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問題?”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都說了是匹諾曹了,讓他不停地撒謊,然後把他的長鼻子一塊一塊割下來丟在地上,一路走一路丟,就不用擔心走重複路了啊。這種無聊的劣質版《亨舍爾和葛萊特》問題,你怎麼想出來的?”
葉靜雯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層紅暈,她不甘心地咳嗽了一聲,繼續道:
“咳咳!那剛才那個不算!再問你個問題,這個問題是我從一本小說上看來的。有一群巨人把一千個難民包圍在了山頂上,他們被圍困了一個月,馬上就要沒糧食了,而且山上沒有樹木,也沒有任何武器,只有野草和一些瓶瓶罐罐之類的生活物品,他們該怎麼脫困呢?”
我打了個哈欠,道:
“又是無聊的問題。都一個月了,一千個人的糞便都足以製作沼氣了,直接利用他們的糞便發酵製作沼氣然後引爆足以炸死一大片巨人了。還有既然有野草,利用野草來製作一氧化碳來個煤氣爆炸都足以變成致命武器了。當然,前提是那些難民不要像你這麼無腦。”
葉靜雯頓時氣得滿面羞紅。
“不過,會蠢到被困在山頂一個月,估計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化學素養,能不能想到這一點還是個問題。”我抖了抖手臂哂笑道。“去告訴那本小說的作者,他的設定有漏洞吧。”
葉靜雯揉捏著床單,煩躁地道:
“那再問你別的!如果你是一個會游泳的普通工人,有一天,你的妻子,你母親,還有兩百萬美金一起掉進了河裡,你只能救其中一個,救了其中一個,其他的一定會失去。你會救什麼?”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倫理題?葉大小姐,你是第一天接觸倫理學嗎?福特的電車難題這種過氣的兩難選擇早就玩壞了吧?在我眼裡,任何道德問題都沒有普適性,只有個體性。既然你非要把道德問題普適化,行,那就回答你吧。倫理學爭吵不休的規則功利主義和行為功利主義就不提了。從高情商不得罪提問者的角度來回答,我會救了我女友,然後跳河自盡,去陪母親,這總可以了吧?再給你個利索點的回答,那就是個體利己主義和個體集體主義的區別,人腦背外側前額葉皮層的刺激差異不同,會導致人在決定利益選擇時,更在意損失結果而非損失動機。利用個體睪酮素分泌量和人腦背外側前額葉皮層的電流強度利用個體道德傾向函式計算出個體道德傾向性,再結合子女與父母的稟賦效應得出的損失厭惡係數來作為序參量計算就行了,這個引數一般在1.5到2.5之間,大多數人都是2,就可以計算出一個人在面對道德選擇時做出的決策結果……只要承認了自由意志的選擇不過是費希納研究裡的主觀心理世界與物理世界的對數關係,這種遲早會走向道德虛無主義的問題不是毫無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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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讓葉靜雯的臉部肌肉聽得一抽一抽的,她一根眉毛翹起,一根下折,道:
“呵呵呵,抖機靈。說了半天,繞了半天。”
“你不就是來測試我多能繞的麼?”我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笑著道,“現在知道我的大腦很正常了吧?”
葉靜雯死死捏了我的耳朵一把,滿臉輕蔑地道:
“行了,知道你的大腦正常我就放心了!你滿意了吧?還是想想接下來你該怎麼對付我們現在的局面吧!怎麼贏得腦力比賽的勝利才是關鍵!你這次要面對的對手,可不是泛泛之輩!”
我笑了笑,道:
“如果我告訴你,要是我想贏,我不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結束這腦力世界的無聊比賽,攻略這個世界,你信麼?”
葉靜雯一愣,呆呆地看著我,道:
“啊?只要一個小時?可是……現在比賽都還沒有開始啊。”
我笑了笑,用只有葉靜雯能夠聽見的聲音輕輕地道:
“誰告訴你一定要參加腦力比賽才能贏得勝利的?不需要參加腦力比賽攻略這個世界的辦法,多了去了。從極端點的理論來說,利用世界之書,我可以讓全世界的國家首腦相信我的任何話,從而讓全世界所有國家合併成一個統一的國家,這樣一來,腦力比賽的基礎就直接被打破了,比賽就壓根不需要進行了,懂嗎,葉大小姐?”
葉靜雯愣愣地看著我,整個人臉上都是一片迷茫:
“對、對哦!居……居然還可以有這樣的辦法?這個辦法很妙啊!”
我彈了一個響指,打了個哈欠,道:
“當然了。只不過……這麼做的話,那些來不及改國籍的數十億普通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短時間內能夠轉移國籍的人,畢竟是極其有限的。我要做的是,是為之後的第二輪遊戲做佈局,儘量減少我們腦力世界的人口損失,懂了嗎?所以事實上,時間越長,對我們的多輪博弈反而越是有利。”
葉靜雯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捂著嘴,道:
“你都開始佈局第二輪上帝遊戲了……我的天。”
我雙手抱頭,道:
“所以我說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葉靜雯直愣愣地看著我,喃喃地道:
“真想不出,你這種自稱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人,居然有這麼想保護全人類的心。”
“這不矛盾啊。”我懶洋洋地道,“我只是個玩家,這個世界只是我的玩具而已。在讓我玩得進行之前,我幹嘛把它們都砸爛呢?呵呵……而且,我還有個重要的實驗想做……”
就在我話音落下之際,室內電話響了起來,我順手抓過,電話那頭傳來了衛兵的聲音:
“神無月先生,秦淑雅小姐的快遞寄到了,她說這是她送給你的禮物。”
“明白。”我隨口道,然後衝著葉靜雯拋了個眼神,道,“效率挺高嘛。玩具都到齊了,接下來,就好好玩一場瘋狂的遊戲吧。”
葉靜雯抓住了我的胳膊,神情迷惑而又認真地看著我,道:
“老實說,秦淑雅小姐她……她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她送你禮物?你讓她買這些東西到底幹什麼?”
“什麼關係?男女朋友關係咯。”我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