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對方虛實,先以明玉神功,見機而行,不至大敗。”
蠶豆真人見狀,心中驚喜交集。
驚的是李憐功力孱弱低微,可所施展的功法,一看之下,絕非凡俗。喜的是李憐既然受高人前輩指教過,自己大可放手一搏,再無束手束腳的顧忌。
“真是海水不可斗量,這人言語輕浮,為長不尊,毫無儀態。可出手觀之,奧妙無窮,縱然師傅丁香花神,料也難以取勝。”
宇文婉兒見蠶豆真人發功,心中大駭,暗自遐想。
隨後,將盛歲難關於花派玲瓏宮的建築風格以及師長先賢的問題,敷衍作答。
蠶豆真人輕彈小指,銳光驟然擊出,八把匕首之中長得最為憨厚的匕首,瞬然沖天而起。
伴隨刺耳聲響,它於天空打個弧度,借勢下來,卻變成一把長三十八尺的長劍。
李憐未戰先敗,鬥氣早消弭不見,既驚歎於對方功力深厚,又佩服對方古怪的招式。
“怕了?”
蠶豆真人腰胯抖動,牽引布袋中的蠶豆飛上,張口吃去,不料遲疑半分,撲了個空。
“遙想當年,大宋乾坤,秦檜一人,睥睨天下。上至帝胄,下至黎明,無不被其左右。神將岳飛,報效國恩,還是逃脫不了莫須有之罪。可謂一人勢大,天地局勢為之改色,這一小式正是勢劍。”
巨劍緩緩旋轉,周遭漸漸變化出無數小劍,夾雜著烏黑氣息,鬼魅時隱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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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祺嚥了口唾沫,“真厲害。”
“勢之所生,無堅不摧。單這勢劍你就頭大如鬥,其餘七劍該如何應付呢?你若倒地磕頭,老夫念你年輕,饒恕你的罪過。”
李憐道:
“我什麼罪過倒不知道,不過你吹牛皮的罪過,可真是古今罕有,讓在下佩服。”
蠶豆真人一怒,兩肩前震,“勢劍”發難而來。
但見劍影如蛇膽,紛紛襲擊李憐,所過之道,形成潑天巨浪,異常壯觀。
李憐掌法下壓,牽引明玉神功掌力拍向來犯之劍。
狡狐望而逃遁,夜隼破枝而走。刀疤臉莫犬吠往後觀之,見夏冬祺目光呆滯,身子已微微搖晃,當即以手化出結界,把夏冬祺包裹在內。
當此危難時分,宇文婉兒也顧不得解答盛歲難的問題,正暗中運展膻中穴道。
忽然阻塞於常風穴道,再難伸展,不覺玉額生汗。
盛歲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淡然道:
“旁事休管,我只想了解你這個人。還是上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在十三歲的時候,非要入花派?再你方才所言,有更好的去處,我渴望想知道這一點。”
宇文婉兒這才注意到盛歲然,“他為何一直同我攀談,他說想了解我,莫非喜歡上我?可邏輯不通,情理更是一塌糊塗。”
心口如小鹿亂撞,臉頰上飛落兩片紅霞,不由得扭捏起來,說話慢慢吞吞的。
李憐暗叫不妙,再阻擋三十多把飛劍後,下盤察覺有異動。
無可奈何,招式變化,身子斜滾而出,飛劍落空無數。
“嚯呲呲!”
後繼之劍又來,更加兇險,竟叢四面八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