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在搞這些小動作。如果偶像世界可以『操』控人死前的行為的話,為什麼他們沒有『操』控我?”我問道。“這不符合邏輯吧?我的名字可是被偶像世界所知道的。而且,偶像世界也不是沒有利用世界之書殺死過我。”
“這是因為對你做什麼沒有意義,你身上有亞弗戈蒙在,只要你稍稍有異動,亞弗戈蒙就會在第一時間內開啟強制傳送把你們傳送出偶像世界,那時候,你們離開了偶像世界的光圈範圍內,你就不會再受到偶像世界的殺人機制的影響了,所以死前『操』控你也沒有什麼意義,倒是不如直接你去了就直接殺了你來的更乾脆。就算不能傳送你,也可以傳送蘭蘭,而蘭蘭回到了電影世界,就可以抹除你前去偶像世界的事實,照樣可以讓偶像世界的陰謀無法得逞。但是我們妖魔世界的其他人……就不會了。”
王一生的判斷還是非常冷靜而精準的,的確如他所說,如果偶像世界想要『操』控我做什麼事的話,亞弗戈蒙會在第一時間發現異常狀態然後將我強制帶回到電影世界,並且阻止我的所有異常舉動。哪怕,我想要撕毀世界之書,以亞弗戈蒙的光速,我對它來說速度也近乎于禁止,它完全可以阻止我撕毀世界之書。
“雖然王一生的解釋說服力是足夠的,但是,我還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王一生還是在策劃著更多的陰謀。”白夜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裡響了起來,“就像之前他派遣金狐殺死腦力世界的民眾,之後金狐來到我們世界時那樣。雖然在我們已經掌握的資訊範圍內,王一生的行動在邏輯上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我還是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感。這種不安感,是源於我們電影世界和妖魔世界的資訊不對稱。如果王一生……給我們的一些資訊是不完全的,甚至是虛假的,我們也很難判斷出其中虛假的成分。”
“所以,當妖魔世界的金狐來到我們世界的時候,你不也親自審問過她麼?不過,那時候還是沒有覺察出什麼異常吧?”
“話是如此。”白夜欲語,最後卻終究沒有開口繼續說下去。
白夜的直覺,其實也是我的直覺。雖然我的分析能力比起白夜要差一些,但是我的直覺,卻並不比白夜差,在某些時候,我的直覺,甚至比他還要更為敏銳。或許……這就是我和他的大腦的思維方式的差異吧。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大腦……是一顆女人的大腦。
隨著妖魔世界的司伏見被殺,王一生的謹慎『性』也在迅速地提升。
司伏見被殺,也就意味著腦力世界已經可以借用偶像世界的遠端殺人手段——只要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就可以殺人。
那樣一來,如果妖魔世界的法師也被殺死的話……妖魔世界的絕對防禦屏障也就不再存在了。
而如果妖魔世界的絕對防禦屏障不再存在的話……
腦力世界的天使,也將可以在妖魔世界存活,那時候,腦力世界摧毀妖魔世界,將會是輕而易舉的事。
王一生……幾乎可以說已經被比如到了絕境之中!
但是,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利用破邪槍去摧毀偶像世界,就是最後的勝算!
這是一場時間的賽跑!
誰慢一步,就會徹底輸掉這場戰爭!
偶像世界的時間區在不斷地坍塌、毀滅……但是在這個毀滅的過程之中,王一生卻發來了打斷我們繼續行動的訊息。
“難民協議。”王一生傳來訊息道,“我要和你們簽訂難民轉移協議。”
“哦?”面對王一生傳來的訊息,我表示了疑問。“什麼樣的難民協議?”
“目前偶像世界和腦力世界很顯然已經達成了深度的合作。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妖魔世界存在著被腦力世界摧毀的可能『性』。所以,我需要和你們達成難民協議,我需要將我們妖魔世界的一部分子民轉移到你們世界。如此一來,就算我們妖魔世界本土的星球被摧毀了,我們世界的子民,還是可以在其他世界繼續生存下去。我們妖魔世界,依然可以留有一定的火種。”
“這算是懇求我們嗎?”我用帶著幾分諷刺的語調問道。
“這是協作。”王一生回覆道,“我們同樣也可以收回我們的法師。那時候,我們兩個世界都會一起毀滅。”
“不,你可要弄清楚了,是你們世界毀滅。”我說道,“我們至少還可以退縮回我們的世界。現在我們已經解決了電影世界內部的叛『亂』問題,想自我封閉,什麼時候都可以。”
“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佩服你的勇氣。”王一生說道。
“本就是如此。”我坦率地回答道,“我們電影世界和你們其他世界都不同,我們世界,是隨時都可以接受死亡到來的世界,我們小隊早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我們是最佛系的隊伍。所以,很多時候,你們拿死亡威脅我們,並沒有多大的意義。我們會盡全力爭取生存,但是如果死亡不可避免,我們也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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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人佩服的精神吶。”王一生再次感嘆道,“能夠毅然面對死亡,這樣的決心,我王一生感到無比的欽佩,你們的確是非常出『色』的戰士。可是,你們真的天真地認為,這場上帝遊戲,會在你們死亡的那一刻就結束了嗎?”
“什麼意思?”
“可不要忘了,你們是從哪裡來的。”王一生說道。“你們可不屬於這個世界。那麼,當你們死亡之後,你們原來的世界又會如何呢?而且,我想你身邊的那位可愛的蘭花小姐,也並不會甘心吧?從天罪的記憶裡,我可是很清楚地知道,她心心念唸的一位叫‘阿真’的朋友,也加入了這場上帝遊戲。如果你們電影世界毀滅了,你覺得,她可還有機會與她心中之人見面嗎?”
王一生的話終於還是在我的心裡掀起了一絲絲的波瀾。
王一生還是抓住了我的軟肋。
這軟肋雖然不夠致命,卻足夠讓我疼痛。
的確……讓蘭蘭見到阿真,是我之所以堅持到現在的……目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