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還有個秦珂,之前有個秦嵐,他該怎麼跟司馬雪瑤解釋?
秦珂的事情,她也許能理解,可是秦嵐,當初父皇賜婚的時候,自己哪怕有一點點的反抗,也許今天,他跟司馬雪瑤,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是他太懦弱了,還是想的太多太多。
司馬雪瑤眼中掠過一絲失望,不管千錦程現在是什麼身份,只要他大膽的說出來,哪怕緊緊是說出來,自己也許會原諒他,可惜,他絕口不提。
那麼,他們之間,除了公事,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殿下,你身子剛恢複,還需要調養,我也有點累了,我們各自回去休息吧。”司馬雪瑤對千錦程行禮,轉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千錦程面對她的背影,久久的站著。
回去,就解決一些事情。
自己一身輕松的時候,才能跟她吐露心聲。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面對自己喜歡的人,親口承認一句自己喜歡她。
千錦程給千金龍又寫了一封情深意重的信,把司馬雪瑤對邵家七兄弟的關心,邵家七兄弟罪名一天不解除,司馬雪瑤一天坐立難安的表現,全都詳細說了,最後懇求父皇跟司馬雪瑤一個定心丸。
這一次,半個月過去了,也沒見宮中有信來,千錦程心裡有些不安,難道司馬雪瑤的預感是對的?
萬畝空曠的荒田已經被重新種上種子,只等一場大雨過後,種子發出新芽。
在窩棚老人家裡,司馬雪瑤看著老人的側影,突然明白,香玉為什麼唯獨沒有殺了老人,因為老人的側影很想義父司馬宗。
她心裡更加難過起來,其實香玉的內心深處,是渴望擁有父愛的吧。
只可惜一切都結束了。
不知不覺,千錦程一行人在西江呆了三個月有餘,西江太守餘為均是一個忠厚老實之人,只是有一個彪悍的老婆,其他幾房姨太太被她吃的死死。
有一日,司馬雪瑤閑著無聊,在太守府中散步。
不想在後花園看到一個女子,那女子正在摘花,看到司馬雪瑤先是一驚,厲聲問:“你是誰?怎麼到後花園來?”
司馬雪瑤先是愕然,繼而想起自己穿著男裝,急忙行禮:“在下司馬玉,只是閑著在這裡散步,無意沖撞小姐,還請小姐諒解。”
那女子俏生生的走到司馬雪瑤面前,上下打量著她,而後笑了:“你是女子?”
司馬雪瑤好奇的問:“小姐好眼力,怎麼能看出來我是女子?”
打扮成男子,好像只有白少卿看出自己的身份,還有這位小姐。
見女子身穿綢緞衣裙,司馬雪瑤暗猜,她或許是餘太守的什麼人,不過不像他的姨太太,她梳理的不是婦人發鬃。
女子笑著說:“你耳垂圓潤飽滿,脖頸面板光滑細膩,男子是不會有這般模樣。”
“小姐好眼力,不知小姐是......”司馬雪瑤由衷誇獎道。
“我姐叫司徒玲,是太守府的大夫人,我叫司馬蘭。”
原來是大夫人的妹妹,司徒蘭,一個好聽的名字,人如其名,長得也很美,是那種大氣的美,司馬雪瑤想起葬身在廣元某個山谷底的張瑩瑩,那是一個為愛不顧一切的女子,說起來,她的勇敢,讓她汗顏。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司徒蘭望著司馬雪瑤。
“我只是想起廣雲的一個朋友,對不起,失神了。”司馬雪瑤收回思緒,望著司徒蘭。
這時,邵大匆匆走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