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四野閣,是車嶼界的修士專門打探訊息的地方。
四野閣在車嶼界的大部分地方,都設有小型駐點,一般而言,都會設立在客棧的二樓處,但也不是每一家客棧都有這樣的駐點,而必須是在門柱上,刻了四方鼎的客棧才會有。
白景宸原本是想去客棧詢問的,但是最終卻走到了四野閣的分店,這裡比駐點的規模更大,要價也更高,不過,相應的,其中收納的資訊和竹簡,也更為齊全。
白景宸想要自己去查探訊息,而不是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選擇更耗時,更費力,更花錢的方式,但是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走進去的時候,嘴角露出自嘲的笑來,其實,他更是因為害怕蘇溫良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蘇溫良這樣性格的男人,必然不會是什麼小角色,也不會是什麼正派人士,他的行事作風完全是魔修的做法。
且聽他自己說是從庚川界下來的,而他卻對車嶼界如此的熟悉,那麼在車嶼界,他應該也有聲威,只不過自己一個小小弟子完全不知道罷了。
他此次前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知道蘇溫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而四野閣無所不知,在整個修真界都設有據點,並不僅僅只是車嶼界罷了,所以這裡的訊息是最齊全的。
白景宸走進去之後,就拿出了一塊中品靈石作為入門費,這價格簡直高的令他咋舌,若是一年前的他,是絕對付不起的,但是也多虧了蘇溫良,嗯,臨走之時給他的零花錢……
白景宸想到這兒,臉上的笑意一頓,他抿了抿嘴唇,走到了這裡唯一的管事面前,站在櫃檯前面,說道:“我來諦聽。”
管事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周身沒有靈氣,居然是一介凡人,她臉上帶著笑,看上去溫潤又柔美,完全無害的模樣,她說道:“好的,請這位客官先繳納五十塊中品靈石,作為入門令牌的交換費用。”
白景宸在心底倒抽一口冷氣,為這高昂的價格,不過為了蘇溫良,也就咬牙付了,心道: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一個大男人完全可以自己賺錢。
於是,他面無表情的扔出來了五十塊中品靈石,得到了一塊毫不起眼的令牌,便轉身去了一間門口沒有掛著令牌的房間。
他將令牌放在門上,房門便自內而外的打了開來,白景宸走進去,房門自動關上。
白景宸抬眼打量著這個空曠的,幾乎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房間,心道:這就是須彌芥子空間的功效了吧,外界看著只是一個房間罷了,但是內裡卻貌似與一個巨大的空間相連。
這裡擺放著滿滿的書架,若是一本一本的看過來,也不知要看到猴年馬月去。
白景宸看了看最前方書架上放著的使用法則,上面寫到了具體的使用方法。
他看完之後,就對著這個空間,念出來了“庚川界元嬰後期修士蘇溫良”的名字,但是他等待了好一會兒,卻完全沒有竹簡或是典籍飛出來。
白景宸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被耍了,不過,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為了證明自己心中的猜想,他張了張嘴唇,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天衍宗弟子白景宸”。
而在他的話音落地之後,相應的幾個竹簡就飛到了他的面前來,落在了他身前的書架上。
白景宸手有些顫抖,將那幾個竹簡拿下來開啟檢視,裡面就詳細的記在著“白景宸”的生平,從出生一直到現在這一秒,從來不曾間斷過。
不過,這裡記載的並不詳細,只記錄了幾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大事件。
比如,這裡寫到:白景宸年僅十二歲,脫離白家掌控,進入天衍宗門,同年,被外放到了天衍宗門之外,十一年後,再次回到宗門。
這就是他大部分人生的經歷,但是因為沒有什麼亮點可言,所以基本是一筆帶過,而像是他參加宗門大比,卻將大比的名次,及對戰對手全部都清楚的紀錄了下來。
也幸好是這樣,如果真的詳細到吃喝拉撒的話,白景宸看到是絕對會抓狂的。
白景宸看完了四野閣對自己的紀錄,心中感慨原來自己的人生經歷便是這般簡單,但是這種感想也只閃過了腦海之中,不一會兒便被他徹底遺忘。
他現在關注的,是整個四野閣,居然會沒有關於蘇溫良的資訊?!
這代表什麼,連他這個完全不入流的小弟子都有幾個竹簡的介紹資訊,但是蘇溫良卻完全沒有,這隻能證明,蘇溫良完全是一個世外高人,而另一個可能,則是: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蘇溫良這個人。
白景宸皺起了眉頭,蘇溫良是真實存在的,看起來也不像是超脫於世的世外高人模樣,他對於車嶼界十分的瞭解,他是元嬰期大能……
那麼,如果說,蘇溫良告訴給自己的名字,是假的呢?他的這個身份,也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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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宸想到這兒,心底便豁然開朗了起來,他不願意相信蘇溫良會欺騙自己,但是眼下只有這種解釋最為合理。
白景宸有些氣悶,如果蘇溫良在這兒,他絕對會……
好吧,看來還是不在這兒比較好,兩人實力差距太大,又是師徒有別……
白景宸長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手上的竹簡,重新問了一個新的問題,說道:“車嶼界元嬰後期大能有幾個?”
話音落地,又是一個新的竹簡飛了過來,白景宸用手指敲了敲木質書架,穩定清晰的聲音傳來,讓他的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白景宸才將竹簡開啟,就看到裡面只刻了四個名字,分別是:謝問杉,即墨蒼,李林盛,閻休淵。
白景宸只對第一個名字有所耳聞,其他的人對於他而言,都是十分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