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丁鬍子都不認識的人,會是誰?
這人正是白天丁鬍子口中的錢毓善錢少爺。
司馬雪瑤笑了:“這半夜三更的,閣下若不是從我家出來,我怎麼會跟在閣下的身後呢?”
言下之意,你不去我家轉悠一圈,我怎麼會認準你?
見司馬雪瑤這樣說,錢毓善大方的承認了:“那好吧,我是剛從你家出來,聽說你捨不得讓給我?”
他這樣一問,司馬雪瑤也知道他的身份了,又笑了:“錢少爺,你這話說的,童家莊可是我的家,我怎麼能輕易把它讓給你呢?”
“我不是跟丁鬍子說給銀子了嗎?”
“給銀子我就得讓出我的家,錢少爺,你這說法到哪裡都講不通。”
錢毓善淡淡的說:“我從來不跟人講道理。”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他需要跟誰講道理?
一個被寵壞的紈絝子弟。
跟這樣的人,確實沒有辦法講道理。
司馬雪瑤臉上的笑意隱去,冷冷望著錢毓善。
“既然不願意,那就用拳頭來解決問題。”錢毓善望著自己的一雙手說。
在華山,他這雙手,從來沒輸過,他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而今,他又新拜一個師父,在師父的指點下,他相信,眼前這個小白臉不是自己的對手。
司馬雪瑤提高警惕,冷冷望著他。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長著桃花眼的男人,她都沒有好印象。
她最喜歡的是千錦程的眼神,明亮有神,望著你的時候,就好像有話要對你說。
顧盼生輝,用在一個男人身上,有些不合適,可是除了這個詞,司馬雪瑤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千錦程給她的感覺。
要是千錦程知道司馬雪瑤用這麼一個詞描繪對他的感覺,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突然,司馬雪瑤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寒冷起來。
她立刻心生警惕,這分明是冰寒氣,錢毓善怎麼會的?
這是義父傳給他們三人的功夫,義父除了他們三個人,根本沒有再收徒。
而丁鬍子也說了,錢少爺是在華山學的武功,難道除了義父,還有人會冰寒氣?
要是這樣,那麼義父的死可能就會有線索了。
司馬雪瑤抬眼望著錢毓善,眸光微閃。
錢毓善抬起手,望著司馬雪瑤:“小白臉,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他在心裡暗說,要是不離開,我就試試師父教給我的冰寒氣,師父說輕易不要使用這門武功,會把人動成一塊冰塊,就算被救活,從此也會變成一個廢人。
今天就拿這個小白臉試試手。
司馬雪瑤冷冷望著他,她看的出來,他的冰寒氣才不過三成功力,雖然對她來說,一點威脅都沒有,可是對普通人來說,被擊中後果是很嚴重。
不管誰是他的師父,他也不該輕易使出這一招,難道教他的人沒有跟他說,不到最危急的時候,是不可以使出這一招的嗎?
司馬雪瑤靜靜站著,一句話也沒說,臉上沒有一絲驚懼的表情。
錢毓善開始還挺得意,以為這個小白臉被自己嚇倒了,可是漸漸的,他發現有點不對勁,司馬雪瑤周身的寒氣居然比他的還厲害。
他怎麼也會冰寒氣,並且比自己的功力還高?
師父明明跟他說,會這個功夫的人,整個江湖上不超過三個人,難道說,他正好是那三個人中的一個?
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