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因為我還清楚地記得當初木頭在平凡世界搜尋藍月亮的資料時,得到的無果的下場,那個叫藍月亮的神秘人物,甚至可以做到透過對股票資料的操作戲弄木頭。
那個叫藍月亮的神秘人物……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頭?
越是深入思考,我就越是不寒而慄。
樓碧月顫聲道:
“如果有一個人,他既得到了維特根斯坦之眼,又得到了宇宙魔方的話,那他……”
“那他就是某種意義上的神。”木頭淡淡地道。“我們的所有戰術資訊對他來說都是透明的,他可以在我們做出任何決策之前利用任何可能的小機率事件的序參量操作來阻止我們。”
“神……”我長長地吸了口氣,不禁拂汗道,“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怎麼辦?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豈不是毫無勝算了嗎?”
木頭道:
“理論上的確如此,如果對方真的擁有了維特根斯坦之眼和宇宙魔方,那麼他們就是你們人類所謂的‘笛卡爾的惡魔’,我們得到的所有資訊都是虛假的,他永遠比我們多走一步,多思考一步。”
“那該怎麼辦?”我驚慌失措地道。“如果他連結果都已經看到了,那麼,我們該怎麼對付他?他簡直就是無敵了啊……”
木頭道:
“就目前來看,方法還不明瞭,但是可以推斷出一些規律。第一,假設這個人是藍月亮,那麼他是無法修改第一輪上帝遊戲時的所有佈局的。舊有的資源對他來說的個無法改變的事實。第二,因為上帝遊戲每次持續一個月,如果我們不惜資源採用快速的閃電戰術,他就會被迫進入短期佈局之中。如果藍月亮沒有龐大的人員作為支撐的話,只靠個體,那麼他很難在短期佈局中獲得收益,這一點和金融學是一樣的,大投資需要長期曲線才能獲得更高收益,風險低,而小投資則見效快,風險高。而如果藍月亮想要發展出龐大的隊伍,那麼他就不得不像王勇那樣反覆穿越,這樣會縮短他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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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利益捆綁,如果我們的行動目的和藍月亮的目標是一致的,那麼他自然就不會前來阻礙我們。只要我們知道藍月亮的意圖,儘量不和他的目標產生衝突,那麼他就暫時不會變成我們的阻礙,甚至變成我們的助力。”
“第四,名額度讓,只要我們保證藍月亮加入我們可以獲得勝利,而且表現出我們比其他的世界更優秀的能力,藍月亮就會讓我們活到最後,和他一起加入和其他戰區的博弈。對於我們來說,我們只需要讓出一個初始隊員的名額就行了。”
“第五,絕對封閉,從第二輪遊戲一開始就採取限定域封閉策略一直到最後。但是由於我們一開始的時候沒有采取這樣的策略,這個方案已經無效。”
“第六,殺死王勇,徹底摧毀美女世界,讓宇宙魔方無效化。但是這一點必須在王勇讓出宇宙魔方的第一時間就做,哪怕是晚一秒都已經來不及。因為當時宇宙魔方被奪走時我們沒有確定宇宙魔方是否被摧毀而且不知道王勇的記憶以及美女世界和平凡世界的關係導致這個計劃已經不可能再實施,對方可能早就逃到了美女世界過去的時間線,逃過了我們未來對王勇的殺害導致的世界崩潰。”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
“這麼說來,到目前為止,你之所以一直都對其他世界表現出敵意,而且對其他世界進行進攻,其實目的是為了展現自己能力的優秀,從而讓藍月亮看好我們,站在我們這邊,增加我們的籌碼?”
木頭推了推眼鏡架,道:
“的確有這樣的考慮。從宇宙魔方被人奪走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我們戰略的這樣發展。也註定了我們所有世界會互相殘殺。”
樓碧月神色有些複雜地道:
“可、可是就算那個藍月亮再厲害,他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反邏輯的事來吧?這怎麼解釋他到我們飛船上來的事呢?朱清雲的思維不是滴水不漏的嗎,怎麼會容許這種事發生?”
木頭道:
“可能性很多。本體的思維雖然嚴密,但是其推理基礎是真實的資訊,如果是虛假的資訊,那麼任何推理都會得出錯誤的結果。第一,藍月亮可能在未來得到了幻瞳,所以可以輕易欺騙我們這些過去人的眼睛。第二,我們現在正活在缸腦裡,藍月亮才在缸腦之外,我們現在的所有對話,所有行為都在他的操控和監視之下,甚至我們的記憶都早已經被他給修改。第三,包括平凡世界真的能夠洗白人身上的遊戲規則的現象也可能是虛假的。”
看到我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木頭繼續道:
“上面都是比較極端的情況。之前我的本體把殭屍世界的人抓進來進行操控之前,會先把他們送到平凡世界去洗白,之後檢查他們體內是否有殭屍病毒來確認他們是否已經解除身上的感染病毒和遊戲規則,但是因為數量太過龐大,並沒有對數萬個殭屍都進行腦掃描,而只是重新感染了殭屍病毒然後進行了遊戲規則強制性操控而已。如果,藍月亮擁有某種可以讓殭屍病毒無法被檢測出來的方法,比如說,暫時收回殭屍病毒,讓他表現得和被平凡世界洗白的人一樣的話,本體的我就難以發現。”
“收回殭屍病毒?”我驚訝地道,“這……可能嗎?”
木頭道:
“目前還沒有過先例,但是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頓了頓,木頭繼續道: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混入的可能性,比如說,本體的我從殭屍世界隨機得到的這些殭屍奴隸,本來就是平凡世界的這幾萬個人,其實他們都是藍月亮的手下,而且其中一些還是外貌相似度極高的雙胞胎,當他們被送去平凡世界時,藍月亮可以事先讓其中一個雙胞胎弟弟埋伏在傳送地,然後透過製造出一些意外轉移本體的我的注意後,迅速地進行換位並且保持一樣的動作,從而讓本體的我產生思維盲區,沒有意識到其中有隊員已經被掉包了。”
木頭越是如此說,我的心裡就越是寒冷,甚至已經開始絕望了起來。
但是木頭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又是讓我產生了一絲的希望。
“但是,就算擁有維特根斯坦之眼和宇宙魔方也絕非是萬能的。”木頭道,“使用宇宙魔方的人,必須在上帝遊戲結束之前回到過去才行,這就證明了宇宙魔方擁有者註定不可能看到最後遊戲結束前的那一秒,他必須在遊戲結束之前保證回到過去才行。其次,如果平凡世界目前的能力都是真的,那麼維特根斯坦之眼在平凡世界也有著極大的侷限性,而且維特根斯坦之眼也無法看到遊戲獲勝和自己毀滅的景象。也就是說,如果藍月亮在遊戲結束前的最後一秒因為某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導致世界毀滅,他一起死了或者輸了的話,他是無法提前預知到的。這是藍月亮唯一的資訊盲點。如果真的要和藍月亮進行博弈,必須在上帝遊戲即將結束前的最後一剎那。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零點零零零零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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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木頭的話,我的心頭終於又燃氣了一絲的信念。
“這可以稱之為是……‘最後一秒弒神計劃’嗎?”
木頭推了推眼鏡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