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被兩位仙子拋棄,被如海市蜃樓的仙宮拋棄,身邊的小白也望著消失的仙宮,似乎也幽怨的感覺被飛雪拋棄了。
一人一馬落寞的離開弱水岸邊,終於看見人煙,林澤一路打聽,前面就是酒泉城,再向西,沿著祁連山脈便可到達敦煌。
在林澤的記憶裡,酒泉應該在長城內,自從得知是天魂殿通緝自己,而天魂殿的勢力又遍佈長城內外。
林澤也就無所謂,這一年裡也沒見到天魂殿的人來抓他,所到之處也沒有人為天魂殿的懸賞跟他過不去。
可是到達酒泉,林澤也沒看見長城,只有大山腳下的一座孤城,白色的大石堆砌,在連綿的山脈襯托下,顯得格外渺小,城牆也不到五米。
城門處並沒有士兵把守,行人都是隨便出入,各種膚色,大部分是長方形紅臉膛,林澤不禁懷疑自己的臉是不是也紅了。
林澤住進一家叫仙泉的酒樓,也是用白色大石砌成,上下兩層,洗浴一番後,林澤坐在一樓吃飯。
店小二極力為林澤推薦泉酒,說是來酒泉不喝泉酒,就是白來一趟,以後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提來過酒泉。
泉酒是仙人賜給酒泉的酒,就產自酒泉城中心的仙泉井中,去那裡喝要一銀幣一杯,這裡只需要十個銅幣。
“你們兌水了吧?”林澤左右看了看,招呼店小二附耳過來,低聲問。
卻不想店小二立刻挺起胸膛,滿不在乎的大聲回答林澤:“當然要兌水,否則哪有這麼多泉酒賣!”
酒樓內吃飯的人只是隨意的往兩人這邊瞥一眼,甚至有些看不起林澤一副鄉巴佬的樣子。
林澤頓時氣結,要一杯兌水的泉酒嚐嚐,頓時一股清冽的酒香氣直衝肺腑,渾身熱流不絕,林澤趕緊吃完飯,出酒樓直奔城中心的仙泉井。
酒泉城其實不小,街道寬闊筆直,足可以並排跑八匹馬,這應該是為戰時需要,兩邊也都是石頭房子。
城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廣場,用白色的石板鋪成,南面是一座大殿,像白宮,有穿著皮甲計程車兵守衛。
其他三面都是巨大的院子,似乎是兵營,白色大石堆砌三米院牆,沒有人敢靠近。
廣場中心是一個巨型平臺,能開歌舞晚會,平臺中間是一口大井,也有穿著皮甲腰間佩刀計程車兵看守。
所有人都在北面排隊,士兵從井裡打出一大木桶酒,一杯一杯賣給排隊的人,酒杯倒是不小,足有三兩。
林澤數了一下,足有一百多人,不過速度很快,有當兵的維持秩序,也沒人敢插隊。
大約半個小時,終於輪到林澤,林澤立即拿出準備好的空水囊,讓賣酒計程車兵給他灌滿。
“一人一杯!”賣酒計程車兵怒瞪林澤足足十秒,有國罵和拔刀的衝動,把林澤當做搗亂的。
“我是從幽州特意趕來買酒的,您看能不能多賣一點?”林澤沒理會士兵的眼神,既然是買賣,就不會傷害他。
“不行!”賣酒計程車兵大怒,把剛打好的一杯酒,連杯帶酒一起扔進桶裡,竟是要一杯都不賣給林澤。
“怎麼回事?”見林澤和賣酒士兵瞪眼運氣,一個穿白袍的年輕人走過來詢問。
“回稟大王子,這個傢伙要用水囊買仙泉井的酒。”賣酒士兵立刻單膝跪地稟報,還指了指林澤手中的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