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大約是說錯了話,顧望舒卻忍不住笑,“好啊,你過來。”
新荷的小臉燒到通紅,有什麼可笑的,她不就說錯了一句話嗎。
顧望舒看著小妻子低頭走過來,才到他肩膀高,已經梳了婦人的發髻。身量那麼小。他不忍心逗她了,笑道:“你歇會吧,我自己來。”說話間,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旁邊的淨房。
隱約的水聲傳來,新荷望著大紅的鸞帳,被褥……心跳的“撲通撲通”。
顧望舒沐浴後從淨房出來,竟看到她倚著床頭睡著了。也難為她,今天確實是很累人。
這時候,戊時已經過了。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下來。賓客也都散去了。顧望舒幫她把緞鞋脫了,抱著她放到拔步床的裡側。
新荷一直是半睡半醒的,被他一抱,頃刻睜開了眼。猛然想起母親給她壓箱底的那些冊子,小臉騰的紅了。
母親還說,讓她多看多學上面的姿勢和動作……以備於伺候夫君。
“醒了?”顧望舒輕柔地掀開裡側的大紅鴛鴦被,把她放了進去。起身,吹滅了兩盞燭火,屋子裡頓時便暗了下來。
他起來把幔帳放下,側身坐到床沿上。
小妻子的眼睛瞪得烏溜溜的。清楚的倒映出他整個人。裡面有恐懼,好像還有些別的東西。
她的眼神很澄澈,像一汪清水……顧望舒被誘.惑了,慢慢低頭吻上她的眼睛,鼻子,嘴唇。
氣息紊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回蕩,有他的,也有她的。
新荷聞著四叔身上淡而柔和的皂香味,身體放鬆下來,陷入了綿軟的被褥裡。
時間彷佛靜止了。
許久,顧望舒放開她,掀了自己的被窩,躺進去。
新荷思忖了會,洞房花燭夜就這樣結束了嗎?怎麼和母親說的完全不一樣?還是說她的表現四叔不滿意?
她雖然是重生的,可前世也沒有這樣的經歷啊。
新荷偷偷睜開眼睛,去看躺在一側的四叔。他額頭上出汗了,兩隻手掌也緊握成拳。天氣這麼熱?
她想了想,把身上的被子掀開,鑽進了他的被窩。
察覺到小妻子的動作,顧望舒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他是體諒她年紀小,怕傷到……她這是幹什麼?顧望舒磨了磨牙。胳膊卻不受控制地攔了她細腰,帶進懷裡。
光線昏暗,新荷抬頭看他,四叔的頭發只鬆鬆在頭頂挽了小攥,鬢發還有些濕潤。他眉眼如玉,輪廓分明,微笑起來,是驚心動魄的好看。俊美如天人。
小妻子眼神裡的孺慕鼓舞了顧望舒,他摸索著把她褙子的盤扣解開了,然後是中衣的系帶……
他覆身上來壓住她,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嘴角處。
新荷敏.感地發覺到危險,要往一邊躲。顧望舒抓了她兩只胳膊,把她緊緊的控制在自己懷裡。
隨即,分開她的雙腿,低下了頭。
新荷驚怔了……畫冊上沒有這個動作啊。
然後是灼熱的刺痛感……
動作很柔和了,她還是疼的流下眼淚。
吻落在了眼角。
她疼,顧望舒也疼。額頭的汗“啪嗒”落了下來。
再往後,身體深處有些酥麻,但更多的還是疼痛。
漫長的時刻,終於過去。顧望舒把她摟在懷裡好一會,聲音嘶啞著喚人抬熱水進來。
雲朵、雲玲指使著幾個粗壯的婆子,把早已準備好的熱水抬進來,倒在淨房的桃木浴桶裡。
“你們倆留下服侍夫人,其他人都出去。”顧望舒看了眼雲朵、雲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