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郎。”尤彌爾冷冷地看著我,以及我身旁穿著白裙的佩利冬,最後她的眼神定格在了佩利冬的身上。
“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蕭十一郎。”我急著搖頭。
“可你不是說的名字是蕭十一郎嗎?”佩利冬在我的一旁單純地問道。
我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下全都搞砸了,我最最不希望碰到的噩夢般的景象,居然在這一刻上演。
尤彌爾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眼神裡分明在說:你繼續賴,繼續賴,我看你能賴到哪裡去?
“她是誰?”尤彌爾看著我問道。
我看了佩利冬一眼,大腦飛速運轉,然後突然冷哼一聲,邁出一步,鼻孔朝天,雙手叉腰道:
“哼,她是誰,跟你有關麼?告訴你,她是朕的正宮,乃是朕真真正正的女人,而你,不過是被朕給甩了的不知名的鄉下走出來的村姑而已!朕這種萬人之上的無上至尊豈是你這種小門小戶配得上的?也只有她這樣美麗不可方物的大家小姐才能配得上。”
佩利冬定定地看著我,道:
“可是蕭十一郎,你不是說你是家裡吃不起雞蛋,上廁所用不起廁紙,連一條三角內褲也要分正反前後左右三次旋轉換角度穿的窮光蛋倒黴蛋嗎?”
尤彌爾大吃一驚,用一種萬分詭異的眼神看著我,而我此刻唯一的想法,那就是……想去死。
沒想到我精心排演了三天的戲劇,在這一刻全部都崩潰了。
“這是他告訴你的?他真說他是窮光蛋?”尤彌爾冷笑著看著佩利冬。
佩利冬也看著我道:
“是啊,傻憨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最倒黴的人,從小無父無母,而且被人歧視……”
“呵呵,這就是你騙人家小姑娘的辦法麼?博取別人的同情心?”尤彌爾冷笑著看著我道。
我心臟狂跳不已,簡直就像是哈巴狗吐出的舌頭。
沒辦法了,事到如今,我也只有破罐子破摔,把戲份演到底了。
我一甩秀髮,輕撫額頭,笑道:
“那又如何?這說明朕人格魅力十足,不需要身價地位和金錢權勢也能吸引女人的目光。朕這全宇宙無與倫比的魅力,你這鄉野村姑,又如何能懂?”
佩利冬愣愣地看著我,道:
“你、你騙我,傻憨?你一直……都在騙我嗎?”
我的心臟幾乎快要爆炸了,我硬著頭皮,哈哈大笑起來:
“別信她的,她是個精神病,我在配合她玩玩呢。我們走吧,冬姐。”
說著,我就挽著佩利冬的手臂打算一走了之。但是我才剛轉身,我的另一隻手就被尤彌爾給拉住了。
我轉頭,看到尤彌爾一張肅殺的臉死死地盯著我。
“喲呵,你還想幹嘛呀,村姑?還想賴著朕不走了是吧?我說你大晚上來找朕幹嘛呀?”
尤彌爾猛地把她手上的什麼東西狠狠甩到了我的臉上,我順手一抓,定睛一看,居然是我給她的黑卡。
“我是來還你的信用卡的。”尤彌爾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是說你把你的錢都給捐了麼?我想你沒錢花,就來給你送卡。這卡里還有點錢,我沒花完。我雖然是村姑,但我真不稀罕你的錢。”
我收起卡,靜靜地看著尤彌爾,而佩利冬則是看著我,語氣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
“傻憨,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別人說話呢?你……你怎麼這樣?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同時面對尤彌爾和佩利冬兩人質疑而又灼熱的目光,我感覺我幾乎快要燒起來了。
“變了一個人?呵呵,什麼叫變了一個人,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尤彌爾毫不客氣地道。
“不會的……傻憨他不是這樣的。你別亂說。”佩利冬看著尤彌爾道。
“亂說?我什麼時候亂說了?他壓根不是什麼窮光蛋,他什麼身份你知道麼?他可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富豪,不信你去電視上看看他的新聞,全是關於他是全球首富的報導!”尤彌爾極為不服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