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客氣了,二房的龍井茶果然比旁處更好,今個算是有口福了。”李畫屏笑笑道:“我這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年兒上前一步,笑眯眯地:“我送姨娘。”
品兒愣愣地看著三人遠去了,轉身進了正房。
“太太……”她看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上的李氏,猶豫著開口。
“怕什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這個人也算是徒有其表了……不足為懼。”
“她身邊跟著的那個丫頭倒是個穩重的。多注意些。”
李氏看了品兒一眼:“你待會去庫房些挑衣衫、首飾之類的東西給李姨娘送去。”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把那株五十年的野山參也帶上吧,讓她煲湯喝、補身體。”
品兒大驚失色:“太太,那野山參……”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氏厲聲打斷:“按我說的去做!”
“……是,奴婢遵命。”
“對了,昨天晚上我吃的葡萄奶酥不錯,又甜又香。你讓廚房新做些,找個丫頭給大小姐送去,她總愛吃這些。”李氏吩咐道。
品兒“嗯”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二房的二等丫頭憐兒挎著紅色梅花紋的食盒趕到蓮苑的時候,新荷不在,她去了“芳菲閣”。
“去我屋裡坐會吧、說說話再走。”雲朵看憐兒過來了,親熱的過來拉了她的手。
當年,她們倆是一同進的新府,一個分給了大房,一個被二房挑走了。兩人私下裡常常見面,關系很好。
憐兒把手裡的食盒遞給一旁的丫頭,笑道:“你就不留,我也要討一杯茶吃呢。約十多天不見姐姐了,近日可還好?”
“難為你還惦記著我,一切都好……”
兩人說著話去了西廂房。
“芳菲閣”裡,林靜正在教新荷雙面繡。因為左手腕受傷的緣故,她拿著手繃就有些不大方便,時間一久,覺得左手沉重的很。
“你不舒服嗎?”林靜看小徒弟的臉色有些蒼白,便關心道。
“昨個不注意摔到手腕了……”
“……現在怎麼樣了?我看看。”
新荷把手臂伸出去,一臉的可憐兮兮。
大概是太疼痛吧,小姑娘眼淚汪汪的,黑葡萄似的眼睛撲閃著……林師傅的母愛就泛濫成災了。
“怎麼如此不小心?可還疼?”她拉著新荷的手腕檢視傷勢,看樣子是上過藥了。白白嫩嫩的小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粉色的襖袖都快要拉不下去了,很是臃腫可憐。
“不怎麼疼了。”
“早些回去吧,最近都別做女紅了,等傷勢好了再來「芳菲閣」。”林靜憐惜地揉了揉她的額發。
“謝謝林師傅。”新荷乖巧地行過禮,轉身往外走。
雲玲在院子裡守著,此時見她出來,有些納悶,這還沒到點呢,怎麼就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