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燈聞言,刷一下將頭抬起來。
簡莉莉見狀笑容一下變大——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子的表情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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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花一送就是五天。原本按理來說,整個青合科技都會先入為主地認為,是總裁辦那位簡總的男友又來秀恩愛了。
然而簡莉莉保持著為人從不說假話的優良作風,對著服務臺的isa坦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吳風那個人,我跟他分手了。還有保衛處。”簡莉莉笑眯眯地說:“來了放狗。”
馮燈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青合科技的簡莉莉和副總吳風已經分手。
然而看簡莉莉把季源洲的花送上來時,毫無初戀啊、分別啊等的觸景傷情,馮燈過後才品味出——這位簡總已經療傷完畢,不眷ex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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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源洲最近似乎是比較忙,馮燈發他微信說不要送花也沒有回複。只是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過來送,或者派人來送。
馮燈也是問靳長風才知道季源洲的母親來醫院大鬧了一場。
那一位女士據說是京都某院長的女兒,叫裴苓榆,苓榆是中藥的名字,看來她孃家也確實有醉心醫學的成分在。
靳長風微信裡說:“這段日子季源洲的手機都是關機,人也顯得很沉靜。我跟他不是一個科室,只是聽那些護士說他媽媽哭得不行叫他回去,說就可憐可憐季念什麼的。”
“那什麼送花的事情啊,他可能是上班趕得及就自己來,實在是諸事纏身,花店就自行送了。不是有那種業務嗎?不來自提的話就按照地址幫忙送過去之類的。你要不然打電話去花店吧……”
那個人看起來不像是那麼薄情的人,為何母親哭著叫他回去一趟他卻這樣。這種關上手機的舉動多麼像因為某些事而不知所措,要將自己藏起來。馮燈嘆了口氣:“那好的,我自己聯系看看。”
“哦,對了。”靳長風好歹是個稱職的紅娘,突然跟馮燈講季源洲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覺得很是片面,於是補充了一句:“哦,那個他媽媽,好像是繼母。弟弟也是繼母的。有一年三月二十二號,還買通護士想要給季源洲下安眠藥。”
“你也知道的,那些小護士個個都是護花使者……怎麼會……”
打電話去花店的時候,靳長風的話還縈繞在馮燈的腦海裡。
“你好,對,是送來青合科技的花。”
“已經定了一個月的?現在退的話……全款已經付了?多少?”馮燈被電話裡店員說的數額震驚在原地。
幾分鐘後,她一邊吐槽現在還有這樣中途暫停不退錢的霸王服務,一邊又扇了自己一巴掌。覺得自己的事跡可以告訴普羅大眾:一定不要給一個窮苦打拼的孤兒馮燈送花,她可能會因為心疼錢的劣根性,堅持收花……
這個月……她準備每天吃巧克力,攢錢還給季源洲。
還不是男女朋友,她收花收得心慌慌。
此乃,窮的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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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過後,馮燈去一院複診破傷風的事。
這麼多天沒有來一院,馮燈自以為和季源洲的那一段已經無人提及了。然而——
季源洲的實習生趙慧敏和白天等人從走廊裡走過,迎面看到馮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