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那名黑髮少年相對的那一端,則是站著一名長髮飄逸且狂放的青年男子,黑色的亂髮中夾雜著幾縷白色的細發,他雙手插袋,上身微微傾,站姿閒適而愜意,右腳稍稍蜷起了一個弧度,不住地晃動著,他那帶著一絲詭異邪笑的臉同樣的俊秀精緻,那額前分發下,是一雙帶著神秘而玩味笑容的清明眼睛,彷彿上帝一般早已看穿了一切,又好像是玩家看到了有趣的遊戲似的眼裡滿是興奮之色。
圓形廣場一東一西這兩名男子,相對而視,互相之間看了一眼,彼此的眼神都停滯了那麼一剎那,就好像宿命之中的仇敵相見了似的。
而在另外的兩個角落裡,我看到了一名身高一米八的男生,穿著背心,一手抱著個籃球,另一隻手抓著手機,滿臉茫然。
而和這名抱著籃球的男生相對而立的,是一個滿頭銀色長髮的女子,女子的身材高挑而纖細,那精緻的五官和柔和的臉部曲線,還有那雙藍色的眼睛,顯得極其的驚豔。
不對……
我好像看錯了什麼,我眨了眨眼睛,目光在這名“藍眼白髮”的女子身上多停留了兩秒,才發現他穿的是男人的西褲,他,居然是個男人……
我環顧四周,看到了圓形廣場外那廣闊無盡的天空,天上既沒有什麼太陽也沒有月亮,有的只是一片朦朧的彩光。我膽戰心驚地走到了靠近廣場邊緣的位置,向下眺望,但是這一望卻是不得了,我整個大腦都有種短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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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的盡頭。
我已經不知道該找什麼詞彙來形容我眼前的景象了,我能夠想到的最適合的詞就是無邊無盡。
我的面前是一片沒有盡頭的世界,我看不到遠處天空的盡頭,而我能夠看到的大地只是一條平坦的直線。
我低下頭,想看看圓形廣場下方是什麼,可是我看到的卻是在大約下方二十來米的地方的一圈更大的圓形廣場,而在那一圈圓形廣場的下方,又是一圈面積更大的圓形廣場……就像疊羅漢或者層層疊加的臺階又或者是圓形的瑪雅金字塔一樣,每一層的圓形廣場下方都是一圈面積大概要大出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更大的廣場,而且這樣的廣場數量根本無窮無盡,一直到廣場的面積已經大到延伸到了地平線,我也看不到廣場的盡頭到底是什麼。可以想象,就算這個廣場真的有盡頭,其最底下的那一層恐怕也有一塊大陸那麼大。而且我很懷疑這個廣場到底有沒有最底層。
靠想象,我大概猜到我現在正處在一個什麼樣的詭異地方了——我大概是站在一座非常高非常高,甚至可能無限高的高塔的頂端,而且這座塔的結構不僅僅詭異,甚至已經超出了我能夠理解的極限,這座塔就像是一個由無數蘑菇往上堆疊累加起來的通天之塔,每下面的那一層的面積都比上面一層的面積要大出大概百分之二十,但是這樣的堆疊卻是根本沒有盡頭的,也就是說,這是一座只有頂端卻沒有底座的違反了最基本的建築結構的超常建築,別說是科學了,哪怕是天方夜譚裡都沒有這樣的荒誕建築。
所謂的圓形廣場,相當於這座塔每一層的塔輪。而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大概相當於這座塔的塔剎。
哪怕不考慮塔輪每一層高度差差不多有二十米,以我凡體肉身跳下去必定摔成肉泥,哪怕我真要往下跳離開這座塔,我只有不停地走到塔的塔輪的邊緣,永遠不停、不停地往下跳,甚至可能幾輩子都跳不到底。
“見鬼了見鬼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死了,我該不會已經死了吧?這地方……難不成是天堂嗎?”
“這裡該不會是《聖經》裡的巴別塔吧?”
一陣陣嘈雜喧囂的聲音在我的身旁響起,面對超出常理的現象,不少人都已經崩潰了,甚至我還看到了有幾個女生跪在地上哭了起來,有男生在旁邊勸導她們。
“托里拆利小號。”就在我屏住呼吸從廣場邊緣收回視線時,我的耳旁突然響起了一道沙啞而飄渺的聲音,我轉過頭,看到一個戴著灰色兜帽,穿著灰色的連帽制服的男生正站在我的身旁,眼神冷峻地沉重地眺望著遠方的大地,與此同時,我看到他的手裡還抓著一包紅棗,此刻他正不斷地從包裝袋裡取出紅棗往自己的嘴裡塞著。
“味覺無誤,觸覺無誤,嗅覺無誤,味覺無誤,聽覺無誤,重力感無誤,將哈密頓函式定義為+n∑i=piqi,引入泊松方程可得qi=δhδpi,pi=δhδqi,i=1,2,……,n。記憶沒有異常,邏輯順暢,果然不是做夢麼……呵呵,有趣。”
這個嘴裡咀嚼著紅棗戴著兜帽,有一頭亂髮的男生嘴裡唸唸有詞地說著像是一大堆物理公式的東西,嘴角還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就在這時,另外一道清清朗朗的溫煦聲音也響起:
“總人數五十,男性人數二十六人,女性比例二十四人,分別佔百分之五十二與百分之四十八,呵呵,這樣均衡的男女分配,很顯然是人為有預謀的安排呢。百分之九十二的年齡段分佈在十五歲到三十五週歲之間,雅利安人種比例百分之五十四,蒙古人種百分之二十六,印度人種百分之八,印第安人種百分之八,波利尼西亞人種百分之四,從人種型別多樣化看來謀劃者的能力絕對不侷限於個人,團體作案機率較大,且從以雅利安與亞洲人種為主流的選擇趨勢來看謀劃者不太可能是非洲人與印第安人,是歐亞人的嫌疑極大啊,而且年紀大概在十六到三十五歲之間,越年輕可能性越高,呵呵。ifeess, fautess只有死人不犯錯誤),看來那位謀劃者考慮也不怎麼周全呢,留下這般多的蛛絲馬跡。”說這話的是一名年紀三十出頭的男子,至多也就三十二三歲的年紀,面容俊秀,雙目灼灼,如同水潭一般清澈而深邃,鼻樑直削,臉部的骨骼剛硬分明有層次感,身材高長勻稱。
男子身高約莫一米八五,穿著一間得體修身的褐色大衣,穿著一雙烏黑髮亮的皮鞋,寬敞四翹的領口垂著一條紅色滌絲斜紋領帶,一頭七三分的微卷細密深色碎髮顯得乾淨利落,臉上卻是掛著一絲充滿自信與親和力的笑容,嘴上則是叼著一根黃鶴樓。
這是一個相當英俊而年輕而且神采奕奕的男子,他的面容有六分的亞洲人特徵,又有三分的歐羅巴貴族皇室的氣質,還有一分蒙古人的英勇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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