繫好,其實也是鐘家更多的幫襯著吳家而已。
“鄉裡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說得那麼信聽。”鐘嬸子臉都氣白了,想想最後忍了勸解了一句:“事關名節不是小事,萬一哪天吳風回來了聽信了這些風言風語豈不是要鬧出人命?”
是個男人都不喜歡頭上花花綠綠的帽子。
吳風會打獵又長得牛高馬壯的,萬一性子烈一些豈不是要去找羅筐拼命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傳言議論聲漸漸的就少了一些。
不過,鐘家山的人都知道一點:羅筐惦記上了吳風的胖媳婦。
我日!
羅筐被人調侃的時候直接罵出了聲。
“吳風是我朋友,朋友妻不可欺,你們再這樣說老子就不認黃了。”羅筐臉紅脖子粗:“誰這樣說誰生兒子沒屁眼!”
“說說不要緊,只要你不往那方面想就行。”旁邊的男人訕笑道:“你小子幹不過吳風的,小心拿了獵刀捅你。”
“媽的,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老子就是有點貪嘴想吃那娘們做的吃食才給開的荒,哪有你們想的這麼齷齪”羅筐詛咒發誓:“算了,明天開始不幹了。”
一共開了差不多兩畝地了,雖然羅筐罷工了,邱秋還是很感激他的。
這天邱秋又帶著吳霜上街賣苕幹,因為到了臘月間了,再加上她們可以用東西換取,青菜糧食什麼都行。
村上鐘嬸子等人或買或換後就餘下三十斤左右的苕幹,姑嫂兩人一人背了一個小背篼,最後滿滿換了兩背篼。
臨回去時邱秋特意去鐵匠鋪買了兩把小鋤頭,既然要種地不可能次次都去借吧。
“大嫂,你走路都難,小鋤頭拿過來給我,我揹回去。”吳霜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等邱秋,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我去找一根過江繩來拴住。”
“你還是孩子呢,可別壓壞了身體長不高。”兒童可是未來的花朵,壓壞了還怎麼開花結果。邱秋只恨自己這具破身體光長了軀殼卻沒有半點用處。
“我替你們揹回去。”真他孃的邪門了,羅筐自從被人調笑後見著邱秋時都不敢正眼看她。今天來鎮上居然次次都能遇上她們,連回程的路上都能碰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個笨女人走不動,吳霜又小還要背這麼多東西,兩手空空的羅筐掙紮了半晌最後還是決定幫她們一把。
“多謝羅大哥了!”這個時候邱秋覺得羅筐就是上天專門給安排的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