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楊佩德這人有多少了解?”
“老謀深算,指揮作戰絕對厲害,邢州就少一個他這樣的軍師,只是上了年紀。聽說他輔佐朱仕琿二十多年,當初跟他一起進入暉州節治府的文臣就剩下他一個了。”
李洪濤摸了摸下巴。“這就對了。楊佩德能夠在朱仕琿手下幹二十多年還不受到猜疑,沒被朱仕琿除掉,足以證明此人老奸巨猾。如果讓他一眼看出我們的底細,摸清我們的情況,那我們以後還混個屁啊!”
“你是說……”水辛逸這下有點明白了。
“走吧,我們也該上場了。”
——
進入營地後,楊佩德覺得到了某個木偶戲班。
所有計程車兵的站立姿勢,走路方式,甚至連坐著的樣子都好像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一樣。雖然有細微差別,但是大致上完全一致。
跟著進來的那些親兵也都目瞪口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軍隊。
“軍師大架光臨,李某有失遠迎,還望軍師贖罪。”人還未到,李洪濤的聲音就先到了。
“李將軍客氣!”楊佩德連忙施禮,同時迅速的打量了李洪濤一番。
一米八的身高,健壯的身體,黝黑的面板,標準的國字臉,稍顯硬朗的相貌都沒有給楊佩德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他最關注的還是此人的笑容。
楊佩德閱人無數,在他看來,李洪濤能夠笑得那麼奸詐,那麼讓人感到惡心,他要麼是戲班出身的戲子,要麼就是此人天生狡詐,貪婪成性。楊佩德自然相信後一種可能,他已經派人對李洪濤做了全面調查,知道此人只是一個普通山民,根本就不是戲子。
“軍師此來,對李某,以及眾多兄弟來說,真如久旱封甘露啊!”
“哦!?”楊佩德禁不住多看了李洪濤一眼,“李將軍此言何解,莫非早知楊某會來?”
“軍師誤會了。”楊佩德的神色變化全都落入了李洪濤的眼中,他趕緊說道,“李某與眾多弟兄都乃山野村夫,原本與世無爭。前數日,血狼軍入寇,劫掠山村,殺我親朋,毀我家園,李某與眾弟兄得幸逃脫。近數日,李某一直想前往崮梁,拜見節治大人,可奈何無人引見,李某正在為此事苦惱。今日軍師遠道而來,正如天降甘露。”
“原來如此,看來李將軍早有投效虎嘯軍之心了?”
“正是如此!”此時,正好到了主帳門邊,李洪濤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軍師先請。”
“李將軍請!”說完,楊佩德首先進了主帳。
李洪濤給跟在後面的水辛逸、賀平等人遞了個眼神,他們趕緊去纏住了楊佩德的幾個親兵。進了主帳的楊佩德也給他的手下示意,讓他們留在外面。
“聽李將軍開始之言,此次起兵,實乃無奈,且李將軍與眾多弟兄早就有心投靠主公?”
“軍師所言正是。”李洪濤嘆了口氣,“奈何報效無門,投軍無路啊!”
“李將軍如此忠義,真乃俊傑。”楊佩德先恭維了一番,“主公求賢若渴,若能得將軍襄助,實乃幸事。”
“那還有望軍師替為引見。”
“李將軍請放心,為主公招賢納士,乃楊某的職責。楊某回崮梁後,必當面向主公保舉將軍。”
“軍師大恩大德,李某與百十號兄弟感激不盡!”
抱拳拱手間,李洪濤心裡暗笑了起來,至少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