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廣場的外圈,此刻正靜候著上百名男女,只在廣場的正中央,有一道穿著青『色』長袍的魁健身影。
就是他。
就是那個男人。
我本以為已經把這個男人永遠從我的生命中刪去,但是在今天,就在此時此刻,我不得不再次面對他。
將所有的一切終結。
偉岸寬闊的身軀.比例搭配極其完美的身軀,七三分、後梳的髮型、臉部與額頭不沾染任何髮絲的短髮髮型,乾爽利落,透『露』著成熟男士的魅力,同時還帶著虎嘯獅『吟』的驚天氣勢,那英偉魁梧的身軀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卻有種壁立萬仞的出世氣象。
孤傲,清高,無情而無義,遺世而獨立。
這就是這個男人。
只是一道背影,卻詮釋了這個男人……絕非泛泛之輩。
他也和我一樣,是度過了重重考驗,才走到了今日的高度。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麼。”
一道沉厚、穩重,卻又無比洪亮的聲音在整一片『露』天廣場上響起,所有上山的人,幾乎都在聽到這道身影的一剎那間微微動容。
隨著這道洪亮的聲音響起,這個雙手揹負,彷彿在等待著什麼的男子,終於緩緩轉身,向我望來。
那一刻,我終於看清了他的容貌。
高闊的額眉,挺直的鼻樑,刀削般的嘴唇,線條明朗的英俊中年男子臉型.還有一雙彷彿尖刀般能夠直直刺穿人雙目的眼瞳.
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面容.和我.居然有九十以上的相似.
如果不是因為他眼角的那一點魚尾紋以及眼中的滄桑感,我甚至以為在我面前擺放著一面明鏡。
我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靜靜地看著我.一雙眼睛裡捕捉不到任何的資訊.
“沒錯,你的末日,來了。”回應著男子的話語,我一字一句地道,“今天,就是你一生終結的時刻,金恆鍠。”
聽到我的話,男子的眼中,漸漸浮現出了一絲隱怒。
“放肆。”他不緩不急,用一種沉厚而無可置疑的口吻道,“是誰給你膽子,用這種口吻說話的?”
我的嘴唇微微翕和,正想要醞釀回答的詞措,金狐仙子卻是搶先笑道:
“金恆鍠,不知你可還記得我?當年,那個打斷了你一隻手的人?”
金恆鍠犀利的冷目穩穩地落到了金狐仙子的身上,淡淡地道:
“楚縼鈺,你的名字,我自是記得。這十年來,我可是一天沒有忘記。只是沒想到,這十年過去了,你竟是沒有一寸長進。真是讓我失望。今日既然你也來了,那麼,就不用回去了。”
“不用回去?好大的口氣。”
就在金恆鍠的話音落下之際,九龍山的登山臺階上,突然傳來了一道請悅而又刺耳的長笑聲,“不知道,當年在我們的腳下屁滾『尿』流的金當家哪來口氣說出這樣的話。”
我循聲回頭,卻看到玉狐仙子正帶著一幫人也登上了山頂。
見到玉狐仙子,銀狐仙子淡淡地道:
“玉狐,你也來了。”
玉狐仙子笑了笑,道:
“幫那個愛吃紅棗的小娃娃辦完事,就劫了機趕過來了,看來正好趕上了好戲。”
“楚伶玥,十多年了,你倒是沒有多大的變樣。”金恆鍠面不改『色』地道,“還是那般的愚不可耐。”
聽到金恆鍠的話,玉狐仙子頓時面『色』大變,眼看就要發作,但是最後卻還是忍住了情緒的波動,冷笑道:
“是啊,可我能青春永駐,你又能如何?看看你頭髮都白了三分,這十年,想必你也沒有太好過吧?”
金恆鍠雙目沉暗,隨即,他又閉上了雙目,雙手揹負,好似在回憶著什麼一般,緩緩地道:
“這十年來,該殺的人,該祭的命,該報的仇,該沾的血,我都結了七七八八,算算這賬本,也就缺了幾條狐狸尾巴和幾顆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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