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證。”朱清雲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前方,認真地想了想後,道。
我鬆開了朱清雲這木頭的脖頸,看著他那木訥的臉龐,心裡氣不過,立刻一個斜腳掃腿把這木頭給一個翻騰按在了地上,還順手摘下了他的眼鏡,氣鼓鼓地道:
“不保證,就不把眼鏡還給你,知道不?”
朱清雲摸了摸沒有眼鏡的面孔,銅棕色的眼睛穿過斜劉海定定地看著我,道:
“好。眼鏡送給你。”
我險些一個踉蹌栽倒在這木頭身上,我一把抓起了朱清雲的衣領,道:
“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你這木頭了!”
“算了。慕容吟,朱清雲也是為了我們團隊著想,你就別怪他吧。”樓碧月在一旁說好話道,“其實當時我們懷疑他的能力,害怕進平凡世界,也是我們的錯啊。”
我側轉臉蛋,對著樓碧月微微一笑,立刻就坡下驢,道:
“既然樓姑娘如此放話,那本公子便暫且饒了這木頭。但是下一次這木頭敢騙我們一次,我就從他身上取一樣東西,看他最後身上還留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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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著朱清雲,卻沒有想到這木頭居然真的極其認真地在思考我的話語,思慮半天后,他平靜地看著我道:
“襪子,你可以拿去,這對我的綜合行動能力影響最小。”
“誰要你那臭烘烘的襪子!”我暴跳如雷地道。
朱清雲爬起身,下意識地推了推眼睛,才意識到他的眼鏡在我的手裡,然後道:
“我的情緒穩定系統足以控制交感神經的興奮值以降低尿素、乳酸和脂肪酸到最低閾值,ph值高於7.5,不滿足形成腳部汗臭的基本條件,臭烘烘的襪子說法不成立。”
我險些沒有被這嚴重缺乏情商的木頭給氣暈過去,只好把他的眼鏡戴在了自己的臉上,不再跟他廢話多言。
但是在我和朱清雲打鬧之時,朱清雲的複製人卻已經檢查完了事故現場趕了回來,像朱清雲彙報了情況,同時其中一名複製人還摘下了他的眼鏡遞給朱清雲,朱清雲順手接過,重新戴在了自己的臉上,若無其事地看著我,險些把我氣得五臟出血。
朱清雲推了推眼鏡架,道:
“已檢查地陷發生原因。在地下三秒深處存在著破損的滷水抽汲系統,地下水管爆裂引起的水土鬆弛形成地陷。滷水抽汲系統的管道一直延伸連通我們前來經過的三條道路,只要我們經過那三條道路滿足固定路線,就會引起管道感測振動,最後觸發管道破裂。管道的振動波頻率和汽車的行進速度和地表平均壓力成正比。”
我一愣,皺眉道:
“滷水抽汲系統出了問題?可是照理來說,如果有其他車輛經過了這條道路,也會遇到意外的吧?為什麼偏偏給我們遇到了?”
朱清雲道:
“希爾伯特空間內可以修改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行動和想法,只要事先在希爾伯特空間內預設平凡世界未來一個月內除了其他世界團隊成員沒人會經過前往王斌監獄的道路,就可以避免意外觸發機關。”
我抓著朱清雲的脖頸,道:
“那之前我們遇到車禍時的那輛卡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些木樁會襲擊我們?”
朱清雲平靜地道:
“因為那輛卡車行進的路線也是固定的,知道如何避開機關,而且他也是故意想要謀殺我們而投放了木樁。在過去的一個月裡那輛卡車應該已經在這條路上行進了數百甚至上千次,又或者是在希爾伯特空間內演練了無數次,直到一個最佳的殺傷效果,就像丟保齡球一樣的原理。”
我倒是漸漸被這木頭給說服了,雖然對這傢伙越來越感到奇葩,但是這傢伙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倒還是挺能讓人信任的。
“那麼,泥石流呢?泥石流是怎麼發生的?這種東西也能夠控制嗎?”我問道。
“泥石流發生山坡上方有人工湖,湖底的抽水系統機閘被預先設定了機關,在瞬間開啟的瞬間水壓衝擊底部泥層造成坍塌。同時幾個坍塌的預設受力點也已經透過非恆穩態的岩石壓制,岩石一旦受到固定水力沖刷倒塌後就會翻滾造成滾雪球效應引起泥石流。由於泥石流的幾何形態呈現為一個扇面,存在一個容錯率,所以殺傷半徑較大,殺人機率更高。”
“那橋樑坍塌呢?”我問道。
“透過在橋樑水泥鋼筋受力點之間製造偏向性受力區域,比如塞入震盪炸藥,就可以引起橋樑結構性失衡導致坍塌。比如在橋樑的左側撒上釘子停放電線或者車輛,我們就只能往右走,就會引起橋樑力學結構失衡,引起橋樑倒塌事故。我們之後檢查橋樑倒塌原因時必須靠近到一定範圍才能檢查受力點細節,對方算好檢查範圍,就可以設定第二道陷阱……基於同樣的邏輯延伸性,對方可以不斷製造出操控因果律的死神假象。”
“不會吧……真的如此?真是人為之作?可是如果真的是認為的話,那那個佈局的人也實在是忒高明瞭點吧,可謂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啊!”我輕輕捋著髮絲讚佩不已地道。
朱清雲望著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