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布老爹想出去,徐清攔住了他,對著外面回到:“村老巫母都不在村裡,村裡老人不會漢話,出來拜見,恐怠慢了知縣大人啊。”
門外安靜了一下,那聲音又喊到:“那派你們村裡最能管事的出來,縣老爺有要事相商。”
這時,徐清放開珞布老爹,細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只見珞布老爹走上前去喊到:“縣老爺,平日裡你來,敝村不敢不竭盡全力恭敬你,可今天卻不行啊……”
“哼!如何不行,本仙看你這破村裡,是有什麼貓膩吧!”陳知縣走出轎子,指著村頭上眾人罵道。
珞布老爹繼續陪著罪:“唉呀,冤枉啊,縣老爺,不是我駁您面子。今日您若不帶點禮物來,還真不好進這張門!”
陳知縣愣了愣,一時沒捋清楚珞布老爹的話。心裡還在嘀咕,平日裡都是接客的地方,以準備不周為由拒人,今天怎麼怪客人沒有準備。難道是螺人說漢話,一時口誤?
對,一定是口誤,這群螺族人死到臨頭想用錢打發我,結果說錯話了。可我陳知縣可是即將成仙的人啊,那錢這種田米共土、俗物搪塞我,豈不是當年罵我?
想到這裡,陳知縣氣得呀,一身正氣地道:“好大的膽子,到了如今還敢行賄本仙!”
珞布老爹裝作委屈道:“知縣老爺,實在是冤枉啊,我等不是想行賄。”
陳知縣聽了更加怒了,你欲行賄是知道闖的禍,怕了我陳知縣,如今連行賄都不準備,豈不是不把我陳知縣放在眼裡?哼,本仙人可是要成仙的,還敢不放在眼裡!
陳知縣怒道:“此螺頭村包庇罪犯,意圖作亂,來人,給我拿下來!”
“嗬嘿!”眾衙役都是提起水火棍。
“不要哇……”珞布老爹大喊:“我們村裡也有大官,也有大官!誰要是沖撞了,吃不了兜著走……”
“什麼?螺頭村裡還有其他官?”陳知縣猶豫了,他雖然“快要”成仙了,可不還是沒成不是?既然還是凡胎肉體,那就應當持重。若真的遇到其他官,不好得罪。
可陳知縣也沒當這螺頭村能冒出來多大官,最多是他縣,州裡派過來,或者出公差路過的罷了。
他不屑道:“村裡的官,什麼級別啊?難道你分不清孰大孰小……”
陳知縣鄙視完珞布老爹,眾衙役也都應景的幹笑幾聲。
珞布老爹哈哈一笑,這次換他刺史陳知縣了,他道:“老夫六十有餘,你這小娃娃多大,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長,你說我分不分得清大小?”
陳知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有什麼大官路過,只道是珞布老爹打腫臉充胖子,在那裡裝腔作勢,他譏笑道:“哈哈,老犟驢,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珞布老爹搖頭道:“小娃娃,別的不說,至少螺頭村裡這位,比你要大上不止一倍。”
陳知縣見他仍是如此,不耐煩地道:“給你三息時間,若不說出實在的,別怪我打你八十板子!”
珞布老爹緩緩道:“住在我村這位,乃是聖上親旨委派,賜予魚符,敕封縣伯,如今奉旨回朝述職的滄州刺史,徐清徐大人!”
陳知縣聽了,張著嘴巴合不攏。這滄州刺史徐大人,他早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