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吧。我想了想,還是鬆了口氣。<es陪同下一期去了洗手間,這個小男孩還挺愛乾淨的。而我則是重新落座,索性和大家講起了關於我和雪綺相識的故事。當然這個故事不可能是真實的版本,而是我自己捏造的。
張木易給我敬了一杯酒,我也給他倒了一杯,然後我開始講述我小時候的故事。
“其實,你們說的也都對,綺綺呢,原來確實不是我的女兒,畢竟我也還沒結婚,你們說是吧哈哈。綺綺,她是我爸收養來的,生綺綺的那戶人家條件不太好,而且夫妻兩個都得了白血病,後來我爸就收養了綺綺,後來我讀高中的時候,我爸被車給撞了,我也輟學了,就由我一個人把綺綺帶大了,那時候綺綺還小,加上家裡也只有我一個親人,就叫我爸爸了,後來就這麼叫慣了,我現在就真的是她爸爸了。”
說完這些的時候,我還特意留意著雪綺的表情,其實我真的不太想提到關於雪綺出生的事,我很怕傷害到雪綺的心,特別是我很怕她知道她是被別人丟棄後被我撿來的這個事實,真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我側著眼,看到雪綺抿著嘴,認真地聽著我的講述,淡淡的小眉毛拉成了八字,陰陰的小臉看起來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看來雪綺真的是對她的出生很感興趣,而且看起來我的講述也的確讓她有些傷感了,於是我果斷不說了,而是笑了笑,拍了拍雪綺的腦袋瓜子,說:
“好了,反正都過去快二十年了,反正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日子過得也安穩了,不去想那種事了噢。不管怎麼樣,綺綺都是我女兒,我也是綺綺的爸爸了,你們說是不是?”
“對,楊老闆說的有道理的,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再提出來也沒意思,親女兒養女兒哪裡有什麼區別?我那在菜市場開飯店的小舅舅領養的兒子還考上中科院參加工作了,每個月都寄五六千零花錢給他爹孃,比親兒子還親,血緣不血緣這種東西,是封建迷信,不用去聽。”張木易實實在在地說道。這算是這個小眼睛的禿頭胖子讓我感到比較舒心實在的一句話。
但是雪綺的反應卻讓我有點在意,聽到了我的講述後,綺綺一直有些介意地皺著眉頭,眼神都變得複雜陰仄起來了,我看到她抓著溼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綺綺,怎麼了?”
“爸爸……”雪綺抓著溼毛巾,猶豫了一下後,問我道,“你說原來生我的爸爸媽媽得了白血病,那他們後來……怎麼樣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人?”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我隨口胡編的話卻反而引起了雪綺對自己親生父母的念想,如果我繼續說下去,很可能就要露出馬腳了。
我急忙道:
“這個麼,都這麼多年了,我也說不太清楚了,最後知道他們下落的時候我也才高中畢業,我只知道他們是外地人,後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那有沒有……電話號碼什麼的……”雪綺有些不肯死心地問道。
“沒,那個年代都還在用大哥大bp機,都這麼多年了,就算他們還在,號碼,可能也換了吧。”我說道。
“哦……”雪綺這才不再過問,但是看她的表情,我知道雪綺心裡肯定是有點在想她的原生父母了。從小時候起雪綺就是個不會把心思藏在內心,而是統統表現在臉上的女孩,這也是因為她從小就被我關在家裡,接觸世面太少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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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生日派對氣氛還是挺不錯的,月子主動敬了我兩杯酒,jaes這個號稱從來不喝酒的警探也破例喝了酒,至於雨慧,雖然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但是酒量卻比我想的好多了,喝了一瓶會稽山居然只是微微臉紅。雪綺主動切了蛋糕分給了所有人,最後到了七點半,晚飯結束了,我們一干人陸陸續續出了酒店。出酒店時,天居然開始下起了中雨,之前就覺得天空陰沉沉的要下雨,現在看來我的感覺沒錯。
我又開車送了眾人回家,路上經過徐彬家,我把徐彬放在了他家門口,雪綺主動對著徐彬揮了揮手錶示再見,車子啟動前,我看到徐彬站在家門口,有些靦腆地衝著雪綺揮手,一副想說話又說不出的樣子。
在我的打聽之下,我得知張木易原來是北京人,現在一下子要大老遠回北京去也不容易,買不到火車票也買不到機票,於是我也就讓他先在我家裡住下了。至於弗雷修和jaes兩個外國人,沒有護照又沒帶錢,當然是沒地方去的,在護照寄過來辦理出國手續之前,也只能夠暫時寄宿在我家裡了。
月子倒是無所謂,她本來就是我妹妹住我家裡問題也不大,她只要想辦法讓國外的朋友把護照寄過來就行了,再不濟也可以去補辦護照。
至於雨慧,她家離我家不算近也不算遠,倒是回去的時候還算順路,我就先把雨慧送到了家,到雨慧居住的公寓門口的時候,雨下的更大了,雨慧走出車門,短髮很快被雨水打溼了,我看到點點滴滴的雨水順著她的劉海滴落而下,又絲絲地順著面龐流淌下來,匯聚在下巴上。
雨慧還是那麼的面無表情,看起來極其的文靜,就和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
“雨慧,那我們先走了啊,你回家好好休息吧,要是有什麼情況,或者別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好了。”我對著穿著長衫站在雨中的雨慧說道。
“小心……”站在雨中,雨慧突然說了這兩個字。
“啊?雨慧你說什麼?”因為雨太大,我一時間沒怎麼聽清楚雨慧的話。
誰知道我一問,雨慧卻是突然把臉湊到了駕駛座的窗戶前,然後她的嘴突然湊到了我的耳朵邊上,這樣的突然舉動真是把我給嚇了一下。
“小心張木易。”雨慧在我的耳邊用風一樣輕的語氣說道。
我皺了皺眉,在雨慧收回腦袋的時候沉聲輕輕地問:
“他怎麼了?”
“社會新聞,今天傍晚的。”雨慧淡淡地看了一眼醉醺醺地坐在後座的張木易,然後輕輕地提醒我道。
“什麼新聞?”
“自己看。”
我還沒來得及理解雨慧的意思,雨慧卻已經退回到了雨裡,深邃而又空洞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她朝我揮了一下手,最後還是消失在了雨簾裡。
到最後我也還沒有理解雨慧的意思,但是我對雨慧還是比較信任的,她是個絕對不會說謊騙人的女孩,她讓我留心張木易,肯定有原因,我就自己留了個心眼。我偷偷看了後座的張木易一眼,他也正看著我,對上我的視線,他只是咧嘴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我也勉強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