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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給你添麻煩了,不過我這一把老骨頭,什麼都幹不動了,想來你也一定能夠理解我的吧!來,好好的扶著我,咱娘兒倆一快出去,可別讓你在外面的那些朋友等急了!”
自臥房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可憐的倚煙被這個叫麻姑的女人使喚來使喚去,我們幾人在外面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倚煙一個瞬間暴起發難。但是我們顯然低估了倚煙的忍耐能力,她居然任憑麻姑驅使到現在都沒有發火,以她眼高於頂的脾氣也當真是見不容易的事情。但是當然,她現在忍的越厲害,等會兒就會越強烈的爆發在拓跋昂的頭上,說不定還會到殃及池魚。我也得提前打算,趁早和拓跋昂野拉開一定距離。
“恩,不錯,不錯!都是一些後起之秀!那個叫拓跋昂的小夥,能幫我把椅子擦一擦麼?我那童兒也真是憊懶,什麼活都不幹。一大清早的出去傳話,都去了這麼久了還不回來,也不知道去哪裡瘋去了。”
門簾上的珠玉叮咚亂響,隨即珠簾一挑,倚煙扶著一個身著華貴之人緩步走了出來。我抬起頭好奇的盯著那人瞧,想看看這傳說中的麻姑到底長得什麼樣。只見她身材雖然不如倚煙高挑,但卻也算是高挑有致的女子。她身上穿著五光十色的長仙袍,頭上插著幾根泛去了光彩的玉釵。雖然她先前一口一個我老人家如何如何,但是從她外露光滑的面板與穩重的氣質來看,她根本就不像自己說的那樣蒼老,倒更像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在她身上騰出了淡淡的仙氣,愈發將她映襯的光彩逼人。雖然她就站在前方,距離我們非常之近,然而我似是與她相隔了非常遙遠的距離,只能模糊的看到她不真切的臉龐。
“請問你真的是傳說中看遍滄海桑田的麻姑麼?”我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一時間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這孩子,怎得如此心急,待我坐到位子上再發問也不遲啊!不錯,我正是世人口中見過了無數次滄海變桑田的麻姑,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待這婦人走進,她逼人的氣質就如同烈風一般將我們淹沒。她的氣質之中有倚煙的高傲,咄咄逼人,不向任何人屈服的感覺,卻也有著惜依的柔弱,關懷,與悲天憫人,一時間混雜著各種各樣的品質與情感。但其中更多的,卻有一種讓人自己正面對著亙古的時空一般的感覺。就如同人生百態俱在她的心頭手中沉澱,最後由時間洗盡一切鉛華露出她本來的面目,似淡然,更有憂傷;似憊懶,眼中卻包含精光,總之任何人看到她都會心中生疑,永遠琢磨不透。
“那請問麻姑,滄海的下面是什麼呢?”我聞言將頭一轉看向聲音的源頭,卻是惜依第二個開口了。
“滄海的下面,是眾生一輩子都不會忘卻的夢......”麻姑似是想起了什麼,她盯著惜依的目光之中隱隱有著明亮的光華在閃動。
“咦,這兩塊門板是怎麼回事?”
麻姑在剎那間的失神過後隨即恢複正常,她的目光四下掃動,這次看到了被拓跋昂推倒在地的兩塊門板,臉上頓時升起了一股不悅之情。
“這...晚輩絕非有意,前輩家的大門實在是太鬆了,輕輕一推就——”
“確實不是他幹的,難道師父忘了麼?上午來了兩個好兇的人,進來求師父佔蔔態度居然蠻橫無比,期間還發生了一點誤會,把我們的門板都打爛了!”
就在拓拔野張口結舌,為自己做著幹巴巴的辯解的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了稚嫩的童聲幫助拓拔野化解了尷尬。我們幾人聞聲立時扭頭看去,卻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東城門幫我們傳話的那個童子。
“哦,對了,你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哼,那兩個人仗著自己是九天玄女和萬刃山劍聖的徒弟就在我這裡放肆,雖說是好心辦壞事,鬧了一場誤會,但是也要略施小懲讓他們長點記性。哎,看看看看,一個個怎麼都沒他們師父當年的風範?真想不到且破之這樣一個木訥老實的人,居然會教匯出了個跟猴子一樣頑皮的徒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他師弟......”
“師父!”
“哎,人老了就是話多,失言了,失言了......”
怪不得人說女人天生話就多,如果不是這個童兒在中間插了一句,我估計麻姑會將她這千萬年來的所見所聞一股腦的全都倒出來,不講到天崩地裂決不罷休。但是當然話多也有話多的好處,大多數前輩對於晚輩都是惜字如金,是以我們對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今天我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大好的機會,把我們不懂的事情統統問個清楚。
“對了前輩,你既然還在這千山城中未曾離去,那蜃龍為何非要我們在天亮之前趕到千山城的東門呢?”拓跋昂不解的問道。
“噢,這個...你不提我還忘記了,我本來是準備今天清晨一早就離開千山城的。但是我昨晚又佔了一卦,卦象顯示你們幾個今早會來遲。既然這樣,那我就幹脆先睡個懶覺,就在家中等你們好了。童兒快去後院生火,那兩個人先前被我趕去千山抓兔子,現在想必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好久都沒有吃到兔子肉,這次終於能解解饞了。”麻姑一隻手慵懶的支著頭,另一隻手掩著口打著哈欠道。
拓跋昂:“......”
“好了,閑話少說,其實那條蜃龍之所以傳話給你們讓你們來找我,是因為目前正道中精通佔蔔之術,且能騰出手來為你們指點迷津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眼下天地大劫將起,有些話你們的師父不好明說,那就必須要由人來點破。而且有些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命運的預定軌跡,這就勢必需要有人來將其扭轉。所以我接下來的話你們可要認真聽了。”她稍稍將身子做正,以稍微嚴肅的口氣對我們說道。
“還請前輩指教。”
我們幾人俱都從椅子上站起,對著麻姑謙遜的鞠躬道。
“都坐下吧,這裡也沒有外人,咱們就不講那麼多規矩了。對了倚煙,我喝水的杯子剛剛放到臥室裡去了,麻煩你再幫我去拿一下吧。”
“......”
“自盤古開天闢地之後,天地間每隔一萬年有一場大劫。此類大劫僅僅針對幾個種族甚至幾個特定的人,危害尚且不是很大。然而此等劫難每隔十萬年則演變為眾生之劫,天地間凡是生命都會被捲入其中,糾結流血的紛爭將會持續至少一千年。而此次即將到來的天地大劫,乃是......”麻姑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更有漠視一切的冷漠之情:
“...滅絕諸天仙佛的大劫,萬仙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