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世不會再孤單一人，會有一個人陪她一起走下去。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
而做出這個選擇的人，是她。
光是想到這一點，她就沒了把他往死裡虐的心思。
目前為止，她對他的懲罰，大多是精神上的，還有某種生理上的，不會真的傷害到他。
慕瀟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後，他淡淡地開口：“那我選擇再射一次。”
——完全沒在怕的。
“……”陌柔突然就覺得自己對他太溫柔了，“你就不怕我真的用契約，直接命令你說出一切？”
慕瀟搖了搖頭，然後放輕聲音，柔聲道：“你不會的。”
陌柔挑眉：“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了？”
“那樣不是很無趣麼？”
不知道是不是陌柔的錯覺，總覺得慕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絲戲謔。
“看得出你今天準備得不夠充分，都沒找到什麼道具呢？那就等下次，等你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再來審問我。”
“……”
這個混蛋，總能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說出一些她無從反駁的理由。
然後她居然還真被他說服了？
唉，好氣哦。
可又沒那麼生氣。
因為，他字裡行間透露的，都是對她的順從，讓她很舒服。
找不到生他氣的理由。
陌柔身子一歪，就從他小腹上滑了下來。
她躺在他身邊嘆了口氣：“慕瀟，有沒有人說你很狡猾？”
“嗯……沒有。”慕瀟認真想了想，給出了肯定的回答，“認識我的人，都說我很耿直。”
“嗤——”
好吧，陌柔以前也這麼覺得，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
他的確耿直，卻也真的狡猾——完全就是隻披著兔子皮的狐貍。
對待這樣的混蛋，陌柔真是剋制不住地想懲罰他。
於是，她又一次摸上了他。
他閉上眼睛，任她擺布。
喘息間，忽然開口，說了這麼句話：“陌柔，你真的，太溫柔了。”
陌柔：“？？？”
“抱歉，我忍不住了。”
慕瀟說著，下一秒，在陌柔不可置信的視線裡，他一個抬手，麻繩應聲而斷。
然後他轉身面向她，將還握著他的她撈進懷裡。
陌柔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以至於手上的動作一頓。
“下次，你可以試試鎖鏈。”慕瀟用低沉的嗓音說著，在陌柔額上輕輕一吻，“不然我配合得太累了。”
一不小心就會掙斷呢。
“……你特麼——”
敢情他的掙紮全是演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