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點點頭解釋自己手上的東西:“那你也知道天葵吧,女子天葵的時候,需要用東西吸收血液,這個便是做給女子用的。”
“女子用的?”李承道露出一臉嫌棄的感覺,又不理解了,徐清先前和太監下人同桌吃飯,現在又給女子做東西,還做的是所有人都認為“髒”的月事布。
“郡王,你……”徐清剛要解釋,李承道卻攔住道:“徐大人,你私下裡叫我承道便好了。”
徐清輕咳一下,繼續問道:“承道,你認為你比別人高貴嗎?”
李承道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道:“當然了,我是郡王,我父親是太子,我大父是皇帝,天下至尊。”
徐清笑了一下道:“皇帝又怎樣,難道不是血肉之軀,難道不經歷生老病死,難道沒有糊塗錯誤?你想過沒有,一旦有一天,你所依靠的所有東西都消失了,你和長安街裡的任意一個百姓,有什麼區別?”
李承道想了想到:“你是想說二叔和我父王的事?”
徐清搖頭道:“不,你父王和你二叔的事不是我們能夠議論的。但是,我曾想過,在未來,總會有一天,人人平等,不論是男女也好,士農工商也好,都是平等的。所有人都做這自己該做的事情,並且得到滿足自身所需要的東西。”
李承道嘆了一口氣道:“這是徐大人心裡的大同?還是如佛陀所傳的眾生平等一般?可是,如果眾生平等了,那誰來管理這個世界呢?”
這一次,反而讓徐清愣住了,就是他來的那個年代,也還沒有到達人人平等,還需要有暴力工具的存在才能維持秩序,他又拿什麼來和李承道來說眾生平等的利弊呢?於是苦笑幾聲道:“承道,不說這個了吧。不過,這女子的天葵並非什麼髒的事,我告訴你,女子的肚子裡有一個……”
徐清向李承道解釋人體構造,當然說的十分簡單了,李承道腦海裡忽然多了一些如血管,紅細胞之類的詞語,只見他聽得一愣一愣。這一下,徐清就高興了,就是要把你說糊塗了,不然我怎麼安心做衛生巾?
李承道的確被弄糊塗了,可他卻不放棄,拉著徐清總是問。徐清被問著問著,也就習慣了,邊做衛生巾,便胡亂解釋,李承道卻聰明,在徐清的七扯八湊中還聽明白了許多東西。談至半夜,發下的燭和炭都被燒光了,兩人這次罷了,和衣睡下。
徐清還好,習慣了晚睡早起,可李承道卻不同,他晚睡了,第二天照樣早上起來了。偷偷拿了一個衛生巾自己研究去了。
日上三竿,徐清悠悠醒來,還唸了首詩雲: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誰知沒有掌聲,反而是一片衛生巾蓋在了臉上。徐清騰地起來,卻見一個頂著黑眼圈傻笑的屁孩。笑完了,那屁孩還道:“徐大人,我餓了……”
“餓了,回你東宮去,那兒有禦膳房!”
“嘖嘖,不去,那兒的東西我都吃厭了。”李承道苦著臉道:“我現在就等著徐大人做菜!”
徐清無奈地起來了,見朝廷派發的東西已經到了,和原來的一樣,一成不變。徐清便切蘿蔔,羊肉,全放在一個鍋裡熬煮,讓李承道看著火,自己則拿起牙刷牙和做早操去了。
玄武門前,一個突兀的聲音被喊了出來:
“全國中小學廣播體操,舞動青春,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