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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跑得很快,一路上摔了兩個跟頭,丫髻上的珍珠發箍也掉落一個。兩個大丫頭跟在後面心驚肉跳的,看著她在前面一路跑一路哭……嚇得攔都不敢攔。
主僕三個趕到柴房的時候,“念慈苑”的人已經把這裡圍了起來。雲玲和雲朵拔開人群,護著新荷往裡走。
新老太太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把靠背椅,正坐在院中央喝茶,秦氏在一旁候著,臉色很不好看。身後的丫頭、婆子站了一排,安安靜靜的,沒人吭聲。
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把顧望舒按在長條木板上,手臂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身上。鮮紅的血液把地都染紅了。
虎子被五花大綁扔在旁邊,嘴裡塞了一團破布。他嗚嚥著說不出話來,看著主子奄奄一息的樣子,眼淚橫流。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屋裡的這些新棉被到底是誰送給你的?”新老太太聲音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秦氏用力拽緊手中的帕子,緊張的手都抖了。
少年頭發散亂著,看不見模樣:“沒有任何人送……是我自己偷的。”他聲音已經微弱了,話一說完,又吐了一口血。
新老太太聽他這樣違逆簡直震怒了,反手把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厲聲開口:“你骨頭還真硬啊,好,給我繼續打。打到肯說實話為止。”
“喲,我說顧四爺,你只要說出那個幫你的人是誰,這一頓打不就免了。硬撐著也不行啊……這麼粗的棍子,你會死的。”李氏領著幾個丫頭從人群裡擠了出來,唯恐天下不亂。
“二弟妹,你……”秦氏剛要說話,新老太太擺擺手打斷她:“給我狠狠地打!”
“大嫂,你看起來很緊張嘛,在怕什麼?”李氏看了秦氏一眼,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
“胡說八道,我有什麼可怕的,只不過是擔心母親……”
妯娌倆還在爭辯,新荷卻已經跑到了顧望舒的身前,只一眼,便被嚇住了。少年渾身是血地躺在木板上,一動也不動。眼看著小廝的棍就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她不顧一切地伸開手臂攔住他們:“住手,不許再打了。”
“這……”小廝看了眼府裡這位最受寵的嫡出小姐,回頭去看新老太太。
“荷姐兒,你怎麼來了?過來母親這邊。”秦氏看見女兒髒亂的衣衫,眉心一跳,對著她招了招手。
新荷沒理會秦氏,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祖母,不能再打四叔了,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
新老太太臉色冷凝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秦氏看了眼身後的採風、採月,示意她們把大小姐帶走。
兩個大丫頭屈身點頭,徑直向新荷走去。
“走開,不許碰我。”她知道母親的意思,站起來便往旁邊躲:“四叔他沒有錯,那些吃的用的都是我硬逼著他收下的……”
“我是新府大小姐,他不敢違揹我的命令。”
新老太太臉色一白,這可是她最疼愛的孫女,“荷姐兒,你說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知道祖母最不喜歡他嗎?”
她說話很慢,像是一個字又一個字從心底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