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松脂中的長蟲,蕭晨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起來的確是曼氏裂頭蚴……這就奇怪了,這種寄生蟲應該沒有製造殭屍的能力才對……而且這種蟲一般透過食物傳播……基本不可能製造大規模的殭屍軍隊才對……就算加上其他松脂石裡的蟲卵,最終能夠製造的殭屍也不過幾千人……”
不等蕭晨自言自語說什麼,我一手拿過了蕭晨手裡的紅色松脂石,道:
“好了,蕭晨,按照說好的,現在開始,這些封存著蟲卵的石頭你都不能碰了。”
“呵,怕我會偷偷拿走一塊是麼?”蕭晨不屑地笑了笑,任由我拿走他手裡的紅松松脂塊,臉上浮現一絲無所謂的笑意。
我謹慎地看了蕭晨一眼,然後又仔細清點了一下石缽裡的卵石數量,加上我從蕭晨手裡拿到的那塊最大的,大大小小,一共有三百七十四枚,我把石缽裡的石頭小心翼翼地裝到了我事先準備好的袋子裡,之後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石窟的地面,這是為了防止出現蕭晨偷偷地從石缽裡偷走一塊石頭扔在地上然後以後返回拿走的可能。
確定石窟地上沒有落下的卵石後,我又看向了蕭晨,蕭晨很順從地舉起了雙手,我摸索了蕭晨一次,把蕭晨身上的手電筒、衣服、褲子、鞋襪都摸了一遍,確認蕭晨沒有在身上偷藏石頭後,才對蕭晨點了點頭,防備地看著他,說道:
“好了,看來你身上沒有偷藏卵石,我們回去吧。”
蕭晨擺了擺手,聳了聳肩,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之後我和蕭晨就離開了空蕩蕩的石窟,出井之前,我再次檢查了一下蕭晨的身體和井底乾燥的土地,確認他身上沒有偷藏松脂石也沒有把松脂石扔在井底才終於安了心,出了井後,曹紅鯉還是不放心,她又一次檢查了蕭晨的身體,之後我們才重新搭車回了蕭晨的實驗室。
之所以回到蕭晨的實驗室,是因為蕭晨的實驗室裡有生物顯微鏡,方便對松脂石裡的蟲體進行觀察。
真的找到了爺爺留下來的遺物,所有人都倍感興趣,包括童心怡都急著想要看看,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讓蕭晨拿了全密封的玻璃罩罩住了松脂石。
曹紅鯉想的非常周到,為了防止蕭晨做出偷偷地從蟲體身上取走細胞碎片之類的舉動,所有觀察蟲體和對蟲體進行化學分析的過程都由我和江雪清親自負責,而佟哥和韓少鋒則是盯著蕭晨,蕭晨只能夠在旁邊說明器材的使用方式,除此之外,除了用生物顯微鏡觀察蟲體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為了防止蕭晨偷走這有可能給全人類帶來災難的蟲體,我們六個人對蕭晨的監視可謂是全方位無死角了,蕭晨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在眼裡,從得到松脂石到用加熱的方法把松脂石泡軟取出裡面的蟲卵的過程中,蕭晨都沒有任何機會偷走蟲體和蟲卵,哪怕一個細胞都沒有機會。
解剖松脂石的時候,我是戴著塑膠手套戴著口罩的,而且是透過把切片刀插入玻璃罩上的縫隙的方式對蟲體進行操作。
關著蟲體的玻璃罩是雙層的,外層和內層之間和隔著五厘米米左右的蒸餾水水層,我的切刀必須穿過水層才能夠對玻璃罩內的蟲體進行切割觀察,這就完全避免了有蟲體的細胞被附著在刀片上被帶出來的可能性。
“真是夠小心的,哪怕是對艾滋病病人的無菌隔離都沒有做到這個地步,呵呵。你們還真是夠疑神疑鬼。”蕭晨諷刺得看著我和江雪清地操作,冷笑著。
江雪清則是沉默著,細心地用溼巾幫我擦著玻璃箱的表面,以免玻璃箱上有什麼汙垢。
“閉嘴,誰叫你這個黑眼圈這麼裝逼的?不爽是吧?不爽老子再跟你幹一架?”佟哥惡狠狠地衝著蕭晨使了個眼色。
松脂石在玻璃箱內加熱後逐漸變軟變成了粘稠的液體,而我則是費力地用切刀切下了一枚封存著蟲卵的松脂石的蟲卵的一小片薄膜,放在玻璃箱內的生物顯微鏡上,然後隔著玻璃觀察蟲卵的細胞。
我不擅長操作顯微鏡,曹紅鯉老師也是政治老師,不太熟悉,我們之中成績最好的是江雪清,當然輪到她先觀察,雖然江雪清對寄生蟲感到噁心,但是還是勉強上去了。江雪清眯起美目,在盯著生物顯微鏡的目鏡看了一會兒後,卻是忍不住皺起眉,道:
“好惡心,這蟲的細胞……好像都已經死了啊。”
“是嗎?”我也好奇地上前觀察,盯著目鏡,我看到在我的視野裡,是一些密密麻麻玉米粒一樣的白色小點,很顯然這些都是寄生蟲的細胞,只不過這些細胞都乾巴巴的,一動不動,看起來不是脫水了就是死了。
其他人也忍耐不住好奇心,陸續觀察了一次,但是所有人得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松脂石裡的蟲卵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而且看起來已經死了很多年,細胞沒有了選擇透過性,徹底死了。”蕭晨做了最後的總結,這個總結讓我們所有人都失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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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又解開了五塊石頭,包括那封存著最大的寄生蟲母體的石頭,但是得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裡面的寄生蟲的細胞已經徹底死了,絕對沒有復活的可能。
這樣的結果,不免讓我們大失所望,耗費了將近一天的精力,卻是血本無歸,這樣的結果甚至比被寄生蟲寄生了還要讓人無奈。
但是結果如此,也沒有辦法了。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看來我爺爺的書跟美夜子沒有什麼關係。可能只是巧合,我們都弄錯了吧。”我揣度道。
“嗯,看起來像是這樣沒錯咯。不過,我想嘛,還是小心點好,電影裡不是有死細胞復活的劇情嗎?就算這些蟲子死了,說不定哪時候還會復活,我們還是把細胞好好保管為妙。”韓少鋒提議道,“這些噁心人的蟲子蟲卵麼,還是陳東青你先留著吧,注意密封儲存哦,最好還是真空儲存吧。這可是你爺爺的寶藏啊,哈哈。”說著,韓少鋒衝著我做出了一個責無旁貸的手勢和眼神。
我心裡有些不爽,但是還是沒有拒絕,而是把所有封存著蟲卵和寄生蟲的石頭全都在玻璃箱內操作,一一放到了另外一個更小的黑盒裡,確認玻璃箱裡連一個寄生蟲的身體切片和細胞都沒有留下後,我才把放著所有的松脂石的黑盒子緊緊密封儲存了起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放到了身上。
整個過程中,蕭晨都沒有任何機會碰到黑盒子、玻璃箱和顯微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