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恆鍠突然哼笑了起來,道:
“你以為,區區這八十萬人,抵得上我輕輕動一動手指?戰爭不過死千萬人口,我只要動動手指,那就是億萬屍骨。而且……你以為我的混元金丹,又是誰給的?和我合作,這可是中央的選擇。能一念屠盡億萬者,則為戰略『性』武器。你覺得,國家會放棄這樣一件聖物?”
“我當然知道,國家在妖術師和佛道協會兩邊玩蹺蹺板。”我淡淡地道,“搞均衡策略。但是你知道麼……此時此刻,你說的每一句話,正在透過網路直播,傳到這神州大地的每一個角落,足足有十億……不,就全球來說,可能有數十億人聽到了你的這番話,如此一來,你覺得,高層那邊是選擇繼續與你合作,與全民為敵,還是選擇將你作為棄子……讓佛道協會的人,將你斬殺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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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我咧嘴一笑,道:
“將軍了,金恆鍠。”
金恆鍠怒然望著我身後緩步走出的圓照和雲天,寒聲道:
“你這麼做,你以為……你自己能夠逃過這番厄運麼?你最終也不過一死。愚不可及。”
我笑了笑,道:
“那可未必,試試看,自然就知道了。”
話音落下間,圓照已和我擦身而過,走到了我的面前,和金恆鍠面面相視。
“我佛慈悲。”圓照雙目古井無波,枯老的眼皮微微下垂,他雙手合十,不曾動一分一毫。看起來,圓照就不過是個普通的老者罷了,尋常一看,他身上並無過人的氣質。“金施主,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貧僧法號圓照,今日特為金施主與貴子而來。”
金恆鍠面不改『色』地直視著圓照,道:
“也算是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見,也算是結了一樁憾事。”
圓照雙目不為一動,他用蒼古沉穩的聲音道:
“一直以來,天津愛新覺羅世家為國之重器,為『政府』所用,威懾敵國,因而與我等相安無事。只是此次,金施主妄圖放飛反『射』鏡威脅他國的陰謀敗『露』,加之與鄰國的爭端迫在眉睫,貧僧不得不為社稷著想,前來得罪金施主了。”
金恆鍠長臂一振,冷哼一聲,道:
“無用的話就不必多說了。既然來了,是生是死,便各憑本事吧。黑瀧堂,收攤的時間,到了。”
“沒想到威風堂堂的金恆鍠,也有需要請我出馬的時候。”就在金恆鍠話音落下間,在金恆鍠後方的玉竹林裡,徒然升起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詭異笑聲,這笑聲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而隨著這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一道高挑、纖細的男子身影,也緩緩地從廣場後方的臺階上浮現而出,宛若一輪破海而起的新日。
這是一名戴著黑『色』墨鏡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防雨披風,搭配著一件大黑髦衣,頭上留著一頭及肩的帶卷長髮,鼻尖如鉤,下巴如鞋拔,頗有幾分的灑脫氣質。
聽到這聲音,跪在地上的宋道明的身軀微微顫抖了起來。
“是dh特種部隊的隊長……黑瀧堂。”宋道明緩緩地道,“沒想到……他居然跟金恆鍠裡應外合了麼。”
跟隨著名叫黑瀧堂的男子緩緩走出的,還有數十名穿著軍服的男女,他們的外觀皆和正常人類有所不同,他們或是有著狼耳,或是有著虎尾,又或者有著通紅的兔眼,顯然是妖術師的身份。
黑瀧堂笑著看了金恆鍠一眼,道:
“讓我出手,可是有代價的,你應該沒有忘記,我要的是什麼吧?”
金恆鍠瞥了黑瀧堂一眼,道:
“自然知道。你在尋找傳說之地,溪山夢。為此,你必須收集這世上所有的金丹。這些年來dh特種部隊已將中國上下搜了個遍,最後剩下的,也就不過是零散幾個小妖和玉狐宗的幾隻狐狸,還有我們愛新覺羅家族的金丹了。你助我造反『射』鏡,也是為了方便你搜集金丹而已。”
黑瀧堂笑著道:
“不錯,而且很幸運……今天,算上我打來的人馬,全中國的妖,可都在這裡了。”
黑瀧堂輕輕地摘下了黑『色』的防禦披風,抖了抖身上的水漬,然後,他緩緩地將手放到了墨鏡之上,輕輕地摘下。
看到黑瀧堂墨鏡下的眼睛時,我的心臟略一波動,他的左眼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眼罩,他居然是個獨眼。
見到黑瀧堂,雲天道人也是緩步上前,用一種略顯沙啞的聲音道:
“黑瀧堂,你這是何意?‘闇火’在我們的眼皮子下言聽計從,裝了多年的家犬,現在開始起異心了麼?”
黑瀧堂大手一擺,冷笑道:
“言聽計從?別說笑了,‘闇火’可從來都沒有服過你們這些老鬼。我們不過是目標一致罷了,你們在尋找金丹,尋找溪山夢,我們也在找尋溪山夢,不過是初衷相同,所以才和你們相安無事而已。既然玉狐宗已經出山,那麼,我們也沒有繼續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雲天道人的臉上浮現出了凝厲之『色』,他固執地輕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闇火’長長記『性』了。有些人,多少年沒栽跟頭,就忘了傷疤有多疼了。看你的氣態,你也是到了八劫吧?闇火倒是藏了一手。但是黑瀧堂啊黑瀧堂,你以為你黑瀧堂到了八劫,就可以無所顧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