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孤島李憐,未知何事惹怒閣下,還請見告,以解小子疑惑。”
那人抓起懷中布袋裡的蠶豆,往嘴巴里塞,咔嚓而響,忽然把目光投向遠處,兩隻眼睛竟發著光芒,“我叫趙合惠,人稱賽陸壓,我自己號蠶豆真人。”
李連隨蠶豆真人目光,但見荊棘叢裡閃出兩名絕豔女子。穿著光鮮亮麗,外表好似閨閣千金,讓人見之愈發歡喜抓狂。
內側女子目光如豺狼,凌厲無比,彷彿天地間所有人都欠他三百萬兩黃金似的。
丁香裙隨著她來回擺動,有意無意的擋著外側那名女子,相互私語嘀咕。
忽然,內側女子扯著嗓子喊話,生怕蠶豆真人聽不到,“江湖中些許宵小幹齷齪骯髒的事情,我花派又有何懼,今夜於此休息,誰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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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隔著荊棘叢便收拾乾柴乾草,把行李放好。
須臾見篝火已生,紅光照耀,更加承托出兩名女子姣好的容顏。
豔麗無儔,望之動容!
蠶豆真人把眼眯成縫,細細觀賞,如品嚐絕世美酒似的,“原來外側那女娃子衣裳破了,那肩頭真如雪花一樣,讓老夫心中又蕩起一番情愛,遙想當年……。”
樹後那兩位中年人一聽有美女可觀賞,忙咋咋呼呼跳動四肢,卻被蠶豆真人踹了兩腳,這才苦悶罷手。
心中無不咒罵那個老色鬼蠶豆真人!
荊棘叢外,那外側女子兇光早已注目這邊,但當她無名火起時,另外一個同伴總扯住她衣袖,“師姐,總不能要求人人為君子。世界之大,能讓則讓。況且我花派助紂為虐,已是無臉見天地英豪,何苦再平添事端呢?”
她那份弱小無助,楚楚可憐的說辭,如蜜汁般灌進外側女子的心房,“我宇文婉兒可不是怕他們,師妹既然如此想法,我只好忍讓一宿。”
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
蠶豆真人見對方毫無反應,哈哈狂笑,直挺胸膛,扯著嗓子喊到。
“命苦呀!這輩子碌碌無為,連婆娘都沒討到,此刻只能望女解讒,”
“如若我能娶到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那簡直是上天對我的眷顧。臭小子,到那時,我一定每天都給上天上香,祝他老人家長命百歲。”
“你要玩,別扯上我。”李憐眉頭緊蹙,心中嘀咕。
蠶豆真人乾咳兩聲,又道:“對面兩位小妞,有沒有興趣陪大爺唱曲跳舞,把酒言歡,共度良宵呢?”
李憐生怕惹怒對方,小心翼翼透光荊棘叢,看到半遮半掩的身影,“好在對方都是明事理的,想來不願意同長輩一般見識,實在難得。”
宇文婉兒在花派中囂張跋扈,縱然師丈德高之人,也不屑一顧,人稱為“冷如霜”,氣性最盛。
好在此行有“燕南舞”夏冬祺相陪左右,一路之上,才免去許多糾葛麻煩。
此刻,同樣仗著燕南舞的苦口告誡,才讓這位火焰筒偃旗息鼓。
隼鷹夜嘶,翠葉微顫。荊棘叢中似有動物,牽引著荊棘叢微微晃動。
這些風吹草動,早被蠶豆真人狂悖的話語吹到九霄雲外。
隨著蠶豆真人繪聲繪色地胡扯八道,越發張狂,目中無人,一句“花派全是煙花女子”惱怒了冷如霜,暴跳如雷,氣憤難平。
燕南舞眉頭一皺,伸手撲空,心中不覺擔憂。
“冷如霜”宇文婉兒提氣縱步,足尖輕點片葉,蓄勢而來。雙手飄動間,彩色丁香虛影已逐漸顯現,如尾附駒,緊緊貼著她後背。
李憐早知當今天下,花派為盛,氣焰最濃。隨即平趟在地,偷眼盯著蠶豆真人如何應付,大有隔岸觀虎鬥之意。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竟還有投懷送抱的,本夫君先請你吃些蠶豆。”
蠶豆真人說訖,大手一探,往布袋中夾起四顆飽滿蠶豆,笑意極濃。
見他如旋風般將手臂舞動,猛然大喝,使力甩去。
一股罡風直吹得蠶豆真人周圍樹枝簌簌,李憐離得近,更是一陣寒冷直灌入後背,不禁一哆嗦,“中原武林臥虎藏龍,處處英雄,果真不假。”
到達灌木叢中間,宇文婉兒提氣猛拍,丁香虛影緩緩衝向飛來蠶豆,當即打落。
婉兒踩著孤枝傲然直立,英姿天然,忽然耳朵微微一哆嗦,但見左側一道明光,銳利而來。
破空之聲緊緊跟著三顆蠶豆,好在宇文婉兒擅通打穴飛鏢之能,急轉身形打個弧度。
橫於灌木上,手再拍葉,借力而上。
正當蓄勢再發之際,灌木叢中一隻蒼白手臂向上伸展。