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雲道:
“以預知者的資訊探測能力,對方必定已知道轟6的事,知道轟6的事,自然會知道轟6低空時楊建東所在的酒店的位置,現在前去平凡世界的新疆,並不是明智之舉,因為那裡可能有被預知者控制的新疆警方或者酒店人員。”
木頭的預測還真是神,就在他這話撂下之後沒有過多少時辰,木頭派出去的探子就回來通風報信了,木頭這廝最擅長的就是情報入侵,駭客技術,尤其是在奧丁系統的高科技計算機的輔助之下,只要找到個埠,想要入侵城市監控攝像頭完全不是什麼難事,何況木頭這廝還有幻瞳和奧丁系統的強制洗戇腦技術在手,想要竊取情報真是輕而易舉。
等到木頭的探子回來時,他用跟木頭幾乎沒有差別的語氣道:
“根據城市監控攝像頭顯示,楊建東團隊已經用光圈逃跑,世界之書被楊建東帶走,楊建東團隊的男孩弗雷修已死。”
朱清雲回道:
“明白,資訊收取確認。”
“什麼情況?楊建東團隊跑了?那廝不是說已經轉讓了世界之書的許可權嗎?”我看著探子拿回來的錄影片段,驚道,“為什麼那團隊的那個小不點手裡有世界之書?”
朱清雲看著影片,道:
“從影片中楊建東的表情與舉動來看,他並不知道弗雷修身上藏有世界之書,因為他看到了世界之書後檢查了一段時間,如果他早就知道弗雷修身上藏有世界之書,根本沒必要在弗雷修出車禍隨時可能遭到襲擊的情況下檢查世界之書的真實性。”
樓碧月問道:
“城市監控攝像頭拍到的?這個內容可靠嗎?城市監控的網路有那麼容易入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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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雲道:“新疆的南疆大部分地區和北疆的烏魯木齊等城市因為治安較為混亂而多處設有監控攝像頭,這種攝像網狀網路透過802.11 ifi技術連線,但是該網路中的每一個節點相互連線,而不是僅連線網路樞紐中心。相對於未來的計算機能力,平凡世界監控網路供應商的作法極其粗糙,雖然他們的監控系統採用了新的ep加密系統,這種技術非常古老,很容易破解。黑掉網路的方法各式各樣,一旦黑進去,就能截獲監控實時錄影,或是在監控屏上偽造錄影。”
總而言之,木頭又說了一大堆的術語,考慮到我們隊伍內的人員在電子資訊專業領域的普遍水平,木頭所說的話基本等於沒說。
“之前你引誘預知者是去殺死藍月亮,現在這個小不點又死了,莫非……這個小不點就是你猜測中的藍月亮?殺死他的人,就是預知者?”
木頭看著我道:
“可能性值得懷疑。如果預知者能夠做到殺死小男孩,那麼他不應該沒有能力預知到得到世界之書的辦法,還眼睜睜地看著楊建東團隊將小男孩屍體和世界之書帶離平凡世界。”
我皺眉苦死道:
“如此說來,倒也的確有幾分道理。若是那預知者當真可以電話殺人,還能像是之前劫持了王斌和徐彬那樣無所不能,那麼他得到從小男孩身上掉出來的世界之書,也並非什麼難事。而既然對方沒這麼做,這就說明……”
“說明殺死小男孩的車禍主謀並不是預知者。”木頭平靜地道,“小男孩的死因是其他人,甚至……也有一定機率是自導自演的死亡假象,故意讓街道錄影拍下這段影片迷惑其他世界,因為楊建東在第一時間利用光圈傳送逃離了,我們只能根據錄影看到小男孩死亡的場景,但是無法確認其是否真的死亡,不排除小男孩利用這種方式把自己從其他人員關注點中抹除的可能性。”
頓了頓,木頭繼續道:
“此外,自導自演的可能性很高。”
我一愣,道:
“為什麼?”
木頭道:
“既然對方能夠安排車禍殺死小男孩,那麼再用車禍殺死楊建東團隊的全部五名成員也並不困難,對方只殺死一個小男孩就逃走,收益並沒有達到最高,甚至不到最高利益的五分之一,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認為對方是其他世界的入侵者,其行為本身就存在極大的邏輯悖論。因此,自導自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在邏輯上彌補這種硬傷。”
被木頭這麼一分析,我也是覺得這件事極其蹊蹺。如果說對方是為了殺死楊建東團隊而開車撞死了那個小男孩,那麼當時楊建東他們就在不遠處,對方開車一併把楊建東他們撞死也並不難,為什麼要撞了小男孩之後直接逃跑?但如果是自導自演,對方的目的又何在?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是為了讓自己暫時消失在別人視野之中?
“不過……也有可能是個完完全全的意外吧?”我問道。“萬一真的是車禍呢?”
“不管是不是車禍,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弗雷修和藍月亮存在著某種聯絡,如果弗雷修是真死亡,那麼得到平凡世界的世界之書,就可以得到弗雷修的生前資訊,得知關於藍月亮的資訊。”朱清雲道,“得到藍月亮的資訊,就可以知道平凡世界的所有秘密,甚至直接攻略平凡世界。”
“得到世界之書就直接贏了對方了吧?還要靠世界之書得到弗雷修的記憶知道藍月亮的下落嗎?沒有這個必要吧?這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木頭,你腦袋是不是生鏽了,還是螺絲崩壞了?”我問道。
木頭道:
“沒有崩壞。得到世界之書和擁有世界之書是兩回事。”
這回換做是溫素冰忍不住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