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世界之書。”朱清雲道,“如果你們世界毀滅,或者陷入危局,你們可以透過破壞世界之書的方法讓我們也跟你們一起毀滅,從而讓其他世界漁翁得利。”
蕭晨道:
“如何確定現在的帝法就是真實的?就算是真實的,如何確定不是像利維坦一樣受到你們控制的存在?如果你們早就控制了帝法,目的是想讓他獲勝呢?為此,你們有可能甚至不惜代價毀滅你們電子世界和有著複製人王勇的電子世界?如果這種可能性存在,憑什麼我們要找你合作而不是找平凡世界或者風情世界的人結盟然後逃到他們的世界去?”
朱清雲道:
“如果是為了帝法獲勝,我們只需要毀滅你們遊戲世界和殭屍世界即可,這樣我們沒有必要特地讓美夢號毀滅,因為就算我們美夢號不毀滅,假帝法沒有出現,你們世界也同樣會被隕石毀滅,我們沒有必要多此一舉。除非我們的目的不是毀滅你們,而是要得到你們的母蟲以及操控風情世界。但是考慮到你們有可能選擇和沒有隕石危機的世界合作,這種方案也是風險極大,考慮到可以加入風情世界和平凡世界,則這方案的理論成功率只有三分之一,放棄百分之一百能夠消滅你們的策略而選擇百分之三十左右機率收益的方案,並不符合最經濟原則。因此,是否選擇相信我們,選擇權終究在你的手裡。我們能夠告訴你的是,現在的我們和以複製人王勇為代表的美女世界都是絕對和帝法為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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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緩緩地眯起了眼睛,死死盯著朱清雲,最後稍稍思考後,道:
“可以合作。但是,有一個條件。”
“……”朱清雲面無表情地看著蕭晨。
“智力限制。”蕭晨道,“在我們合作期間,你的智力將被限制,限制在只能夠勉強提供資料和資料,保證給出資訊不出差錯的水平之上。更高的思考能力將被削減。也就是說,你的智力水平甚至只有普通人的層次。”
“可以。”朱清雲平靜地道,“沒問題。我會限制我的狀態空間複雜度計算能力和對策樹的搜尋水平,並且限制我的既有資訊查閱能力。”
“很爽快啊……”蕭晨的眼睛越眯越緊,“那麼,暫且就這麼說定了。”
在和蕭晨達成了合作協議之後,朱清雲又前去了遊戲世界和遊戲世界尋找結盟的可能性。而蕭晨也是做好了和遊戲世界再一次結盟的可能性。早在之前,我們就因為帝法而和他們合作過一次,只不過,那一次的結盟,卻是草草結束,並不如何順利。
在朱清雲前去和遊戲世界結盟期間,蕭晨則是突然對著他的殭屍軍團下達了指令:
“立刻開始進攻機械世界。”
面對蕭晨的所作所為,我百思不得其解地道:
“蕭晨,你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現在突然發動進攻?”
蕭晨瞥了我一眼,道:
“第一,分散帝法的注意力和精力。第二,試探帝法的虛實。第三,故意讓我們的資訊暴露給帝法。和他們進行暗合作。”
“把資訊暴露給帝法?為什麼!”我不敢置信地道。
“因為,現在朱清雲、複製人王勇和帝法都是敵對狀態,而且資訊不對稱,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蕭晨道,“同時和兩邊結盟,才能夠把我們獲勝的機率放大到最大。智力限制的朱清雲,目前是想不到這個層面的。這也是我確定朱清雲的立場之後讓朱清雲進行智力限制的原因。”
面對我震驚的表情,蕭晨稍稍吸了口氣,道:
“除此之外,還有第四點……我想要去機械世界確認一個事實。有一件事……始終讓我不安。那就是……機械世界,到底有沒有那麼多的金屬,在短時間內製作出兩顆隕石……”
“你……懷疑撞擊我們地球的隕石不是真的?”我小聲問道。
蕭晨道:
“只是有這種可能的猜想而已。一直以來,我們所有的佈局和推測都是建立在‘隕石一定會撞擊地球,而且絕對能夠毀滅地球’這一條几乎不可變的基礎之上的,但是……如果這條基礎一開始就是錯的呢?那麼我們之後的推理和佈局,都會全部錯誤。因此,資訊的可靠性……必須獲得確認。”
“嘿嘿嘿,說的太好了!”就在蕭晨說這番話時,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讓人厭惡的怪笑聲,我轉頭,看到張木易正拍著手,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向著我們扭腿走來,走路姿態搖搖擺擺,顯得不三不四。
“對付朱清雲這種人,就不該徹底信任嘛。”
“不用你多廢話。”蕭晨瞥了張木易一眼,冷冷地道。
“別這樣嘛……”張木易笑著道,“我對你們隊伍現在還是很忠誠的啊。反正你們隊伍人也沒有滿嘛,多加我一個也不賴,對吧?反正咱們第一戰區的比賽結束之後還要對抗第二戰區呢,那時候人員不滿說不定會處於不利狀態吧?多我一個人,總比沒有好吧?”
“總比沒有好?”蕭晨冷笑一聲,“是沒有比較好吧?”
語畢,蕭晨也懶得跟張木易多廢話什麼,直接走出了會議室,開始佈置起了他下一階段的計劃。
在結束了和朱清雲的談判之後。朱清雲就去找遊戲世界的人進行結盟了。而我們也在自己的世界裡進行著自己的策劃。我去見了一下被蕭晨帶回來的江雪清,現在江雪清的狀況,跟活死人已經差不了多少。之前她吃了自己父母的時候,就已經精神受到刺激,人變得有些瘋瘋癲癲了,而之後她又在朱清雲的飛船裡當了一段時間的活死人積木,現在的她已經徹底甚至崩潰,甚至並不比被電子世界控制的利維坦的狀況要好。我想和她說說話,但是江雪清卻是一言不發,整個人像是電影裡的殭屍,彷彿已經徹底喪失了說話的功能。
無奈之下,我只好給江雪清留下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飯,然後悄悄地離開了她的休息室。
之後我又去看了一下曹紅鯉,她的狀況也和江雪清差不多。當然,比起之前我印象中變得瘋瘋癲癲的曹紅鯉,現在的她狀態要稍微好一點,但是她也是低著頭,幾乎不會說什麼話了,情緒已經低落到了極致,一直低著頭,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傀儡一樣。
我們殭屍世界的所有隊員,都好像已經失去了靈魂。
當我再次見到蕭晨的時候,蕭晨正在他的地下室裡孤獨一人彈著鋼琴,靈活的手指如同水面上跳動的雨點般極其靈巧地在一個個鋼琴鍵上來回蹦躂著,最後組織成了一首空靈入魂的愁意滿滿的清靈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