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良對南宮在野沒多少好感,因為他是一個可以未卜先知的人,但是每一次都是事後諸葛,簡直虐心,他甚至還有意識的將白景宸哄到了危險的地方,就只為了讓白景宸順應天命。
雖然蘇溫良大部分的時間也這樣做,但是換做是別的人,來給男主下絆子,蘇溫良就心裡不爽了。
不過,劇情還沒有進展到他那兒,他便將南宮在野拋之腦後,閉目打坐起來。
第二日,何君乾自然是想辦法,再次來到了蘇溫良的門前,他這次來的比較早,在白景宸前腳離開之際,他就來到了房門處,正好就看到了裡面端坐著的蘇溫良。
蘇溫良對別人的視線很敏.感,他抬眼望去,就看到了一張極為熟悉的面孔,讓他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後快。
何君乾不請自來的走了進來,面上溫文爾雅的笑著,說道:“昨日在下便想來拜訪閣下了,只是一時抽不出時間,在下何君乾,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蘇溫良冷冷的吐出三個字:“楊傲寒。”
何君乾眼裡閃過一絲明悟,他之前就覺得這人眼熟,只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卻沒想到居然是那個楊傲寒,當初圍攻梁聞肅的時候,就是他公然對梁聞肅叫板,之後何君乾就多看了他兩眼,將其記了下來。
只是第一眼,他居然沒有認出來這人是他。
因為他長大了許多。
上一次見面時,楊傲寒還只是個眼高於頂的少年,而現在,就變成了一個滿目陰沉狠戾的男人。
何君乾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有了幾分失落,他說道:“抱歉,在下不請自來,實是打擾了。”
蘇溫良冷冷說道:“既然知道自己是不速之客,那還不快點給我滾出去!”
何君乾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和尷尬。
抱拳轉身便要走人,卻被突然走進房門裡面的人,一腳踹飛到了牆角處。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溫良眉眼一跳,他先看了看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呻.吟的何君乾,心中很是解氣,然後才看了看來人,卻再次見到了熟人。
蘇溫良勾起一抹冷笑,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顧鴻軒。
這下子,閻淵魔宮當年勢不可擋,堅不可摧的三人組,現在算是全部到齊了,雖然梁聞肅已死,但是他就代表著梁聞肅。
顧鴻軒手中執著一把紙扇輕輕搖著,風流倜儻,器宇軒昂的模樣,讓人看得各種牙疼。
他眯著眼睛笑著,嘴角笑的開朗,眼底卻是一片冰寒。
他看了一眼何君乾,在對方難過的都爬不起來的時候,便毫不感興趣的轉過了頭看向了蘇溫良,他嘖嘖兩聲,說道:“何君乾,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怎麼,正道沒有給你正名,還是你本身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何君乾爬了起來,順著他的視線,一起看向了蘇溫良。
蘇溫良嘴角的冷笑淡去,面無表情的說道:“閣下是誰,這般突然闖入別人的屋子,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
顧鴻軒笑眯眯的說道:“在下只是看到了一個礙眼的傢伙,過來教訓他一番罷了,至於閣下的屋子,打破的東西,我會照價賠償的。”
蘇溫良閉上了眼睛,輕吐幾個字,說道:“那就好,那閣下自便。”
顧鴻軒看了一眼何君乾,與他對視了好一會兒,卻將目光又落在了蘇溫良身上,問道:“閣下有幾分面善啊,在下閻淵魔宮尊主顧鴻軒,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蘇溫良繼續吐出三個字:“楊傲寒。”
顧鴻軒心中有溝壑,對車嶼界的動向時時關注著,自然也知道楊傲寒這樣的後起之秀,畢竟楊傲寒可是車嶼界最年輕的金丹修士,想不關注都不行。
只不過,這幾年,就很少有楊傲寒的訊息傳來了,顧鴻軒對這樣的一個後起之秀有幾分印象,要說關注的話,倒也不可能。
他可是車嶼界的反派boss,每天都忙著暗地裡擴充自己的勢力,順便將與自己作對的勢力連根拔起,摧毀一個目標,就將目光落在了下一個的身上,從來閒不下來。
如此看來,顧鴻軒倒是比上一任尊主樑聞肅還要繁忙許多,也要敬業許多。
顧鴻軒笑了笑,說道:“久仰大名。”
便轉身就要走人,卻正好與迎面走進來的白景宸面對上面。
顧鴻軒看了白景宸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只覺得剛才這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嗅到了這人身上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氣息,讓他為之一愣。
顧鴻軒腳步一頓,回過頭看了過去,就看著白景宸走到蘇溫良面前,臉帶恭敬的關切說道:“師尊,你沒事吧。”
蘇溫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你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白景宸腆著臉一笑,說道:“我這不是關心師尊,想早點回來看見師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