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飛濺的鐵片和零件就像是霰彈槍的子彈,距離稍近的物體表面都被打成了刷子,我和一剪梅一進最快的速度躲進了一道鐵門的凹框之內,這才表面了順著氣流飛行的無數零件的正面沖刷。
一剪梅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她輕嘆了一聲,道:
“簡直就是一條死亡街道。”
我抖了抖肩膀,笑道:
“這樣才有趣不是麼?難不成你打退堂鼓了?”
但是沒想到一剪梅一甩秀髮,直截了當地道:
“沒有必要,反正就算我死了,也有機會用破邪槍復活。”
“還真是深刻的革命覺悟啊。”我笑了一笑,“那就讓這場遊戲進行到底吧。”
就在我話音落下間,和我一起躲藏在門框內的一剪梅拔腿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前方的一輛靠渦輪風葉驅動的四輪蒸汽老爺車上,一剪梅以最快的速度衝上了駕駛座,然後迅速地發動了蒸汽機車。
顯然,一剪梅想要藉助蒸汽機車加快行進速度,拉開和我的距離。
“喂,”我衝著一剪梅喊道,“你那輛蒸汽機車……一個輪胎快要報廢了。”
可是一剪梅卻全然不在乎,就在她發動蒸汽機車的那一刻,蒸汽機車右後方的輪胎的鋼鐵花胎就脫體飛出,整輛蒸汽機車的穩定性頓時下降,但是一剪梅卻全然不在乎,僅僅只靠著一輛三輪的蒸汽機車,她居然也強行駕駛,驅使著蒸汽機車呼嘯而行,向著遠處的碼頭方向疾馳而去。
“還真是個心急的女人啊。”望著絕塵而去的一剪梅,我嘆息一聲,雙手叉腰,連連搖頭。
只不過,由於一剪梅借用的蒸汽機車剩下的輪胎也幾近報廢,她僅僅只是拉開了我將近一公里的距離,車輪就徹底報廢了,她也不得不從車上跳下來,繼續靠行走的方式前行。
雖說一剪梅藉助了輪胎快要報廢的三輪蒸汽機車和我拉開了一公里的距離,但是我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焦慮,依然是悠哉悠哉地行進著。
事實上,這場蒸汽朋克世界的比賽有著一個潛規則,那就是領先的選手可以藉助率先了解前方的路況從而進行優勢積累,從而越來越拉開和後方的選手之間的距離,這個機械迷城的比賽專案,很容易產生優勢積累為基礎的馬太效應。一旦前方的選手和後方的選手拉開了較大的距離,後方的選手想要再次追上,就會變得越來越困難。
而且,更為殘酷的是,擁有領先優勢的選手,還可以給後來的選手設定陷阱和路障,從而給後發選手製造危險區,甚至藉助路上的各種陷阱圈套殺死後來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比如說,當我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處時,路口兩端的高壓水泵轟然炸開了,威力驚人的高壓水柱就如同鐳射刀一般從兩側向著我夾擊而來,如果我的邁步稍微有點偏差,我就有可能被高溫高壓的水柱瞬間射穿烤熟。
而從水泵鬆垮的螺絲狀況來看,設下這樣的陷阱的人,顯然是搶在前頭的一剪梅。
不過,就這樣的小伎倆想要對付我,實在是太過天真了一些。
不過在接下來的十分鐘時間內,我都沒有再看到一剪梅的身影,倒是碰上了不少她事先給我設下的圈套,比如說當我想要利用路邊一輛報廢的四輪蒸汽機車時,蒸汽機車高速旋轉的扇葉就會脫離車體轟然飛出,打著駭人的旋向著我的脖頸切割而來,如果不是我及時縮了脖子,那扇葉或許會直接將我的腦袋切割為兩半。
再不然,當我經過某個十字路口的拐角處時,就會有巨大的鋼筋轟然砸落而下。在距離我腳尖只有一厘米的區域怦然砸出一個巨坑。
再不然,當我經過一座吊橋時,吊橋的繩索螺釘必然會鬆開,然後導致吊橋轟然下沉墜入河中,給我製造麻煩。
不過,這些手段終究也只是小伎倆而已,並不能夠左右最後的戰局。對我來說,躲過這些小陷阱實在是太容易了,倒是要拉近和一剪梅之間的距離反倒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一剪梅也顯然沒有認為我能夠繼續追上她,所以過了比賽地圖路線的中段之後,我就沒有再繼續碰到更多危險的陷阱,顯然,一剪梅已經認為她已經拉開了和我之間的優勢,沒有必要繼續浪費時間給我設定更多的路障了,與其花費大把的時間和精力給我設定障礙,倒不如一個勁地低頭趕路持續拉開和我之間的距離來得更實在一些。
由於一剪梅已經利用三輪蒸汽機車拉開了和我的距離,理論上來說,如果我不借助更快的交通工具,是不可能追上她的。
不過,一剪梅非常狡猾,一路上,她不斷利用各種她率先發現的交通工具,與此同時,對於那些不能利用的交通工具,她能夠破壞,就儘量破壞,好進行個人壟斷,不讓我使用,這雖然多少會浪費她一些時間,但是整體來說卻是壟斷了她已經建立的優勢,隨著比賽的時間不斷地流逝,我想要拉近她已經獲得的優勢,眼看著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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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拉近和一剪梅之間的距離,除非是利用火車、飛艇之類的高速交通工具。
不過,天空中的飛艇數量雖多,卻有200米左右的高度,並不容易登陸,至於火車,一來火車有規定的發車時間,二來,火車是環城行駛,和我們的比賽路線並不完全重疊,如果我趕到火車的車站登上火車進行追趕,還需要花費趕到火車站以及火車環城行駛兩部分額外時間。
那麼,要怎麼才能超過已經遙遙領先的一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