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此番是代替家父去參加一個小集會。一來父親大人想讓我磨礪一番;二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微小。我聽聞元國南部造反,是以先去觀瞧,再北上去參加種情之會。誰曾想……。”
“定然遇到壞人了。”夏冬祺雖隔著有些距離,卻爭先恐後地搶答。
天下第一公子乾咳一聲,難為情道:
“路過一個村舍,有位夫人請我們歇息。床鋪緊張,我和那夫人在同一房間內,她睡在床榻上,我躺在竹蓆之上。透過月色,我見到她情緒激動,香肩微露,不覺心中燥熱,我小心翼翼起身……檢視……誰料她卻是個金璧邪祟,我們當即同它惡鬥鏖戰。”
“邪祟肆虐,真是可憐公子遭此厄運。”夏冬祺雙眉憂傷,含情脈脈地說到。
天下第一公子再言道:
“畢竟它魔力高深,我們微敗不敵,便撒腿狂奔而出。見這裡亮如白晝,就策馬趕來。那魔頭自稱前護法,身法詭譎,難以琢磨,是以才招致大敗。”
此刻那託車壯漢,已找來腐朽樹幹作支架,挺胸疊肚,筆直站立,好不高傲!
一陣馥郁清香悠然叢馬車內飄出,旁人觀察不到,宇文婉兒乃女兒身,當即就發覺了,隨口問道:“馬車內是何人?為何不下來見面敘禮?”
天下第一公子臉部微一顫抖,拜禮致歉道:
“車內乃我兩個幼弟,未曾見過世面,膽小如鼠,還請諸位見諒。”
宇文婉兒見夏冬祺深情地注視著天下第一公子,有意將他好色成性的面孔展現給師妹,當即揚聲要見他幼弟。
馬車前粗獷大漢本欲阻攔,卻見天下第一公子上前攔下,當即也不動彈。
宇文婉兒瞅準時機,飛身一鏢,打向馬車。
“啪”地一聲,打在車窗之上。
剎那間,將車簾捲起,一張清秀面容露了出來。
天下第一公子慌張拿下車簾,告罪道:
“車內實是我三位妹妹,長為圓圓,二為倩倩,三乃紅娟。如今邪祟橫行,是以不以真言相告,萬望眾多英雄恕罪。”
只一眼,恍如隔世,又似曾相識,好像孟婆的黃湯未喝一樣。盛歲難整個心都沉淪到暗無天日的深淵之中!
這一刻,明星乍現,疑難驟然而解。他終於明白師傅對他所言,真實的意圖。
車內這個人,將是他一生的執著。
情愛真是天地間最最神奇的東西,只一瞥,只一聞,亦或者一個輕微無意識的小動作,都能讓人墜入愛河。
任滔天巨浪,他這一生遇到她,就已心滿意足。
忽然,黝黑森林中閃出兩人。
一個叫“正人君子”孔杜顓,另外一個江湖人稱“斜眼修士”王癲。
而那託車大漢,正是天道山莊客中力氣最大之人,“舉著天”孫病。見他直嚷道:“眾人不要起疑,這二人都是我們天道山的莊客。”
二人當即下跪,拜倒於天下第一公子面前,言道:“公子命我二人將前護法引到別路,可惜它似乎能辨識一切,竟向公子這邊趕來。”
蠶豆真人喊道:“怕什麼?這裡有位公子獨步當世,威震四海,誰來誰死。“
天下第一公子第二春以為在說自己,忙道:“前護法之功,直追一品秦懷玉,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李憐上前道:“如今未知虛實,不如先佈下一陣,進退尚有餘地。”
“正人君子”孔杜顓業已起身,一副酸儒模樣,摺扇一展道:“可惜你我之中,未有精通陣法者,可惜!可惜!”
“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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