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縣說著,還罵青螺心懷鬼胎,把他當槍使。他罵這個,不過是為了擺正自己的立場,和青螺劃清界限罷了,可是徐清聽著,卻當真了。
原因是陳知縣和青螺的合作,沒一項和青螺的村老打交道。從奪巫術,到發難螺頭村,都是陳知縣周圍那幾個六房司吏謀劃的。這說明什麼?說明縣衙裡的掌權者都成了青螺村的!
好個青螺,在別人都以為縣衙管稅不管事,沒有什麼用的時候,青螺已經暗中把真正的權力抓在了手裡。這個陳知縣,恐怕早就被家架空了吧?
莫非,他修煉之事,也都是青螺的人忽悠的?
陳知縣說完,徐清說了什麼當官成不了仙,成仙之後才能當官的話。他想只要陳知縣不是知縣,修仙也無大問題,只希望他迷途知返。陳知縣也當話聽了,說什麼改日就寫辭呈,歸隱山林雲雲。
拿著陳知縣的話,徐清慢慢咀嚼,正思考間,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徐公子,徐公子……”
珞布老爹跑了進來,一隻腳光著,看來是慌亂之中跑丟了鞋。更看得出他慌亂的是他說的漢話!
“徐公子,出大事了,螺尾,田螺而寨的村老被人綁架,巫母也被控制起來了!”
徐清唰的站起來,只見珞布老爹臉色變得更差道:
“還有,還有,八百土兵已經把我寨包圍了!”
“土兵?土兵是什麼?”徐清急忙問道。
“從前不太平時,我族練兵自保。這些年來,從我當村老時就已經全部廢除了。”珞布老爹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青螺那幫人,竟然還偷偷養了土兵。”
珞布老爹解釋完,又急道:“徐公子,事不過三,我螺頭村已經讓你做了好幾件事了,沒想到天亡我等。我們不能拖累你……”
徐清也是焦急,他身邊只有十個護衛,對付八百土兵確實十分棘手。不過逃,又往哪裡逃呢?
珞布老爹繼續道:“村西有一個密道,可以直通螺頭山,那裡安全,你去找秀秀,帶她離開這裡。”
徐清擔憂地問道:“那你們呢?”
“我們?哈哈……”珞布老爹仰天大笑:“我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自然不能讓青螺的人糟蹋這裡了。”
“唉,”徐清眼前一亮,他問道:“陳知縣呢?”
珞布老爹道:“他還在外頭,”
徐清聽了,笑了起來,道:“好,快去把他叫來,我有辦法可保螺頭寨上下安全。”
珞布老爹疑惑不解道:“徐公子,青螺的人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就不會再怕他的,你讓他去勸也沒用。”
徐清搖搖頭道:“不是,我只是讓他拖延一段時間,自有援兵來救!”
“援兵?”珞布老爹深深地看了一眼徐清,想著他這些天來已經創造了這麼多奇跡,也不像那種自負之人,他的話,可信!當即,珞布老爹也不說話了,自出去找陳知縣。
徐清不等陳知縣被找來,帶護衛跟珞布老爹出去了。
陳知縣和幾個司吏坐在一起,見徐清等人急匆匆而來,都是站起來迎接。
徐清開口道:“門外八百土兵圍寨,可是你做的好事?”
陳知縣臉色一變,跪下道:“稟上仙,和我無關啊,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徐清一掃那幾個司吏,臉色如常,只是低著頭。他冷笑一聲對護衛道:“來人,把這幾個司吏拿下!”
那其中一個司吏,陡然露出一個狠相,喝到:“哼,你們死到臨頭了,還敢捉我?”
護衛們不管那麼多,看他還敢回嘴,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徐清暗呼打得好,又對陳知縣道:“青螺的土兵圍了此寨,你看著辦吧,是戴罪立功去把他們勸走,還是和他們一同下十八層地獄?”
陳知縣當下扣頭道:“弟子願去勸走他們。”
徐清點點頭,不過他可沒期望這架空縣令能幫上什麼忙,他在等楊成,和帶兵而來的趙宇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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