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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嗡鳴，一次震蕩。
天地間，在那一瞬，一片蒼白。不知吸收了多久靈氣的漩渦，在那一瞬間，將其所得的一切，全部返還。
光，無窮無盡的光！無比純粹的光芒，沒有一點其餘的事物，不論是熱，亦或者是電，在那個原點，爆發出來，橫掃天際，閃耀著，即便在星空之中，都是一個亮點，不可忽視，如同恆星上的一次耀斑爆發一樣，瞬息之間，照耀四方，引人入勝。當然，能夠看到的人，自然非比尋常。
這只是高亮度的光芒，積壓了不知多久的能量，在一瞬間，以光的形式釋放，在爆發的中心之地，所面臨的壓力，自然是巨大的，反而越是擴散出去，越是拉大距離，這影響，也越是小，這並不是損耗，而是這光芒，穿透了空間，不在表面繼續傳播了。
任何事物，只要能夠累積起來，一點點的疊加起來，只要有著足夠的基數，一次次的累積，那麼到了後來，其威力，必然是可觀的。量變，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是能夠引起質變的。
細細剖析了下漩渦的現狀，夜牧琢磨了下，抬手輕輕一抹，撥動虛空，傳遞出去一陣陣玄妙的波紋，滲入這漩渦核心，將其扭轉，化作一陣光芒，引爆。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個巨大的動物，翻著白眼，身上的氣息，也是後繼無力，虛弱不堪。
這些妖族，在這個漩渦陷阱之中，一直戰鬥到現在，本就有些乏力，難以支撐，在這中心之地，直面光芒的爆發，一下子，就全都垮了下去。無窮無盡的光芒，瞬息爆發，直接穿透了他們的軀體，穿透了他們的神魂。那一瞬間的流通，那一瞬間的壓力，在他們已經疲憊的身體之上，就像是一頭駱駝上再加一塊巨石，直接碾壓，瞬間就昏迷了過去。
“我們走吧。”看了眼地面上躺屍的這群妖族，夜牧轉過身，慢慢遠去，沒有一絲負擔。
這無窮無盡的光芒流過，對這些小妖來說，他們的生命本質，已經是經歷過了一次洗禮，一次修正，變得更加的凝練，更加的堅固，資質，同樣是有了一些提升。當然，這過程，很是粗暴，但是夜牧也是毫不在意，反正他們也是感覺不到這動作，始一接觸，就直接昏迷過去。本座，又不是他們的保姆，沒必要操心這些東西。
那隻小狐貍，之前已經是看到了我的手筆，早就得到了好處，能有多少收獲，看她自己造化了，不關我事了。
對照參考，已經設定好了，至於結果，那就看最後，會是誰，站到我面前了......
......
“那是！”
山林之中，一個灰衣人，極速的剎車，停下腳步，看向眼前的一片白芒。白茫茫的一片，十分的刺眼，那是光，無盡的光，掩蓋了其中的一切。
“這？”灰衣人上前，慢慢伸出手，試圖觸控到這片白光之中，原本存在的事物。觸手可及的，依舊還在，灰衣人慢慢的上前，走進了這片白芒之中，入目所見，居然不是一片蒼白，還是山清水秀，色彩分明。
這白光，在前面，這裡的只是一點傳過來的影像，本體，不在這裡。思索了片刻，灰衣人在心中得出了答案。
慢慢地一步步前進，不再是之前的高速飛掠，但是其速度，依舊是比之步行要快上許多，一步十多米，很是輕松。
前行了幾裡路，四周的風景，還是那樣的鮮明，那白光，似乎是不見了，又或者是，還在前方。帶著疑惑，灰衣人判斷了下方向，開始慢慢地加快了步伐，朝著前方前進。灰衣人身上的那個吊墜，在走入這片白芒之中後，不知為何，已經是無法接收到訊息了，只能按照之前的地圖指示，按照心中的感覺，來行事。
“呃......好暈啊！”
月豔慢慢地睜開眼睛，爬了起來，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還很迷糊。用力的甩了幾下，終於是恢複了清醒，迅速的審視自身。一道道細微的裂紋，一處處殘缺的空漏，在身軀之中，隨處可見，遍及肉身、神力、元神、法道，只是這些，實在是太過微小了，若不是月豔修行過一篇殘缺的血神經，經常對自己進行種種改造，她也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的所在。
嗯！這麼快！
月豔正審視著自身，一一記錄著這些殘破的地方，揣摩著這些細節的涵義，發現這些殘缺，正在一點點的彌補、修複，原本緩慢的速度，突然間加快了好幾倍。隨著呼吸的節奏，這些各自不同、的大大小小殘缺，彷彿連成一體了一樣，在那節奏之中，迅速的縮小、消弭、融合，然後幾個呼吸的功夫後，就是煥然一新。
這是，因為我醒來了，看到了嗎？月豔不解的想著，隨即將注意力投到身邊的夥伴身上，觀察他們體內的情況，做個比較。
很多殘破，到處都是，修複的速度還很慢，也沒有因為我的視線加速，看來，是要自己蘇醒，才能加快了。嗯，是一醒來就開始加速，還是注意到這些才會開始嗎？找個家夥，測試一番，這樣子，比較準確些。那麼找誰好呢，這要，好好想想了......
空氣，微微的起伏，一個灰色的身影，突然的出現在了月豔的身邊，灰衣人輕輕擺了擺衣袖，撩起一絲波瀾，將月豔驚醒。
“大人。”月豔回頭，見到灰衣人的服飾，急忙行禮。
“這是，怎麼回事？”灰衣人看著這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一群家夥，開口問道。
“我們敗了，被碾壓，所以......”月豔低下頭，有些羞愧難當，無地自容。這麼多的人，信心滿滿的過來，結果卻是一敗塗地，實在是太過難堪了。
“這樣啊，”對此，灰衣人也是沒有什麼意外。這一路過來，所見所聞，已經是隱隱的有著這樣的感覺了，這一片白芒之中，那些弱小生命的靈魂，全都是被洗成了一片空白，他們的簡單的思維，全都是被清洗、重塑了。在外面，看不到白芒裡面的情形，而在裡面，卻又找不到那些白芒，這種手段，聞所未聞，難怪身邊有著道種，照實不簡單啊！這樣，才有著趣味啊，值得我親自出手！
“這裡，交給你收拾了。”灰衣人看了眼周圍，吩咐了一句，瞬間消失，在夜牧兩人離去的方向，隱隱的，有著一個灰色的點，在閃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