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中的尊宮秘境,比之車別秘境要小得多,其中最大的一座頗有幾分破舊的宮殿屹立其中,方寸之外則是雜草,這就是此秘境的全貌。
蘇溫良和白景宸已經來到了尊宮之外,這裡青色磚鋪就的巨大臺階向上延伸,他仰頭望去,就看到臺階兩側,每隔十米就佈置著一座妖獸石像,這就是進入尊宮之前的第一個考驗了。
他靠在一根破舊的石柱上,對著身邊的白景宸揚了揚下顎,道:“你去打破那些石像,進入到尊宮大門之前。”
白景宸聞言看了他一眼,便點了點頭,道了聲是,就毫不在意的抽.出寶劍,向前走去。
他方才為了進入這個秘境,就經歷了一個劍陣,此刻身上的傷還沒有復原,衣服亦是殘破不堪,不過好在他受的傷並不嚴重。
他在抬腳邁上臺階之前,知道自己必須將這兩旁的石像妖獸全部打碎才可,便老老實實的邁了一步,等到雙腳都落在了石階上之時,兩側的妖獸石像眼睛的部位便精光一閃,接著便咔咔了幾下,身形靈活的動了起來。
白景宸微微眯起雙眼,拔劍防禦。
蘇溫良站在不遠處看著白景宸與石像對決,這座尊宮原本的主人也只是元嬰期的修為,故而這些考驗對於他來說,完全不值一提,不過考慮到自己要在這座尊宮秘境之中待上三年的時間,等待下一個劇情的到來,他便耐心的讓白景宸自己試煉了。
他看著不遠處的劍光閃爍,聽到空氣之中清晰的刀劍碰撞之聲,以及不遠處一個略帶幾分熟悉的心臟跳動。
接著,他勾了勾手指,尊宮秘境之中的第三個人,也就是被他一腳踹下來的虹煙,就不受控制的來到了他的面前,他微斂雙眸,看著眼前穿著紅衣,一臉倔強不服輸的少年,不自覺的恍惚了一瞬。
這個虹煙在劇情之中描述的很少,不過從趙友青那裡看到的他的生活軌跡,卻略帶幾分熟悉。
蘇溫良歪了歪頭,回憶著劇情之中與虹煙的背景極為相似的人物,這人也是愛穿著紅衣,且與顧鴻軒關係匪淺,最後更是墮入魔道之中,成為顧鴻軒的左膀右臂,這樣的一個人物,原本非黑即白,但是他卻總是意外的心軟,以至於最後的下場,就是被顧鴻軒所殺。
一個不管是從劇情還是記憶來看,都十分小人物的角色,也就是眼前看起來十分年少的男人,實際上他比白景宸還要大的多。
蘇溫良在考慮該如何處置他,眼中的殺機不容忽視,虹煙自小在死人堆裡打轉,自然將他的打算看的一清二楚,他心中一顫,誰也不想死,更何況他還有大仇未報。
虹煙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低下了頭去,跪在了地上,大聲說道:“我虹煙,甘願與前輩訂立主僕契約,成為前輩的忠心奴僕,聽候前輩差遣。”
蘇溫良聞言挑眉,意味深長的奧了一聲,虹煙身形立刻震顫起來,他忙逼出一口心頭血,恭恭敬敬的交了上去,蘇溫良看了一眼浮在空中的心頭血,想到這人雖然無甚大用,但是用來給顧鴻軒添堵也是可以,他便冷淡的將虹煙的心頭血納入到手心之中,融入到了神魂之中,經此一事,他掌控的僕人,就有兩個了。
他看了一眼虹煙,此人現在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困在築基後期已有多年,實力比之白景宸也不差到哪兒去,甚至他比白景宸更加陰險狡詐,這樣的人著實讓他喜愛。
他便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來了丹藥,扔到了他的身上,說道:“這是進階金丹所需的丹藥,你酌情服用下去,儘快結成金丹為我辦事。”
虹煙一怔,手忙腳亂的拿著瓷瓶,在蘇溫良身上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好幾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不知前輩……趙友青他,現在如何?”
蘇溫良一頓,這人果然如同劇情之中描述的一般,他是心狠手辣,卻帶著幾分儒家的仁善,畢竟是從凡人處費勁心力修的道途,且在凡人界的時候已然記事,以至於性格方面就帶上了截然不同的善與惡。
蘇溫良只想讓他給顧鴻軒添堵,對他的性格便不怎麼在意了,他擺了擺手,直接上虹煙扇到了幾丈之外,雙眼瞅了一眼依舊在打鬥的白景宸,便閉上了雙眼,閉目養神。
尊宮的臺階不算太高,當然這個不太高的比較,也是與一般的修真臺階相比,但是和凡間的宮殿臺階相比,則要高出太多。
白景宸的實力的確提升了不少,不過在面對這樣的幾步便是兩個妖獸石像的地方,也還是受了不少的傷,他的衣服早就灰暗破舊,只稀稀拉拉的墜在身上,他也不知道這次對決進行了多長的時間,當他專注於殺戮的時候,腦海之中多餘的念頭全部都消失不見,只有不斷地劈砍,刺破……
日復一日,等到他終於抵達了尊宮門前的時候,他才猛然一怔,看了眼身上,此刻亦是狼狽不堪,他回首望去,就看見蘇溫良正站在一個浮在半空中的桌子前面,悠然自在的繪製著符篆,白景宸有一瞬間的恍惚,接著便笑著對蘇溫良說道:“師尊,徒兒已經透過了此次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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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溫良抬眸看著他,筆下毫不停頓的繪製出最後幾筆,便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收入到了芥子空間之中,抬腳幾個躍步之間,就來到了白景宸的面前。
白景宸往身上施展了一個清潔咒,接著又拿出來一件乾淨衣裳換上,一邊換一邊對蘇溫良說道:“師尊,不知徒兒方才破陣,用了多長時間。”
蘇溫良望著尊宮黑黢黢的大門,幽幽道:“一月有餘,還算不錯。”
白景宸聞言,嘴角一抽,竟然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看來他的實力依舊低微,他沉默的穿好衣服,側目便看到虹煙從臺階上走了上來。
白景宸眯眼看著他,蘇溫良敏銳的察覺到他身上的殺機,便說道:“這是我的奴僕,不必擔憂。虹煙,你可是結成金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