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川輕輕搖搖頭,道:“是來援助我們的,還是懷著別的心思,可說不定。”
俞思嵐臉色微微一變,道:“你的意思是……”
就在他們說話只見,南方遠遠的天際現出一排光點,光點迅速變大……十名修士。鄭川遙遙用神念一掃,臉色大變,十個人中,居然有八個結丹初期修士,一名結丹後期,剩下的一個……居然是元嬰期的老怪!
鄭川心念一轉,方向稍微一偏,斜向西方插去,這樣一來,與前方的修士相遇,也不會迎頭撞上,反而會拉開一段距離。
由於是相向飛行,前方的十名修士片刻間便靠近過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是碧洞宗的俞師侄嗎?”這人聲音雖然同樣蒼老,卻並非剛才說話那人,俞思嵐聽見這個聲音,眉頭一皺,小聲道:“是妙真門的唐啟源。”當年噬靈獸攻打碧洞宗的時候,妙真門非但不出手援助,反而打算坐收漁利,整個龍虎門,現在對妙真門都大有仇視之意。
“唐師伯,後面有一個中山國的結丹後期修士。”
那名叫唐啟源的結丹後期老者聽了,哈哈一笑,道:“師侄莫慌,我師父在此,豈容中山小輩撒野。”
師父?鄭川和俞思嵐同時看向唐啟源身邊站立的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是那名元嬰期的大高手。
俞思嵐戚眉思索了一下,忽然道:“我明白了,這人是妙真門的左護法,號稱飛天真人。”
鄭川聽了,只是點了點頭,遁速稍慢,不過仍然往西南方向飛行著。唐啟源等此刻已經到了三十丈開外,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道:“兩位師侄,有師父在此,你們還怕那個中山國的修士作甚,還不停下。”飛天真人淩厲的目光也射過來,跟那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一觸,鄭川感覺心頭都劇烈跳動了一下,不過隨即便壓制了下來。俞思嵐卻臉色蒼白,目中露出驚恐之色,鄭川心中大驚,元嬰期的高手果真恐怖,只是神念掃射,就給人如此大的靈壓。
這時,慕容烈也在五十丈外停住,神念一掃,臉色登時大變,唐啟源等見他過來,都將注視俞思嵐二人的目光又轉回去,飛天真人又看了鄭川一眼,臉上似乎有些疑惑之色,隨即也將目光轉回,雖然眾人目光都已不放在自己身上,但鄭川仍然能感覺到,仍有數道神念盯著自己,其中便有元嬰期大修士那道毫不掩飾的強烈神念,鄭川苦笑一聲,緩緩停下,小聲道:“看來今天的麻煩,似乎還不小。”自己的神念,卻已經鎖定了那個剛剛的來的高階飛行法寶光影,有此法寶在手,逃起命來,元嬰期的高手應該也追不上吧。
鄭川的心中,其實還有另一個想法,他剛學成的“元霸天煞神功”中有一個絕招,號稱威力之大,元嬰期高手見到這招也要避之,如果妙真門的修士果真要對自己動手,他倒真想試驗一下,這招是否果真能讓元嬰期的高手都有所忌憚。
鄭川心念思索之間,慕容烈掃了一眼眼前眾人,最後目光死死盯在飛天真人身上,良久,方才開口道:“雲飛鵬?”
飛天真人“哼”了一聲,道:“你一個小輩,居然也敢直呼我的名號?”
慕容烈聽了,訕訕一笑,道:“飛天真人,二百年不見,前輩一向可好?”
飛天真人雲飛鵬“哼”了一聲,道:“中山國的小子,你不好好呆在你們慕容家,跑到我越國地界,追殺我的小輩,是何道理?”
慕容烈雖然修為遠遜於雲飛鵬,不過自仗著慕容世家做靠山,倒也不十分懼怕他,當即道:“這兩個人,搶奪了我們中山國的天晶礦,在下此來,也只不過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還希望前輩不要阻攔。”
唐啟源冷笑一聲,道:“北邙山何時成了你們中山國的地界了,我倒是孤陋寡聞得緊吶。”
慕容烈聽了,臉色一變,看來妙真門這些人也知道了天晶礦的事情,此行說不定也就是為此而來,此事倒有些麻煩,正思索間,一道亮光自背後閃來,一個聲音鬨笑道:“慕容老狗,跑得這麼急,可是趕著投胎麼。”
此時聽見這一聲“慕容老狗”,慕容烈心中雖仍有一絲不悅,更多的卻是多了一分欣喜。
隨著話音,一道亮光急射而至,在離慕容烈不遠的地方與他並排停下,正是公冶原,他先掃了慕容烈一眼,又看了看鄭川二人,隨即將目光轉向妙真門眾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微笑著道:“我說如此熱鬧,原來雲道友也來了。”
公冶原看著模樣雖然年輕,實際年齡卻比慕容烈還要大,進入結丹後期也已經有很多年之久,早已到了結丹後期的巔峰,距離元嬰期,也只不過隔了一層膜,更兼雲飛鵬在結丹後期之時便與他相識,所以對後者說話更不客氣。
雲飛鵬見了公冶原,微微有些不悅,不過聽他喊這一聲道友,居然也不生氣,淡淡的道:“我倒是誰,原來是你這公冶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