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無急事,徐清也樂得在湖邊走一走,便依著那艄公的指,去了另外一處船家。
這裡有兩艘船,一艘小的,一艘大的,徐清看了看,覺得那艘小的便宜,於是上前詢問。
小船主人出來迎到,客官安喜,小船不值錢,只落二文一人,上船一文,下船再給一文。
好,徐清給了三文錢,登上了船。看船上一筐米,一酒,一個碟子上倒了一勺醬油,卻沒什麼菜,只有一粒圓潤光滑的石頭。
船主人笑了笑,哦,那是我的下酒菜。
徐清吃驚了,那石頭竟然是這老船伕一日一日嘬成光滑的。
等了半晌,船還沒動。徐清探頭出去,只見船主人一臉無奈地站在船尾道:“客官,對不住,這船……這船漏了,恐怕是走不動了。”
三人聽了頓時懵了,問道:“什麼,船漏了?走不動?”
船主人一臉的尷尬道:“無奈啊,實是年久失修啊!”
聽了船主人這句話,徐清大為不滿: “現在才說年久失修。”
一旁的業非常不快,上臉了問道:“船家你貴姓啊?”
船主人連連作揖道:“免貴姓陳。“
三人都是攤手錶示沒辦法:“難怪,難怪。這船家姓陳,這船還能不沉嗎?“
“是啊,船家既是姓陳,何不姓漏啊?“
“沒有漏這個姓啊……”
有什麼辦法,只能換船嘍,把錢要回來,留下發愣的船主人,客走了不說,他吃飯的家夥出問題了,全部身家算是沒了。
“幸虧是在岸上就發現了,要是在湖裡頭……”
“什麼叫幸虧?“業也心有餘悸,“都是你不肯多花些錢,要僱艘破船。“
徐清嘆道:“我不是為官清廉如水嗎。“
聽到徐清說他為官清廉,知道內情的楊成業二人,不由都翻了白眼。
清廉也沒用,船反正是漏的,於是徐清三人人只好在去重新僱大船。
這船乃是烏篷船五明瓦大船,停在湖裡頭,船家不在岸邊。為了遊湖玩耍,徐清連官家的風度都不顧了,與業他們一併隔著水邊叫船。
“船家!”
“船家!”
這明瓦大船上的掌舵艄公十分傲慢道:“咱這船被人家包了,不帶外客,你們喊破嗓子,我也不會答允!”
“破嗓子!”
“破嗓子!”
艄公聽了頓時笑了笑,看向徐清等人的眼神也變了,不過仍是拒絕道:“說了沒用,你們還喊。”
正說話間,從船艙裡出來一名青衫男子,搖搖頭,伸伸腰,彷彿出來透透氣。艄公見了,上去說了幾句話,只不過那青衫男子揹著徐清,徐清看不出是誰。
只見男子點點頭,擺擺衣衫,然後看向遠處。那艄公開口道:“咱們家公子說了,大家雖是萍水相逢,但也該互相幫助,反正船上還有空倉,你們就上船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