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很大,大到望不到邊際,大到讓林澤感覺自己更加弱小,大到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林澤無處藏。
牛羊悠閒的吃草,馬兒撒野的跑,套馬的漢子在陽光下盡情的揮舞套馬杆,整個大草原都飄著甜蜜的味道,林澤悽苦的只想哭。
該死的黃巢!為什麼讓他來到這裡,他怎麼就突然變成林言的後人了?冤有頭債有主,關他這個後人什麼事!
唉,美好的大學生活啊!
對了!正自怨自艾的林澤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既然那兩個白銀刺客那麼狂妄,就一定會在晚上來殺他,那他為什麼要等著他們來殺自己?
自己完全可以黑白顛倒,白天休息,晚上趕路,沒聽說過刺客在別人趕路的時候行刺的,那就成劫道的了,至少要噁心噁心這兩個傢伙。
想到就做,林澤立刻找了個小山包,緊緊抱著天殺劍和包裹,靠在背陰處休息,可是怎麼都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刺客的影子。
不知道自己運轉影訣能不能躲開兩人,可是林澤又想到了小白,沒有小白自己趕路就慢了,小白也不會修煉影訣。
胡思亂想著,林澤終於熬到了傍晚,也沒有什麼胃口,喝了點水繼續趕路,林澤在大草原上狂奔,專挑空曠的地方跑。
因為林澤也修煉過影訣,即使是白銀刺客也不可能一直運轉影訣隱身,這麼空曠的地方,他肯定能發現有人接近。
林澤騎著小白,邊跑邊四處張望,以林澤如今的視力,憑藉夏日滿天星月的光芒,還是能看的很遠。
人有一種習慣,當預知到危險的時候,總感覺會來自身後,所以林澤重點關注後面,漸漸忘記了前面。
隨著天色越暗,總感覺身後有影子跟著,林澤的回頭率越來越高,最後幾乎成了習慣,俯在小白的身上,一直回著頭。
殺意!不是後面是前面!林澤急速甩脫馬鐙,調動黑光向前躥的身形猛的一轉,這才堪堪躲過那把閃電般飛刺來的匕首。
幸虧林澤感知的不僅是殺氣,還有殺意,殺氣要臨近才能感知到,而殺意要遠的多,習慣真是害死人!
小白又疾奔了一段才停下來,莫名其妙看著手持天殺劍、站在身後的林澤,好端端的怎麼跳了下去。
是那名矮小的刺客,拿著漆黑的匕首,站在林澤和小白之間,正端詳林澤,大概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再次失手,這對一名刺客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尤其還是白銀級的。
“殺了算了。”那名高壯的刺客隨即出現在矮小刺客的另一側,保持著距離,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你不想得到他的功法嗎?”矮小刺客很是不甘心,還在端詳著林澤,似乎在想辦法怎麼抓住他。
“他會告訴你嗎?”高壯刺客拿著匕首指向林澤,反問矮小刺客。
“你忘了我鬼見愁的名頭嗎?”矮小刺客的語氣既得意又不屑,根本沒把林澤當回事。
“喂,鬼見愁是什麼意思?”林澤面對兩個白銀刺客很緊張,既然兩個傢伙這麼喜歡嘮嗑,那就跟著聊聊,緩解一下壓力。
林澤是真想告訴兩人自己的功法,可是告訴了兩人也沒用,他的功力不是修煉得來的,而是天殺劍魂直接帶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