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攔我。”司馬雪瑤厲聲說,再望著白少卿,輕聲說:“今晚讓我喝個夠,行嗎?明天開始,我就是一個全新的我了。”
月光下,她面容嬌美,只是眉宇間那一抹輕愁讓白少卿很想輕輕抹去,他默默垂下手。
“天下何處無芳草。”白少卿小聲嘀咕一聲,卻被司馬雪瑤聽到了,她撲哧一聲笑了。
“天下何處無芳草,白少卿,你說的真好,來,我們幹一杯。”司馬雪瑤笑嘻嘻的對白少卿說。
“你真覺得我說的對嗎?”白少卿大喜,難道司馬雪瑤在傷心之餘想通了?
“這句話本來就是對的,只是不適合我而已,我是女的,什麼芳草芳草。”司馬雪瑤笑著說。
司馬雪瑤抬頭,望著皎潔的月光,心還是隱隱作痛。
就這樣一直呆到天亮,跟自己的過去說再見。
明天開始,她只是千錦程的一個屬下,連朋友都不會再做了,就算她想做,大概那位秦嵐小姐也不會同意的。
就這樣,白少卿陪著司馬雪瑤在屋頂整整坐了一夜,一直到東方發白,白少卿才扶著司馬雪瑤進屋休息。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司馬雪瑤,輕聲說:“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你。”
小心翼翼關上門,走出去。
司馬雪瑤慢慢睜開眼睛,白少卿居然喜歡她?她似乎從來沒有在他面前穿過女裝,他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自己?
想起剛才自己在白少卿面前的失態,司馬雪瑤突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可是,白少卿在她心裡,註定只是一個弟弟,一個朋友。
司馬雪瑤從來沒想到,自己要嫁給千錦程做妾,她有前世人的思想,她以為,只能兩個人在一起相守,跟眾多女子分享一個男人,那樣的事情,她做不來。
還記得在廣雲的時候,她曾經在千錦程面前說過劉太守,居然娶了那麼多老婆,怎麼能幸福,男人只能有一個女人,女人也只能有一個男人,這樣才會幸福。
千錦程會再娶嗎?
他從來沒跟她說過一句情話,也從來沒說過要娶她,也許在他心裡,其實早就知道他跟她之間的那道鴻溝有多深。
所以他才不敢說娶她的吧,他害怕給了她承諾卻做不到。
千錦程,那你為什麼要去雪山,為什麼要讓我遇到你?
一滴淚,從司馬雪瑤眼角滑過。
天亮了,千小刀在外面小聲叫著:“殿下。”
其實千錦程一夜沒睡,他怎麼能睡的著,雖然躲過跟秦嵐的洞房花燭夜,可是他也不能夜夜這樣在書房住,總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他本來想跟秦嵐說說司馬雪瑤的事,可是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卻又說不出來。
她身子不好,跟自己成親了,自己再說自己心裡其實一直有別人,不能跟她圓房,對她是不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可是,不說的話,他又無法跟秦嵐在一起,就這樣,想了一夜。
千錦程起身,拉開門,千小刀站在門外,彎腰行禮:“殿下。”
千錦程嗯了一聲,轉身朝新房走去。
推開門,走進去,秦嵐剛好起床收拾好。
一轉身,看到千錦程站在自己面前,秦嵐的臉紅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