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已經對蕭晨有了極度不信任的心理,但是在此刻,我還是忍不住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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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蕭晨瞥了我一眼,寫意地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如果我不告訴你們,似乎我不被你們陷害的機率會更高一些吧,誰都不希望自己隊伍裡的一個先知死去,不是麼?”
我緊緊抿著嘴看著蕭晨,卻說不出話來,因為蕭晨說的都是事實,如果他真的能夠預測出上帝遊戲的結局,那麼這場遊戲很大可能就會由他獲得最後的勝利,如果真是這樣,至少在遊戲結束之前,我不一定會殺死他。
蕭晨冷酷地笑著:“算了,告訴你個大概也無妨。在面對同樣的困局時,不同的人採取的不同戰略決策和博弈的傾向說到底都是由每個人的性格決定的,利己主義和利他主義者就可能採取完全不同的博弈模式,前者是主動進攻,後者則傾向於守勢和和平主義。而既然決定每個人不同博弈傾向的原因,說到底是人性格的問題,那麼根本上來說,只要我能夠精確地測定每個隊伍每個隊員的性格,進行心理建模分析,那麼他接下來的大致行為和可能採取的戰略就都變得可以預測了。而決定人性格傾向和行為模式的,說到底就是人體內的各種激素的綜合作用。”
“利用腦資料的分析和激素的測定,可以確定人類在面對道德選擇時,人類涉及對他人情感的腦前葉中央延伸區、涉及計算的前葉背外側部分喝感性和理性兩個反應的衝突的前扣帶皮層都會被啟用,人腦會處於激烈的鬥爭之中。而理性主義者在計算的時候大腦中只有涉及理性計算的腦區被啟用。所以透過對人類大腦不同區域狀態的檢測,我就可以基本確定一個人是聖母型還是理性分析型。其次,再透過對人體內催產素和素的檢測,我就用量化的資料斷定一個人是極端自私主義,還是極端利己主義,或是極端集體主義,極端利他主義,因為催產素可以提升人類的同情心,如果催產素這個化學物質在人身上被抑制,他就會傾向於自私的品性,而男性的素會抑制催產素,這也是男性比女性更好鬥和自私,而女性更容易有聖母品性的原因,我做過多做雙向對照實驗,利用素抑制人體內的催產素,可以讓大多數小組在進行人性實驗的時候慷慨程度降低27。雖然個別的小組資料說明不了什麼,但是如果我用一千萬組小組在希爾伯特空間內進行反覆的屠殺實驗,再讓他媽反覆地復活,那麼我就可以得出史上最為精確的人類人性資料,有了這組實驗,我可以精確地判斷出其他小組成員的品性、博弈傾向和戰略模式,甚至是博弈的最終結果。因為我們第一戰區這場上帝遊戲有五十個人,樣本已經足夠充足,完全可以作為一個小的微型社會了。我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陳東青,我想問,你做得到嗎?”
雖然蕭晨已經不是第一次嘲諷我了,可是每一次蕭晨對我進行赤裸裸地嘲諷時,我心裡還是會感到有一盆煎油凌空潑灑過來。
我深深吸了口氣,忍住想要暴揍蕭晨的衝動,嘶啞著聲音道:
“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們,為什麼還要留著我們?我們什麼忙也幫不上你,而且你也清楚我們甚至會成為叛徒,你為什麼還留著我們?你可以控制全世界的人,從那些人裡挑選精英成為新的隊員不行麼?”
蕭晨丟給我一個蘋果,旋身飄坐在沙發上,架起二郎腿,道:
“換個立場思考。假設你是另外一個隊伍的隊員,在第二輪遊戲中遇到了我們殭屍世界隊伍的成員,發現我們七個人居然完好無損,和第一輪遊戲開始之前的人員完全相同,你會怎麼思考?經過了第一輪攻略,人員能夠完好無損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這對於其他隊伍是一種威懾,對方自然會下意識認為我們團隊的七個人,每個人都不簡單。在上帝遊戲中,活下來本身就象徵著能力。而假如第二輪遊戲時,對方發現整個隊伍裡只有我一個人,那他們對我們隊伍的評估,自然會大幅度下降,甚至會以為是我殺死了拋棄其他隊友一個人活下來,這對於我的人品的評價,呵呵,那可是相當不利的,而一旦這一步不利了,那麼對於接下來無論是聯合還是反間的佈局,更都不會是有利的局面。”
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麼說,你之所以讓我們活著,只是為了麻痺其他隊伍?”
蕭晨嗤笑一下:
“沒錯,你們最大的用途就在這裡。你們之所以沒死,只是因為美夜子選擇了你們和我組建一個隊伍,而且讓其他隊伍的人看到了你們的臉,僅此而已。”
看著蕭晨一副理所當然的臉,我真的氣得牙齒都咬得咯咯直響。
“陳東青,你的腦子還很不清楚。當初在全球撒播殭屍病毒的人可是包括你爹和江雪清、曹紅鯉在內的所有人,在世人眼裡,你們就是不折不扣的罪犯。哪怕最後殭屍病毒能夠解除,你覺得人類會原諒你們這些罪犯麼?你們早已經沒有了退路,是和我乘坐同一條船,還是斷送自己的性命,自己想清楚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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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蕭晨也不再說話,而只是安詳地瞧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理所當然似的操控著希爾伯特空間視窗裡的一切,他的手指不斷地在世界之書上划動著,一段又一段的文字在紙面上呈現,我看到其中一個視窗裡漂浮出了一把手槍,但是從微觀上看,這把手槍的所有零件居然全部都是由殭屍病毒組成的,緊接著,同樣的一把手槍就出現在了希爾伯特空間裡,希爾伯特空間是一個可以把想象到的事物根據人的感覺需求具象化的空間,在殭屍世界裡創造出的東西在這個空間裡同樣也可以出現,蕭晨握住了他製造出來的殭屍病毒手槍,然後扣動了扳機。碰得一聲悶響後,我看到憑空出現的一個箭靶被射中了靶心。
“手感不錯,基本和真實手槍相同。”之後蕭晨又憑空製造出了五個靶子,分佈相距二十米、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兩百米、兩百五十米,蕭晨分別對著那些靶子各開了一槍,很快結果就出來了,我看到隨著靶子越來越遠,殭屍手槍射出的子彈威力也在減弱著,而且距離越遠,子彈減弱的威力就越是明顯,到了兩百五十米的距離時,子彈居然直接卡在了靶子之中。
“在短距離內威力和真實手槍相同,但是子彈遠離發射者時,威力急劇減弱。看來用殭屍病毒只能夠製造和身體神經有直接聯絡的近戰武器。”蕭晨咬了咬他的指甲片,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我默默地看著蕭晨,猶豫再三後,問道: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蕭晨瞥了我一眼,陰笑著說道:
“當然是大規模製造殭屍部隊,攻入其他世界。進攻。同時在我們自己的世界裡對殭屍病毒進行全球佈局,海陸空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存在殭屍病毒,如果有其他隊伍的成員進入我們的世界,必須保證第一時間被感染。為了做到這一步,除了人類之外,任何有一定自我意識的動物都要攜帶殭屍病毒,包括鳥類、哺乳類和常見的家禽。”
蕭晨的計劃再次讓我震撼,這個傢伙完全就是打算把我們的世界打造成一個鐵籠,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全都布上嚴密的網,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他完完全全就是打算不放過其他隊伍一條生路。
到了這一步我幾乎找不到能夠和蕭晨交流的共同語言了。我和他的價值觀相差太大,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看著蕭晨,微微握拳,然後,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
“問吧。”蕭晨依然目視著前方,調整著手裡的槍械。
我頓了頓,道:“等到戰爭結束後,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