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徹查王茂彥之案的刑部並沒有在舉報信中所提及的濱河之中找到“贓物”,以致於罪名無所立,而王茂彥已經赴死……
加之吉昌江氏在世人中的聲名,無數儒生為了保全江元灝,紛紛跪倒在皇城門前為其喊冤,甚至有人懷疑此中是有人蓄意“殺王斷江”,一時間傳言紛紛。而朝堂之上,亦有臣子開始站出來為江王二人說話,明宗皇帝迫於形勢,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只得罷了江元灝的官……
時隔四年之後,事情的真相才得以浮出水面!
當初那個受了陳氏指使攜藏私印去臨安辦事,最後卻不知所蹤的江府大總管胡泉,機緣巧合之中被陳家人找到。威逼利誘下,胡泉道出自己因鬼迷心竅,早被江家大房收買的實情。可當他將江元灝的私印親手交給江元爍之後,卻遭人追殺。胡泉幾經輾轉卻不知落腳何處,他自知是江府罪人,家中妻兒遠在吉昌,卻根本不敢回來,只當他已經死了。
江老太爺悲憤之餘,順著大房這條線,最後竟將王茂彥斂取軍資的案子給扯了出來!
世人皆知,王茂彥之案實為懸案。比起江元灝那一枚中途丟失的私印,斂軍資案中不僅有王茂彥的親筆書信為證,還有相關軍資不翼而飛的記錄,而從事發地濱河中撈起來的幾具面容模糊、身體鼓脹的屍體,則從側面證實了舉報信的內容。若不是王茂彥臨死前的那封奏疏,大多數人都會認為他是畏罪而死!
江元爍的招認,終是還了王茂彥一個清白。不過,當時已經成為新一任宰相的賈長易卻當著文武眾臣的面,將那位匿名舉報的大臣直接曝光,並讓對方成了擋箭牌。最後,只三天不到,那位大臣便被斬首示眾。
那就是新皇昭宗給江王兩家最終的交待。
所謂的君正源清,也不過如此罷了。
王青瑤雖記得前世此事的前因後果,可眼下她若是毫無根據地就把矛頭轉向江元爍,實在讓人難以信服。王青瑤低頭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之前姍六表妹來看我時,特意帶了幾匹輕容紗。”
“大房出手向來闊綽,得幾匹上好的料子也沒什麼疑慮的。”王青瑤一邊踱步走著,一邊繼續說道:“只是我瞧著這幾匹輕容紗的織法與平常所見的甚為不同,倒很像是錦容坊的手筆。”
王青瑤補充道:“錦容坊,是臨安賈氏名下的産業。大舅悄悄去了臨安,若只是普通的生意往來,和賈家有牽扯倒也罷了,可偏偏是這當口,讓人怎不生疑?”
“且照姍妹的說法,大舅還在臨安為我父親的事走動著,這樣大的事,大房卻瞞了家裡,實在是有些蹊蹺。”
“找人盯著你大哥的去處。”江老太爺有些生氣地說道:“與賈家做生意?他就不擔心與虎謀皮,最後被吃得渣都不剩?只是這做生意也就罷了,我向來也不管這些,可若是旁的……”
江老太爺頓了話語,眸中精光閃爍,“茂彥的案子很不簡單,如今局面混亂不清,我們還須防了別人先下手。”
“或者,可以讓父親先呈上一封陳情奏疏?”王青瑤不忍前世父親身死而汙名未雪的情形再次上演,便開口提議道。
江元灝眼睛一亮:“這是個拖延時間的好法子,只是不知如今陛下願不願意看……”
“陛下不願意看,但我們可以讓他聽到。”江老太爺笑了笑,繼續說道:“朝野之上,宮牆之外,曾經受過我江子安指點的門生太多,想來這件事情他們是願意相幫的。”
“還是父親高明。”江元灝笑道。
青瑤心中不禁一喜,江家這是要出面製造輿論攻勢了……父親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有轉機!
江老太爺撫了撫胡須,看著院中那幾盆用大瓷缸養著的荷花,眼下已悠悠打了幾個骨朵的樣子,沉吟著說道:“眼下天氣晴朗,恐怕晚些時候就要陰雲密佈了。院裡的荷花得挪進屋裡,別是下了冰雹,打壞了葉子可就不好了。”
“冰雹恐怕倒不見得。”江元灝知道老父意有所指,卻不以為意地笑道:“也罷,等來了就知道了。”
王青瑤愣了愣,問道:“怎麼,府裡有什麼重要的人要來?”
“你二舅母孃家那邊的人要來了。”江元灝笑著解釋道:“他們訊息倒是靈通,我與你外祖父還在回吉昌的路上,便有人投了拜帖……也過於急不可耐了些。”
看著王青瑤恍惚的樣子,江老太爺卻是暢笑著安撫道:“青瑤,且不管陳家來了什麼人,你只需記得今日和我說過的話,‘做決定是江家,而非陳家’。”
王青瑤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知道,陳家準備向外祖父和二舅施壓了!
這幾天看火影入迷了的我。
青瑤:果子在幹嘛?
作者:剛醒。
青瑤:你昨晚去偷菜了?
作者:看火影……通宵了!xxxxxx
青瑤:x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