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哉吾黨滿天下,不識帝尊唯識君。”我笑意滿滿地念誦著自創詩,拍了拍朱清雲的肩膀,大笑三聲後,和他擦肩而過。
然而我剛走,就見到了張偉有些焦躁地走到了朱清雲的身邊,一臉懇切地道:
“朱清雲……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算是……我自己的私願。”
我轉頭,看到張偉有些歉疚地看著朱清雲。
“你想利用4d印表機制造出你妻子的複製體是麼?”朱清雲推了推眼鏡架問道。
朱清雲的話一語中的,張偉低下頭,攥緊了雙拳,有些難以啟齒地道:
“我知道這種事情有點過分,而且我一個人的能力也不太幫得上你的忙,本來我以為在奧丁系統裡見到的小惠是真人,但是現在,我清楚了,那些都只是假的,我沒有改變歷史,小惠是真的死了……我現在真的很苦惱。但是……我真的很想再看到我的妻子小惠,哪怕只是和她思想外貌相近的複製體,也沒有關係……有她陪著,我會好受一些。”
朱清雲推了推眼鏡架道:
“飛船上的資源非常有限,如果製造你妻子的複製體,會佔用一人份的資源。而且,你無法給予你妻子安全和理想的生活空間。不單如此,如果你太過顧忌你妻子複製體的生命安危,還會影響你在第二階段的任務。你想再看到你妻子死一遍嗎?”
聽到朱清雲的話,張偉的臉色越發地懊惱,朱清雲這話顯然擊中了張偉內心最深處的脆弱地帶。
朱清雲繼續道:“我建議你不要那麼做,因為最後當你發現你做的一切並不是你自己的本意時,你必定會懊悔。”
“我……不會懊悔的。”張偉說道,“求求你,就一個人的名額而已,可以製造的複製體數量有五十萬個吧?我一定會從別的世界裡給你拿更多的資源來交換的……求求你了……”
朱清雲平靜地道:
“當你當著其他人的面向我這樣提議的時候,就不單單是一個人的名額了。其他人也會要求我製造他們的親人軀體的。”
“可是……”張偉有些懊惱地垂下了頭,臉色通紅。
“算了,就實現張偉這個小小的願望吧。結髮夫妻,一生所愛嘛。不過是一個複製人的材料而已,就算少一個,還剩下四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呢,沒多大差。”我拍了拍張偉的肩膀,對著朱清雲笑道。
朱清雲平靜地看著我,兩秒後,他道:
“既然如此,那就調動一個複製人的資源。張偉,你先自行利用希爾伯特空間,尋找電子世界的人類歷史上所有面貌、體型、身高等綜合因素和你妻子最為相似的女性,把她們的資料給我,我會綜合各項因素,製造出相似度與你妻子最接近的複製體的。之後的記憶,則會利用你的記憶和奧丁系統的功能進行重修後二次灌輸。”
“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張偉激動不已地給了朱清雲一個擁抱,然後轉身走向希爾伯特空間的邊緣,開始孜孜不倦地尋找起朱清雲所要求的人物原型來。
看到張偉滿心歡喜的姿態,我不禁拍了拍朱清雲的背,喜形於色道:
“沒想到你這廝還多少變得有點人性了嘛。畢竟人不是機器,跟我們接觸久了,也會懂感情的,是不?”
朱清雲的目光機械性地橫掃過來,道:
“我是故意給你發揮隊長許可權來說服我的機會,增加張偉對你的好感值和團隊的綜合忠誠度罷了。這在我的計算之內。接下來還會有溫素冰、王寶玉、樓碧月他們的複製人要求,我也會先拒絕,然後由你來說服我以增加他們好感度的。”
看著朱清雲那一本正經卻又滿口陰謀論味道的話語,我突然有種想拿起手裡的世界之書煽他耳光的衝動。
“行,木頭菩薩,我給您拜了行不?你慢慢忙。”我腹中帶起,一揮袖,轉身離去。
在希爾伯特空間內的一個月,雖說逼仄,但也不算枯燥,一來我們在第二天就發現希爾伯特空間內是可以製造出任何想要的物體的,包括傢俱、擺設、食品乃至想要的人都可以憑空變化出來,奈何這些東西似乎並無法帶出希爾伯特空間之內,只能夠用來給我們果腹或者增添一些消遣的樂趣罷了。
這一個月的時光,我和一幫人除了整天喝酒度日之外,剩餘的時間則大多如同觀賞電影一般觀看者電子世界人類的發展史,而我、王寶玉和張偉則是強拉著路德神父觀看阿拉伯王子和他的那些不可見人的秘密妃子之間的春宮畫面。到頭來,我發現希爾伯特空間最為實用之處居然是當做偷窺神器來窺視男男女女之間那些最為精彩激烈的畫面。希爾伯特空間有著調整畫面視角,完全無視任何遮擋物,甚至無視光線亮度的效果,更絕的是,它甚至可以完全以透視的方式將男女身上的遮蔽物完全去除,純粹以一絲不掛的狀態觀看人類街道上行人行走和社交的場景,那簡直就是震撼人心,顛覆三觀,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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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神父,做上帝的滋味不錯吧?”我一邊配合著王寶玉把神父捆綁在希爾伯特空間內變化而出的柱子上,一邊強迫著撐開他的眼睛,逼迫著他看著希爾伯特空間上顯現出的某大陸明星和她的外遇男子在某賓館中的魚水之歡時的戲碼。
“罪過罪過,我的主啊,這是對您的神聖威嚴的褻瀆啊,不可饒恕,不可饒恕啊……”路德神父一邊流著鼻血,一邊瞪著希爾伯特空間上的畫面絮絮叨叨。
而樓碧月和溫素冰兩人則是對我們這幫男子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不齒,留下了一群老流氓的罵名之後,便結隊自行走到了希爾伯特空間的另一側製造了隔絕聲音的小屋享受溫泉去了。
當然,除卻這些花天酒地的娛樂活動,必要的準備工作也並非沒有,那就是進行格鬥訓練,這一點任務我本想交給王寶玉,誰料他居然只是半桶水,雖然知道功夫技巧,卻沒有真功夫,就連動作也做不到位,更遑論有什麼威懾力,倒是樓碧月,這個舞蹈系的才女,反而還懂些格鬥和自保的本事,擺起架勢來也有模有樣,問她哪裡學來的本事,她也說不清個所以然,只說是在哪裡看到過,大概是電視上學了幾手,就印在腦海裡了。那時候,我和王寶玉都瞠目結舌地看著樓碧月,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天生武學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