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傑西你不要激動，我沒有跟你爭吵的意思，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態度，好麼，你先工作，我掛了。”
丹尼爾長出了一口氣，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對於傑西卡，他似乎極端缺少耐心。
甚至連爭吵的耐心都沒有。
剛才傑西卡情緒激動起來，霍納確實徹底說服了她，丹尼爾本應該溫柔地安慰她，或者冷靜地說服她，乃至跟她大吵一架，這都是正常的情緒反應，不過丹尼爾一樣都沒有選擇，他只是覺得頭疼厭煩——缺乏經營一段感情的耐心，丹尼爾確定這是重生一次的後遺症。
“安迪，行程照常，我需要按時到蘇黎世。”丹尼爾晃了晃腦袋，“庫薩，瓊斯那邊按照你的計劃來，然後不要再回應這件事情，當它沒發生。”
哪怕是庫薩·達蒙，也沒料到丹尼爾的決定是這樣的。
“這樣，恐怕阿爾芭小姐……”
言外之意當然是兩個人的感情恐怕要大受打擊了。
丹尼爾沉默了一會兒，“庫薩，別告訴我你沒有打這段感情的主意，《角鬥士》已經差不多耗盡票房潛力了，等到下一部電影上檔，哪怕《諜影重重》真的如環球方面所說，能夠在明年六月上映，那我也有差不多半年的空檔期，這個時間點，安排一段感情當然是很合適的，你也想必也這麼考慮過，所以傑西卡方面公開關系某種程度上也是我們的既定安排。但主動權很重要，我們要努力實現雙方都獲益，但必然要以我們為主。庫薩，等我離開洛杉磯，你去和霍納聯系一下，安排一下後續的事情，瓊斯的報導之後，我可以在感恩節假期回來和傑西卡出一次街。這個節奏基本上是合適的。”
“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靜得多，”庫薩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我以為在這些事情上需要花費一點時間來說服你。”
“我曾經也這麼認為。”
丹尼爾這麼說，庫薩三人不太明白意思，丹尼爾的愛情觀並不屬於神聖不可侵犯，但說實話，在和傑西卡確定關系之後，他一度認為現在這個年輕的身體可能應該重新定義愛情兩個字，不過顯而易見，霍納和傑西卡告訴他，這是好萊塢，電影裡的愛情有多美好，電影外的愛情就有多現實。
既然如此，還是不要勉強自己重來一遍。
庫薩走了，這是個大工程，一段愛情可以造就一個明星，也可以毀掉一個明星，妮可·基德曼和靚湯的婚姻不就給前者帶來不少至關重要的機會麼？
……
紐約，傑西卡·阿爾芭正在這裡工作。
接到丹尼爾電話的時候，霍納並不在她身邊，不過很快就過來了。
“我們應該跟他說的。”傑西卡並沒有發火，也沒有特別生氣，她只是皺緊了眉頭，和霍納說道，“你把個人觀感帶進工作來，這會毀了我和丹尼爾的關系。”
霍納被庫薩掛了電話，但丹尼爾團隊的核心在丹尼爾而不是庫薩身上，這一點大家都明白，因為庫薩剛剛回歸，這意味著他不是不可或缺的人。
“他說了什麼？”
“問了我們為什麼不提前跟他們說明，我說你的理由，然後他說只是要告訴我他的態度，接著就掛了電話。”
霍納煩躁地一甩手，“掛電話？這可真是一脈相承。”
“恩？”
“他的經紀人剛剛也掛了我的電話，我回電話過去，已經沒有人接聽了。”
“我給丹尼爾再打一個？”
“不不，如果庫薩說的就是丹尼爾的意思，那麼你打過去也沒法決定什麼，看上去，這不是個會被愛情左右的年輕人，很少見。”霍納想了想，“而且你們直接溝通會少很多討論餘地。”
他現在腳踏實地很多了。
“這件事情對丹尼爾沒有什麼損害，我向山鷹公司下了訂單，即便是最無法琢磨的網際網路上，對你們之間的關系持積極態度的也佔絕大多數，這說明丹尼爾團隊不會有特別嚴厲的態度，而且，感情對他們來說是個不能放棄的武器，我跟你說過，這個團隊就靠著不斷炒作，製造話題、營造假象，操縱輿論，造就丹尼爾今天的人氣，你想想看，誰能在《角鬥士》上映之前，就肯給他重量級的合約，《諜影重重》投資六千萬，他是絕對主角，即便是那部《律政俏佳人》，也為他更改了劇本，現在雷德利的新片好像也在找他。這種團隊不可能放棄炒作感情的，我們前行一步，掌握主動權是合理的。”
“那麼現在，你覺得我們掌握了主動權麼？”
“……”霍納無話可說，對方的反應讓他始料不及，“但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嚴重，總不會比被他牽著鼻子走來的更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