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目遠眺,樹梢上隱約倒掛著兩隻貓頭鷹。它們一聲不響,紋絲不動,似乎朝這邊觀望。
如今可口的肥肉在案板上陳列好了,待刀而砍,李憐還可以回答什麼?
還能回答什麼呢?
那小姑娘聽完李憐極其不情願的回答後,笑的樂開了花。
事實上,她本就是一朵不可多得的嬌豔花朵。
女人如花朵,時而散發著香氣讓人情不自禁,時而卻如同臭花讓男人敬而遠之。
她言行舉止雖有些莫名其妙,顛三倒四,可也難以掩蓋她少女的姿容,絕世曼妙的體態。
“他是我三拜相交的丈夫。”
小姑娘深情地望著動也不動的,“一箭似流星,萬箭破金璧”劉萬剛,“我雖一片痴心,奈何他非要做當世陳世美,舍我而去,讓我們的孩子在三個月大便見不到他的父親,老天爺待我是多麼的不公呀!”
李憐忍不住問道:
“你們的孩子現在在何處?”
那小姑娘又怪模怪樣,蹦蹦跳跳來到李憐身前,把那隻即將離開李憐臉頰上的毛毛蟲又重新放在他的鼻樑上面,而後悲慘地掏出那隻肥碩的大老鼠,“我做到了一個母親的職責,把我的孩子撫養的肥肥胖胖,我是多麼不容易。作為一個母親,我做了我該做的。”
而後突然狂怒,轉向劉萬剛指責道:“即便如此,你還要拋妻棄子,去見狐狸精。讓這麼小的孩子便失去父親嗎?”
言訖,小姑娘小心翼翼將她的“孩子”放到布袋裡,還輕輕拍打布袋,“快睡吧!寶寶,有娘保護你,寶寶快睡吧!讓為娘來對付這群大壞蛋。”
李憐終於知道這小姑娘已然瘋癲,見劉萬剛一副愁容,便知曉其中有些蹊蹺。
“花妹!”劉萬剛終於開口說到,“我被那個狐狸精陳梅雪中了媚術,請你原諒我。”
花妹小姑娘氣憤道:
“我不原諒你,你又會騙我,把我關進小黑屋,給我喝毒藥。”
“一箭似流星,萬箭破金璧”劉萬剛說到:“花妹,自始至終我愛的都是你。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後又結婚生下孩子,我又怎肯辜負你這一片深情呢?”
花妹小姑娘怒容大減,冷然問道:
“可你還要給我喝毒藥,自己卻偷偷跑出來,去見那個狐狸精。”
劉萬剛異常苦悶,無可奈何地說到:“陳姑娘被北固山的盜匪劫掠去,念在父輩有結拜交情,不得不去搭救。你先回去,等我救下陳姑娘,就和你去蟠龍山看曼陀羅花,那裡香氣撲鼻,景色宜人。不光如此,我們還要去看大海,在沙灘上建起無數個大城堡。”
花妹小姑娘認真地問道:
“真的嗎?你千萬不要再騙我了。”
劉萬剛堅定地道:“君子言語,重若千金,你快幫我把穴道解開。”
花妹小姑娘臉紅道:
“不行。”
“為什麼不行?”
花妹小姑娘更加害羞,臉上兩抹紅霞漸漸變大,“你應該叫我愛妻!”
劉萬剛偷偷嘆了口氣道:“愛妻,快將我解開穴道。”
“討厭,肉麻死了。”嘴上說這厭惡地話,心中卻欣喜若狂,當即來解劉萬剛地穴道。
劉萬剛在有意無意中向李憐施了個顏色,待穴道被解開,他手抄一枝羽箭翻飛下馬。
力貫臂膀,奮然射向李憐,而後施展“陸地小擒拿”雙足斜踏步,右手滑過花妹小姑娘的肩膀,就要襲擊她脖頸。
誰料那小姑娘雖然穿的五花八門,行動痴痴傻傻的,可身上普功之法異常奧妙。
見她旋身而避,矯捷如天山靈蛇,快速避開,小手肘斜刺裡這麼一拐,正好打在劉萬剛定穴之上,便巋然不動,二次被困。
花妹小姑娘忽然披頭散髮,大吵大鬧一番,而後冷冷盯著劉萬剛,“或許我們同登泰山,同埋葬於九地之下,才能永永遠遠不分離。這是我唯一的辦法,和我們孱弱的孩子一起,在地底下過與世無爭的生活。”
“一箭似流星,萬箭破金璧”劉萬剛心中發怵,額頭也微微露出冷汗,瞧著巋然不動的李憐,心中更如死灰,“莫非剛才我未打通他的穴道?”
花妹小姑娘顯示出萬念俱灰的模樣,深深嘆了口氣,竟走到李憐面前,將那個早已掉在地上的毛毛蟲再次放到李憐鼻子上,而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