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有些驚奇地道:
“你也有聽不懂的時候?”
白夜冷漠地道:
“我只是不想在這種無聊的對白上浪費時間。”
我嘆了口氣,道:
“天罪只是在說我的臉『色』不好看罷了。對於天罪來說,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長時間連續的因果的,今天過了,可能是明天,但也有可能是後天,也有可能是昨天,甚至是很多年前。所以,天罪說話的方式,永遠是以她的主觀感覺來表達的,那是一種偏向於兒童一般的帶有主觀感受『色』彩的基調。”
我看向了天罪,擠出了一絲微笑,道: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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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天罪的表情,依舊空靈,就好像是缺乏靈氣的雕塑。
蘭蘭上前了一步,道:
“現在的她,還不是很明白,什麼是謝謝。”
“哦?”這一次,吃驚的人,反而是我了。
“因為在她的眼裡沒有什麼對和錯。”蘭蘭輕輕地說,“在她的眼裡,今天過去了,是昨天,今天死去的人,明天依然在,今天犯下的錯誤,明天也不會受到懲罰,她不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她不知道回報,也不知道復仇,對於沒有因果的人來說,也不知道什麼是謝謝。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到哪,就是哪。”
“那她總該知道痛苦和快樂吧?”娃娃問道。
“痛苦和快樂本質上是動物生存的本能演化而來的,對於天罪這樣不會死的存在,你認為她會有很強的痛苦和快樂的體驗嗎?”我配合著蘭蘭的話,反問道。“大概她只有飢餓感和對美食的喜愛是比較真實的吧。”
聽到我的話,娃娃頓時一愣,然後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可是她剛才幫了我們耶。”漢堡說,“她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吧?”
“嗯……”我點點頭。
娃娃捏了把拳頭,道:
“好歹把門鑰匙給拿回來了,多虧了天罪了……好像就算是雪花對天罪的能力也不熟悉呢。還有……漢堡的情況不太好。”
之前,漢堡受到了我的複製體的襲擊,身體徹底被炸得四分五裂了,但是在複製體被殺死的剎那間,沒有了其他容器的阿撒託斯,又不得不回到了我的身上。於是,在用光圈傳送前的最後一瞬間,我勉強保證了漢堡最後的一點生存契機,修復了他的身體。但是此刻,漢堡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不要緊的。阿撒託斯的力量回來了。”我有些乏力地道,“只是意識恢復需要點時間。”
“讓我來接管身體吧。”白夜道。
我衝著白夜點點頭,下一秒,白夜再次接管了我的身體,而白夜則是直接對著娃娃道:
“讓亞弗戈蒙向泰坦金剛和雪花傳遞資訊,門鑰匙已經回到了我們手裡,而且已經被我們所摧毀,他們已經沒有了離開這裡的任何希望,只能跟我們一起等死,這是我們給它們的懲罰。”
“ok。這就傳遞資訊。”亞弗戈蒙給了白夜一個肯定的回答,然後,立刻把白夜已經摧毀了門鑰匙的資訊,傳遞給了泰坦金剛和雪花。
可是沒有一會兒,亞弗戈蒙卻又陰沉著臉回來了,它道:
“複製體烈火嬌蘭說,既然如此,那就索『性』來一場世界末日的宴會吧。現在泰坦金剛數量正在急劇增長!他們正在入侵全世界的建築,並且從武器庫獲取大規模摧毀『性』武器,打算將這個木乃伊關卡徹底摧毀!”
聽到亞弗戈蒙傳回的資訊,蘭蘭一陣苦笑,扶著額頭無奈地道:
“沒想到……複製體的我,倒是挺機靈的,看來是看穿了我們沒有摧毀門鑰匙呢。”
“非常麻煩啊。”我對白夜說道。
“是啊。關鍵在於,對於那些惡魔們來說,如果我們『自殺』了,它們就無法介入到這個世界了,只能永遠被流放在宇宙之外。所以反正對於它們來說,我們死了,它們會被流放,我們跟其他世界盡力一搏,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導致它們被流放,倒不如強迫我們去跟其他世界盡力一搏,為此……哪怕摧毀這個世界,它們也在所不惜。”
蘭蘭走上前來了一步,道:
“如果放棄雪蓮、蘿蔔和香草,我們前去其他關卡,泰坦金剛對我們的威脅,就沒有什麼用。”
蘭蘭深沉的眼瞳直視著我,道:
“就看你舍不捨得拋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