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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濤是無神論者,不信教,他第一次用最鄭重的態度發誓,一個賭誓。
雖然李洪濤知道生存下去都不容易,要為易江一家老小複仇,要鏟除邢州項家,那比登天還要難,但是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目標,一個短暫的,能夠讓他在這個亂世中找到前進方向的目標。
“李大哥……”田方心裡也不好受,他的命也是易江救回來的。
李洪濤站了,最後看了眼廢墟中的四具屍體,他對田方說道:“幫我埋葬易大嫂與三個孩子。”
“李大哥,你……你沒事吧?”見到李洪濤那滿臉煞氣,田方也暗暗擔心。
“放心,我沒事。”李洪濤壓下了心中的悲痛,“現在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李洪濤快步來到了村口,地面上全是馬蹄印與腳印。
馬蹄印有兩條,一條進村,一條出村;大小要比正常的大一些,還有很密集的紋路,像是草繩留下的;進村的那條一直延續到了村尾,而出村的那一條則明顯要深一些。
腳印很淩亂,大小不一,有的赤腳,有的穿著草鞋,而且這些腳印來自村子裡的各間茅舍,有的甚至來自村子四周的草壩。
村子裡的馬蹄印與腳印更為淩亂,還有很多小孩的腳印。最讓李洪濤感到發指的是,所有孩子跑出來之後,都被趕回了燒毀的茅舍。留在外面的都是老人,青壯年,以及殘疾人的屍體。
當李洪濤在村尾停下腳步的時候,他完全能夠想像出當時的情景。
哨子肯定是在夜間殺進來的,而且在馬蹄上綁了草繩,這樣戰馬奔跑時發出的聲響就要小得多。沖進村子後,哨子首先縱火燒毀了一些村舍。慌亂之中,很多村民都跑了出來。隨即哨子就殺死了所有有抵抗能力的村民,並且將孩子與一些婦女強行趕入了沒有著火的茅舍裡,再縱火燒死了他們。臨走,哨子還帶上了糧食等有用的物資。
“還有一群人,而且都是壯年。”李洪濤低聲嘀咕了一句。
“李大哥,有點不對勁。”田方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
“什麼不對勁?”李洪濤猛的回過神來,朝著村口方向走去。
“我剛清點了屍體,少了大概三十個,而且……”田方加快腳步跟上了李洪濤,“而且都是大人。”
“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了?”田方很是不相信的看著李洪濤。
“這裡。”李洪濤朝村口的道路上指了一下,“哨子離開的時候,押走了大概三十個村民。”
看到那些密集的腳印時,田方猛然明白了過來,隨即問道:“李大哥,你以前是獵人?”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李洪濤沒有費心去解釋,他獵的是“人”,而不是獵人。“好了,去把賀平他們幾個都叫來。”
賀平全家老小七口人死了六個,而他那個沒有參加拾荒隊的弟弟賀慶不見了蹤影。
杜威全家老小五口都死完了,而且他妻子剛懷上身孕,算上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六口。
張挽的情況與和平差不多,全家六口死了五口,弟弟張括也不見了。
卞康失去的親人最多,他的父母,妻子,三個子女;還有兩個兄長、嫂嫂,五個侄兒侄女;一個妹妹、妹夫,兩個外侄,總計十九口人全部遇難。
四個人都低著頭,神色痛苦,麻木,而且無助。
“現在我們可以做兩件事。”李洪濤需要這四個人,“一是為死去的人悲傷,二是為活著的人戰鬥。”
賀平與張挽首先抬起了頭來。
“血狼軍並沒有殺死全村的人,還有大概三十人被虜走了。”李洪濤指了下地面上的腳印。“我不強迫你們,要你們自己做出選擇,是留下來安葬親人的屍首,還是追上去救回那些被虜走的親人。願意跟我幹的就站過來,願意留下來的我也不強求!”
賀平與張挽首先走了過來。
“李大哥無親無掛,能為救同村兄弟挺身而出,我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田方說完,站到了李洪濤的身邊。
杜威與卞康猶豫了一下,這才走了過來。
“很好,五位大哥肯跟我一起幹,今後我們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