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的毒蛇,朝著他們呲牙咧嘴吐信子,看起來詭異之極。
童妱和柳玉南兩個人腦子裡面頓時閃過三個字。
美杜莎。
那個西方傳說中的人物。
據說任何人與美杜莎對視後,都會瞬間化為岩石。
兩人想到這個傳說後,瞬間閉上了雙眼,不給他任何施展能力的機會。
同時兩人同時出招,對準眼前的目標釋放異能。
童妱對準的是男人的腳,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限制對方的活動,異能輸出也不大,不會讓對方瞬間化為灰燼。
終於聽到了一聲慘叫,童妱眼睛緩緩眯開了一條縫,看到對方此刻疼得滋哇亂叫,根本無暇顧及在對付他們,兩人才睜開雙眼。
“我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招,我們兩個竟然敢跟你搭話,那就必然有萬全的準備對付你,你只要乖乖回答我們的話,說不定還能保住你一條狗命,你要是不聽話,我可以立刻讓你灰飛煙滅,信不信?”
童妱冷靜淡漠的開口威脅道,她預想過對方所有的反應。
或者是寧死不屈,咬緊了牙關,不願意回答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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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痛哭流涕,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唯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委屈的哇哇大哭高聲控訴起來,這實在是超乎了他們兩個的預料。
“你們都欺負我,你們就知道欺負我,我招誰惹誰了呀!都耍著我玩兒都覺得好玩兒!在家裡面被欺負,在外面也被欺負,我就說我不願意,非得讓我去,我不想去就要我死,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我尋思逃的遠遠的逃到國外,逃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還被你們這麼欺負!”
這男人哭的實在是太悽慘了,一米九的個子抱頭在地上一顫一顫的,好像哭的已經開始抽搐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兒,能讓他哭得如此悽慘。
“挺大個男人在這哭什麼啊?我們又沒對你做什麼。”
童妱此刻感覺特別尷尬,尷尬的讓她頭皮發麻。
男人哭的跟孩子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把這人怎麼了呢。
“你懂什麼呀!現在都已經末世了,你們國家怎麼事兒還那麼多呀,非得要管偷渡的事兒是吧?就不能給人留一條活路嗎,我是在我們那混不下去了,偷偷過來安度餘生的,幹嘛要把我標成間諜喊打喊殺呀,我又沒做什麼傷害你們的事,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更沒有偷你們國家的機密,我這麼一個老實的人,幹嘛都欺負我呀。”
男人越哭越委屈,大有一種不哭到天荒地老,絕不停歇的架勢,哭的人著實頭疼。
童妱實在是忍不住抬手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高聲呵斥到:“別哭了,有事說事,國界又不是你想越就能越的,這是我們的國土,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偷偷跑過來,我們不懷疑你懷疑誰呀,你要是這有什麼委屈就跟我們說,你要是有本事讓我們相信,我們也可以立刻放了你,如果你能提供什麼有意義有價值的資訊,說不定我們也可以真的讓你在這裡安度晚年,甚至還能保護你。”
男人抬頭看著童妱,抽抽搭搭的問道:“你有話語權嗎?”
“那你現在有選擇權嗎?”
童妱反問道。
男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他現在確實沒有任何選擇權,畢竟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人家手裡呢,剛剛那一交手他就瞬間明白了,他根本就打不過眼前這兩個人。
既然沒有選擇的權利,那就只能乖乖聽話,他雖然是個外國人,但也懂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男人緩緩開口,講述了自己在末世之後的遭遇。
確實有點憋屈。
這男人名叫約翰,從小長得就精緻漂亮,甚至會被人認為成是女孩子。
但這樣的美貌並沒有給他帶來好運,反而是帶來了無盡的噩夢。
他從小生活在福利院,是個孤兒。
他爸媽在剛生下他沒多久之後就因為飛機失事而死去了。
在福利院裡他沒有朋友,因為小朋友們都認為他長得最漂亮,肯定會被最先領養出去屬於競爭關係,所以誰都不願意跟他玩。
但恰恰相反,他根本就從來沒有被人領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